“怎么,舍不得了?你,还深爱着这个男人?”
本就为一缕黑色影子的灵体,单脚轻跳弹开,猛然升到半空中化为一个有血有肉的形体,其真实相貌才逐渐显露。
“熹儿,没事吧?”
半空中的身形飘然落地,两手伸出,单膝跪地,右手扶起身受内伤的倒地之人。
“公子,熹儿没事。反倒是熹儿粗心大意,不慎连累公子落入歹人的圈套。咳咳……”
将头枕在秦凯轩右胳膊上的阿欢,神情痛苦抽搐,面色惨白如纸,话刚说完,便不住地往外咳血。
秦凯轩望此,眼中的担忧只增不减,乃至最后不悦皱起了眉。
“云楼,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你!想不到你为了给昕儿报仇,竟不惜将自己完整的灵魂一分为二!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单纯而又偏执自私的执念,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哈哈哈……哈哈哈……只要能够令本尊的昕儿起死回生,纵然是天大的代价,本尊也会心甘情愿接受!这个,还无需你来提醒!”
“昕儿、昕儿……多少年过去了,你的眼里,难道就只有昕儿一个人吗?”
“没错!纵然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本尊的心里,也永远都只有吾妻昕儿一个女人!不像某个人,老婆当初在世的时候,有贼心没贼胆,每天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老婆一死,就立刻就跟她手底下的贴身伺候丫鬟鬼混到一起了!你说,这么一个不讲夫妻情意的男人,他算哪门子男人!又算是哪门子朋友!”
其实,在说以上这番刺痛人心的话语之前,黑衣云楼就已经跟白衣云楼融合到了一起。
此刻的云楼,怒目圆睁,神色可憎,情绪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早在多少年之前,他妻子昕儿的名字,他们夫妇两人根本不配再提起。
“没错,在处理与熹儿这丫头的这件事上,我是愧对龙儿。但是,在感情上,我心里从来都只有龙儿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是!”
秦凯轩失落而又无可奈何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晶亮,思绪仿佛又回到了数万年前的那一天。
“熹儿她跟了我那么长时间,虽说我们是主仆,却也是姐妹情深。这些年,她对你埋藏在心里的感情,你我夫妻二人都有目共睹,你为何不能接受我的……”
“龙儿,你不必再多说了!
有件事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乃至今后,我秦凯轩的心里,永远都只有我的龙儿一个人!
倘若你非要我纳别的女人为妾,也不是不可,只要龙儿你开心。只是这以后,恐怕要辛苦龙儿你了。
你想啊,我深爱着的妻子,硬逼我纳了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为妾,我每天什么心情,龙儿你自然不难想象。到时候,还得麻烦龙儿你千万不要让我进房间,免得我吐的你的房间满地狼籍。还有就是,你得提前跟咱们熹儿打声招呼,让她插好房门保护好自己,要说那时候我喝醉酒,恐怕最不想看到的一个就是她了!
倘若不是她自作多情,令龙儿你心疼动容,龙儿你也不会为难我,忍痛让我纳她为妾呢。这样我心里也就不会产生任何不良暴躁情绪,也就不会有误伤或是误杀悲惨事件的发生。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那就是龙儿你的人身安全,我绝对不允许你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只是那时候,熹儿因我所伤或亡,恐怕你我夫妻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如胶似漆、甜蜜恩爱了。到时候,你我二人可能成为仇人也说不定!
所以,鉴于以上种种不良因素的考虑,我建议龙儿你彻底打消将熹儿许配给我做妾的念头,以后这事不许再提。知不知道?”
对面之人因为某人过于流利的那些话,足足呆愣了片刻。
“好啊,秦凯轩你敢威胁我!你居然拿酗酒发疯一事来威胁我!你……”
对面愠怒之人还想说什么,下一秒,嘴便某人的嘴给堵上了。
过了很久,某人在对方因为缺氧,且不断挣扎捶打他胸膛之时,终于恋恋不舍移开对方的唇瓣。但是移开的同时,他也为他刚才的光天化日之举,付出了惨痛代价。
“你敢咬我?”
外表恼羞成怒的秦凯轩,抬起左手,食指迅速抹去嘴角的腥甜红色液体。
“就咬你了怎么样!让你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只见对面的女子一脸羞怒,捡起地上一根未经过打造的法器毛坯,便与其动起手来。
站在樕山最高山头的男子并未闪躲,而是任由那根法器的毛坯击向自己。
一声短暂的清脆声响,器打脊折,男子转身张口喷出的满腔热血,顿时洒在铸造法器的毛坯之上……
手拿法器毛坯的女子看到这一幕后,愣住了。
“龙儿,接下来,我有可能会生病……好长一段时间,不能陪你去红尘中走一遭了。但是你放心,在你不在的这段期间,我会安下心来养病,绝对绝对不会多看其她女子一眼。只是,我有个要求,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请你别离开我,你更不要妄想将我推向其她女子的怀抱咳咳……”
某人望着对方,款款深情说道。同时,嘴角不住地往外淌血。
“傻瓜,又在胡说八道了!刚才为什么不躲呢?哦,快别说话了,我立即为你疗伤。”
对方心疼的眼泪,簌簌而落。赶紧扔掉手里的法器毛坯,急忙跑过去,两手扶住身形渐倒的某人,便开始就地打坐,欲为他进行灵力疗伤。
但是,被某人极不配合地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