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吃醋?”
她一愣,摇摇头:“没有,只是有点儿难过。”
他安静下来,直视她的眼睛:“至少你还活着,有什么可难过的。”
“不是啊……”她眼神湿润而柔软,“我不是为自己难过,我是为你难过。”
言焓看着她,好一会儿了,装不懂,故意问:
“你觉得我要一辈子守一个人?”
甄暖猛地摇头:“不要。太难过了。”她想起之前和纪法拉的对话,“那样看上去很痴情很震撼,我却觉得很悲伤。留下的那个人……太难过了。”
队长,大家都说你潇洒恣意,我却总觉得你是难过着的。
“如果我死了,我会希望我的男朋友向前走,即使忘掉我也没关系。”
队长,我希望你往前走,是不是我都没关系,你要快乐就好了。
他揉揉她的头,最终什么也没说,扶住她的肩膀,把她送入车,绕去另一边上了驾驶座。
……
他没有过多地纠缠那个话题,很快谈到了工作:“你说的没错,鞣尸死的时候,阿时就在现场。……除了死者嘴里的婚戒,他衣服口袋里的男士尾戒,你有什么看法?”
甄暖脑子里搅成一团,天人交战:
“我啊,我觉得是普通的戒指。或许是死者随意买的,或许是他偷的。时隔那么多年,价值不大吧。”
“是吗?”他说。
“只是我的想法啦,不作数。”她紧张,下意识地抠手指。
言焓没作声。
甄暖不肯去美国,留在这儿,是他留住了她?
还是他放进鞣尸里的那枚戒指让她不想一走了之,不想沈弋被他怀疑。所以留在cb,观察他对当年案件的调查情况?
他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里动荡的情绪。
现在的甄暖究竟是偏向哪一边?
……
言焓想起今日上午,甄暖旷工的时候,秦姝那边有了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