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还没说完,夏夏就冲我摆摆手,打断了我要说的话。小声的对我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把什么坏事都往我身上推呀?我有那么坏嘛?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当时没想到呀?鄂妈硬是要带上笛子,我有什么办法?昨晚我和alma陈劝了好久都没有用。你也别再多嘴了,鄂妈这个人做出了决定,除了她自己没人能改变。她既然让笛子去,必然有她的理由。你就别再操心了。”
我看着笛子,稚气的脸上带有一丝的坚定。也许她也知道这一路可能有多么的危险。她的裤子上挂了一个黑色的口袋很扎眼。这一次她没有在鄂妈的身边,而是自己在搭理行李。再看鄂妈,老太太不知何时,早已骑在了骆驼之上。一副关心的表情环顾着我们几个人。这是,这几天以来,我第一次见到鄂妈和蔼的样子。
我们基本上把行李整理完毕。夏夏还特意过来帮我检查了一下。然后走到鄂妈跟前,在和她说着什么,鄂妈点了点头,示意我们可以出发了。龙哥牵着骆驼走在了最前面,我深呼吸了一口,也牵着骆驼跟了上去。我感觉骆驼比马还要听话,我一拉缰绳,它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了我的身后。鄂妈走在了中间,夏夏他们也陆续的跟在了后面。我们的队伍就这样踏上了未知的行程。
刚刚踏出门不久,“停下!”鄂妈突然叫道。我被吓了一跳,龙哥很警惕的半弯腰看着四周,他的右手也顺势摸向了腰间的枪。我回头看了看鄂妈,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只见鄂妈把夏夏叫道了身边,对她说了几句。我看到夏夏的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然后把自己的骆驼交给了alma陈,她自己则向鄂妈家的位置跑去。也就半分钟的时间,我听到几声犬吠,随后夏夏和鄂妈家的那只恶犬阿力,已经跑了过来。鄂妈怪癖可真是不少,我们还要带上这只狗一起去末戗古城?那阿力就跟在鄂妈的身边。
鄂妈这是把家里能带的全都带上了。看来她这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我很好奇这个末戗古城究竟对这个老人有着怎么的“魔力”,能让她倾力而出。鄂妈身上的确有太多的疑问了,希望如果这次我们能活着到达末戗古城,一切的谜团都能顺利解开吧。
很快我们就走出了这个小镇,面前变成了一片的黄沙。我回头望了望小镇,心里默默的祈祷,一定要让我们七个人平安的回来。龙哥从背包里拿出了地图,在前面给我们领路。周围都是一片黄色,我是分不清哪儿和那儿了。在这里找路,就像从海里舀出自来水一样——无从下手。太阳渐渐的变大了,明显的感到身上的汗蒸发的快了。这种感觉像是露天桑拿一般。我嘴唇也开始有些蜕皮了,因为之前龙哥交代,不到非常的口渴,尽量不要喝水。我也就忍着不喝。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脚下“吱吱”的踩着黄沙,我感到自己的腿也越来越沉了。龙哥在前面领着我们,就像在兜圈子,来来回回的在一个地方走。我很想骑上骆驼,但是三个姑娘都没一个骑得,我也只好想想罢了。我在心里抱怨,龙哥你可千万不要找错路啊。
突然间,在前面的龙哥将右臂伸直,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然后蹲在了地上,捡起了地下的沙子搓了搓。回头冲我们说:“等一下,这里有古怪……”
第三十八章 风蚀魔(一)
大家都停下了脚步,我走到龙哥的身边,问道:“是不是迷路了?我怎么觉的咱们一直在原地打转。”龙哥摇了摇头,又抓起了一把沙子在手里搓了几下。然后又向前跑了几步,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随后就跑到了鄂妈跟前,应该是在和她说这里发生的状况。我心想,难道这沙子有古怪?于是也学着龙哥的样子,抓了一把沙子在手里搓。这里的沙子很粗,摸起来手里被沙粒磨的直疼。不像平日里在城市见到的那种细沙。我搓了几下,发现沙子里还有一些细小的白色渣子,看起来不像是沙子,那渣子比沙粒还要大,还且细看还有棱角,龙哥说的古怪就是这个?
此时鄂妈和龙哥已经来到了我身边,鄂妈蹲下捧起沙子看了一下,便朝龙哥点了点头。对我们大家说道:“我们已经到了‘黄泉古道’了。大家时刻留意周围的变化,千万不要大意!”鄂妈面色严峻,环顾了周围,然后再次看了看脚下的黄沙,便和我们一样,牵着骆驼走了起来。
看到鄂妈这样的表情,我也紧张了起来。一种压迫感从周围袭来。不过,欣慰的是可算到了“黄泉古道”。真是奇怪了,我感觉我们只是在原地来回兜了几个圈子,怎么就走到了“黄泉古道”了。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现在知道到了我们第一个目的地了。如果在像刚才那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我真快坚持不住了。龙哥这时也是眉头紧锁,眼神锐利的看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我便问龙哥:“刚刚你是说什么奇怪?”
龙哥反问我:“你刚才抓到沙子,没觉得沙子有什么不对吗?”
“我以前也从来没见过真正的黄沙,我只是觉得这些沙子很粗,而且里面还混着一些白色的渣子,那渣子应该是碎石的渣子吧?不过看起来就像被砸碎了一样。是不是风蚀的作用?”我回答道。
龙哥一面走,一面对我说道:“我就是奇怪在那白色的碎渣上。那白色的碎渣不是风蚀之后的石渣,而是人骨渣。被绞碎的人骨渣子。”
龙哥这么一说,我吃惊的看着脚下,连步子都不敢大迈。更不敢再捧起来看看是不是人骨头的渣子,我的胃马上就开始翻江倒海了。这种地方估计来的人少之又少,这黄沙里怎么会有人骨头的渣子,还且还那么碎,自然的风蚀不会出现那种效果。
“龙哥你怎么知道这是人骨头的渣子?这里人烟稀少,除了咱们应该很少有人来,会不会是兽骨?”我不解的问道。
龙哥没有回答,而是快走了几步,从前面的黄沙里掏出了一个半圆状的东西,顺手扔给了我。我刚接住低头一看,不禁神经紧绷了起来,东西一滑就从我的手上露了下去。他扔过来的就是半个头骨!我都没敢仔细看,赶紧双手相互拍打了几下,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如果是野兽的头骨,那么它的脑颅会小于它的面颅,这是因为野兽的大脑并不发达,所以脑颅发育的不完善。但是如果是人的头骨,你会发现脑颅和面颅基本是一样大小,或者脑颅略大于面颅,呈现二分之一的侧颅。虽然刚才那是半个头骨,但是还是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头骨上的脑颅大于面颅,所以必定是人的头骨。刚才咱们在踏进这片沙漠的时候,我就感到这里和起初咱们走的沙漠完全不同,这里有一种血腥的味道。你看这里遍地都是黄沙里面掺杂着人骨渣,曾经死在这里的人我想是不计其数的。这个‘黄泉古道’并非是浪得虚名。风蚀和沙蚀绝对不会让骨渣碎的这样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越快穿越这里咱们也就会越安全。”龙哥对我说道。
我们越向“黄泉古道”里面走,那种人骨渣子也越来越明显,就散落在地上,和黄沙混在了一起。最开始只是藏在黄沙的里面,现在已经大片大片的裸露在黄沙之外了。甚至还有一些残破的尸骨露在黄沙外面。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我们的每一脚都是踏在了别人的碎骨渣子之上,发出那种“吱吱”的怪声。那种感觉就像你脚下走的不是黄沙,而是尸骨铺成的路一样。
我们就这样一直向里走着,我们就像在一个微波炉里,被太阳炙烤。我不停的拿手抹掉脸上的汗珠。还要时刻堤防着周围可能突然出现的异常情况。身体上的疲惫往往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脚下的步子越来越重,每次很渴的时候,我都是打开水袋轻轻的抿一口,就怕自己控制不住把水袋里的水全部喝掉。本来我还跟在龙哥的后面,但是逐渐的我已经到了队伍的最后面了,遍地的黄沙让人看不到希望。我们就这样在参杂着人骨的黄沙中行进着。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只是机械性的跟着他们。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前面的人停了下来。我赶紧赶了过去,看看出了什么状况。夏夏伸手给我指了一下前面的天空,只见前面的天空已经变成了深灰色,像是暴风雨就要来了一样,但是我们这边还是阳光普照的样子,两边相隔也就是几十米的距离,就出现了这种“雨光”两重天的景象。我想了想这里是沙漠必然不会有暴风雨。
“前面那是怎么了?看上去像是要下雨了。怎么咱们这还是大晴天?”我问道。
“不是要下雨,前面那是‘风蚀魔’。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沙暴。在大沙暴的里面还藏有无数暗流的小沙暴,别看里面的只是一些小的沙暴,它们的危险性是大沙暴无法比拟的。里面的小沙暴风速极快,再加上携带了大量的沙尘石粒,再巨风的作用下,小沙暴里就像有无数的锐器在不停的旋转一样。一只牛进入了小沙暴也会被切割成沙子。就算是魔鬼进入了沙暴里,也会被侵蚀的一干二净。所以才起名为‘风蚀魔’。”鄂妈看着前面的沙暴,对我说道。
那这样我们岂不是不能再向前走了。难怪地下会有这么多的骨头渣子,原来都是那种“风蚀魔”干的。经鄂妈一说,那风蚀魔里面的小沙暴,我就联想到了榨汁机,进入里面的东西都会被搅的稀烂。想到着,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于是对鄂妈说:“鄂妈您的意思是,那前面的路就不能走了?是不是咱们走错路了?快调头走别的路吧,别在这耗下去了。万一那个风蚀魔朝咱们这来了,那怎么跑都跑不掉啊。”
鄂妈很淡定的回答我:“昨晚我和你说‘黄泉古道’意想不到的危险就是风蚀魔。要穿过黄泉古道必须经过这一片风蚀魔。不然到不了末戗古都。”鄂妈和我说完,便把大家都召集在了一起,对我们叮嘱道:“要穿过风蚀魔,说难不难,说易不易。风蚀魔外围的大沙暴,对我们的影响不大,致命的就是里面暗藏的小沙暴。风蚀魔是弧状,所以在弧线的周围小沙暴是最少的,也是最容易躲开。我是这里面唯一穿越过风蚀魔的人,等一下进入风蚀魔之后,我走在最前面,你们依次跟在我的身后,我们用绳索作为连接。千万不要掉队,里面很容易迷失方向,如果掉队了就是九死一生。如果发现有人掉队,千万不要去找。只能听天由命了。我们要减少不必要的损耗。大家明白了吗?”
我们齐声回答:“明白!”我心里非常的忐忑,又抬头看了看前面的那片风蚀魔,咦,好像这风蚀魔有点不对劲了……
第三十九章 风蚀魔(二)
这时我注意到前面的沙暴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刚才看上去还有那几十米的距离,现在已经就近在眼前了。而且我们身边的风力也明显的大了起来,一些细小的沙粒被风扬起,拍打在我的脸上,把脸打的生疼。这风蚀魔从外看去,外层的黄沙混在里面飘在空中,不停地有沙粒从风蚀魔中被甩出来。
这样看来,在这种情况下里面真有暗藏的小沙暴的话,我们就算长了四条腿,也躲闪不及。鄂妈刚才的话,就让我心里很没底了。她说风蚀魔里面的小沙暴能像绞肉机一样,把进入到小沙暴里面的一切东西绞的粉碎。当时我还不是太信她这句话。单是,现在单是看最外层的风力,就能把地下的黄沙像碎石一般扬起打在人的脸上,风力之大可见一斑。沙暴里面的风力往往是外层风力的数十倍,能起到绞肉机的左右也不足为奇了。一想到我们马上就要进入这个“绞肉机”,我的腿就有些发软。
龙哥开始给我们每人分一块布条,还有一些棉球。让我们现在就用布条捂好自己的口鼻,用棉球塞住耳朵。不然一会儿进了风蚀魔之后,就算没被绞成肉馅,也会被沙子活活闷死。龙哥分的布条都是白色的,对视线的影响并不严重,只是盖在脸上扎紧之后,我感到自己呼吸都有些难受。不过还是忍了。夏夏也拿了一把布条,把我们每个人骆驼的眼睛蒙住。大概也是怕骆驼在风蚀魔内受到惊吓,会影响到我们的行进。我们把各自的背包都背在了身上,还把主要物品也从骆驼身上拿下,装在自己的背包里。虽然有些沉,不过这样比较保险。如果还放在骆驼身上,万一等会骆驼不慎掉入到风蚀魔内的小沙暴里,那么我们的装备也都不复存在了。最后大家又把身上的裤管、袖管等容易被风沙吹进的地方统统的扎紧。鄂妈还吩咐笛子用粗麻绳,把鄂妈牵的骆驼和我们的骆驼分别连接在一起。其实我对鄂妈这种连接骆驼的做法,还是持保留态度。就算鄂妈牵着她的骆驼,从而带领我们的骆驼前进,进而我们在跟着自己所牵的骆驼走,这样掉队的概率就变的非常小了。这看似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不过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万一麻绳被里面的强烈风沙切断,那么跟着骆驼走的人就会孤立无援,很难再找到大部队,最后只能自己等死了。如果风沙很大,让人很难睁开眼睛,那么别的同伴根本发现不了有一个人少了。再者,有一匹骆驼受惊乱跑,那么必然会带动其他的骆驼,这样我们面临的危险就更大。
我也不敢直接去和鄂妈说,只好走到夏夏的身旁,把我担心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她也皱皱眉头,对我说:“这些我也想过了。既然咱们都能想到,想必鄂妈也会想到。他这样做应该是她认为最好的选择了。放心吧,咱们不会有事的。”
我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次去末戗古城比上次去虵国的开头还要惨。上次起码是有人想害我们,结果还被我们制服了。这次刚开始就要钻“绞肉机”,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更多的危险。都说在大漠里骆驼是唯一通灵性的动物,我走到我的那匹骆驼身边,拍了拍它的头,对它说:“驼哥,一会儿你一定要给力。万千别像我一样,关键时候总掉链子。小爷这条小命儿就全托在你的驼峰上了。”我话说完,那骆驼还看了看我,冲我眨了几下眼睛,像是能听懂我的话一样。我赶紧拧开水袋,奢侈的给它倒了一点水,就当鼓励了。
大家都已经准备就绪。鄂妈牵着骆驼走在了最前面。那只恶犬阿力,跟在鄂妈的左右,脸上也围了一块大白布。看上去有些滑稽。我们开始朝前面的风蚀魔前进。我又仔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风蚀魔,一眼甚至望不到边际。高度像是和天际所连一样,和头顶的乌云合在了一起。宽度则像将沙漠融进了体内。周围的天开始暗了下来,那片刚刚还让人生厌的阳光,已经被不知不觉中甩在了身后,我们就像进入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一样。空气中弥漫着重重的尘土气息,虽然有布条紧紧的遮住了脸,但是还是有极其细小的沙粒透过布条砸在了我的脸上。
我们越走离风蚀魔越近。可以看到里面确实有一些小的沙暴,在巨大的风蚀魔体内,那些小的沙暴就像一根根细长的筷子一样,显得如此不值一提。
鄂妈此时向前迈了一步,已经走进了风蚀魔内。他枯瘦的身影马上就变的模糊了起来。一闪一闪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若隐若现。看着就让人渗得慌。我的手紧紧的牵着骆驼上的缰绳,出乎意料的是连接骆驼的粗麻绳,并没有因为鄂妈进入了风蚀魔而产生强烈的摇动,只是稍微的抖了几下。难道里面的风力看上去没有那么强?
随后我们几个也跟着进到了风蚀魔内。一进来,便发现鄂妈就在我们的身前,像是在观察前面的情况。现在向前看可以清晰的看见一条条小沙暴在不远处旋转着移动,就像一条条蜿蜒的小龙一样。欣慰的是,看上去这些小沙暴移动的速度并不快,应该远在人的常规反应之下,我们完全有时间躲过这些沙暴。
风蚀魔内风速确实没有我想象中的大。感觉和刚刚在风蚀魔外地风速差不了多少。但是里面的风沙明显的比外面的多了不少。可能是被里面的风吹动的原因,黄沙由下向上的奔袭,直往裤腿和衣服里钻。还好在进来之前,已经把裤管和袖子这些地方封紧了。不然现在早已满身贴满沙粒了。我眯着眼,把嘴紧紧闭严,但感觉还是有一些沙子钻进了嘴里,嘴里一股干燥的土味。
鄂妈回头看了看我们,然后从地上捡起了一段看上去像人的断臂的残骨,扔进了前面较近的一个小沙暴中。只听到“嘶嘶”几声,那小沙暴的外层就飘起了一些像烟一样的黄白的粉末,随后瞬间就消失在了空中。我咽了一口唾沫,看着那些小沙暴。这些沙暴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我又奇怪的看了一眼脚下,鄂妈刚刚怎么会从这里捡到一截断骨。不看还好,一看我身体就僵住了。黄沙薄薄的盖住了地下的一些白骨,风力稍大,森森白骨就裸露在了外了。我害怕的把脚下的那段白骨踢走,结果马上地下又出现了一块白骨,再踢开,还是一段白骨接连出现。我完全呆住了,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乱葬岗,我们现在不像踏在黄沙里,而是踩在了一寸寸的白骨之上,那黄沙好似白骨的衣裳随风而散。大家应该是都注意到了脚下的情况,站在原地等待着鄂妈的行动。鄂妈只是向旁边挪动了几步,就又站在原地不动了。
此时,那些小沙暴看上去竟有了,好像在向我们所在的方向移动的趋势。两条小沙暴在移动的过程中相互交错,就像两把锐利的电锯相交一样,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声音。我耳朵堵着棉球,都能感到耳膜被震得发鸣了。只见两条小沙暴中的一条,将另外一条完全的斩裂了,然后继续向我们这里移动,不过它的风速比刚才相交之前快了很多,“呼呼”的风声让人胆寒。而另外一天被斩裂的沙暴,则在霎时间被吹散了。
还没等我从刚才的情景中缓过神儿来,周围已经陆续的响起了那种刺耳的电锯相交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一波一波的向我的耳朵里灌。我只好一手牵住骆驼,另一只手堵住一只耳朵,然后把另一侧的肩膀抬高,把耳朵死死的压在肩膀上,减轻噪音对我的干扰。
举目望去,一条、两条、三条……我已经数不过来,有多少条这样急速的小沙暴开始向我们这里移动了。我们周围的风速也越来越大,我几乎睁不开眼睛了。脸上被沙子不断的拍打,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情况十分危急,但是鄂妈还站在哪儿一动不动。
我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身旁的龙哥也着急的向carl李打着手势。我顶着风沙,挪了几步不停的给龙哥打手势,问龙哥现在应该怎么办。龙哥还没回答,我只觉得身下的黄沙突然的极速旋转了起来,我一下就被弹了出去。幸好我的手紧紧的握着缰绳,脚踏了一下地做了一个缓冲。身体才勉强站稳。
就见此时,我和龙哥中间竟然慢慢地形成了一条小沙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