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带头从人群中跑出去,眼睛差点儿被挤飞了,大声喊着“妈呀!有蛇啊!”
这不正是刚才说我神经病的男人吗?到底是谁犯病了?
我笑呵呵的往前看着,眼前的景象差点儿吓我一跳。
车轨下的人被拦腰轧断,大腿和肚子已经血肉模糊了,可那张脸除了喷上点血迹还清晰可见。
她脖子上的红纱巾很是显眼,这不就是刚才扇我巴掌的姑娘吗?
她竟然这么想不开跳下去了,一尸两命啊!
不对,她肚子瘪下去了,可里面冒出来的不是血水,也不是婴孩儿。
怎么是...一团团小黑蛇!
那一窝窝,争先恐后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不正是小黑蛇!密密麻麻的,估计得有万八千条。
虽然在下面看起来和黑虫子、蚯蚓似的,可我眼神亮着呢,那就是黑蛇!
“大白,大白...”我倒吸一口冷气,大白化为人形隐身站在我身边,他皱着眉头说了一句:“蛇女!”
蛇女?什么是蛇女?
我们围观的时候,乘警带着警察纷纷从外面赶过来,还有工程队的人,拎着绳子和担架、白布过来了。
人肯定早就死了,可她的尸体还是要弄出来,不然车没法走啊!
工程队的人一看下方的尸体,任是专门干这个的都打怵了。
“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是什么?该不会是寄生虫吧?会不会是传染病?”
站台离轨道有很高的一段距离,他们看不清楚也是正常的。一听说传染病,围观的人群刷一下就散开了。
警察戴着口罩趴在站台上往下瞅着,我看他的脸瞬间变得如白纸般。
他摇摇头,说等一会儿再下去。
那些小黑蛇还在往外爬,爬出来的顺着尸体和轨道,就跑了。
赵文斌和他的知青朋友们也跑了过来,看到底下的尸体顿时僵在当场。
我隔着好远都能听到赵文斌的牙齿在打颤,“文斌,这...艳茹的孩子,不会真是你的吧!”其他知青纷纷远离这个同伴。
是啊,我也想这么问!如果不是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极度失望和怨恨,她怎么有勇气孤身跳下铁轨呢!
警察冷眼扫视了我们几眼,从站台上爬了起来,示意工程队的人下去捡尸。
这个时候,小黑蛇已经不见了,估计都跑出去了。
“你们几个,和死者认识?过来和我做下笔录!”警察召唤着赵文斌他们几个人,赵文斌目瞪口呆的看着铁轨上的尸体,转而跪下地上大吐起来。
得亏他没看到那些黑蛇爬出来的场面,那还不得吓死!
大白拉着我往后走了两步,等工程队的人把残缺不全的尸体用白布裹上来的时候,我这才发现她的肚子里竟然还有一团团黑蛇。
只不过血液也发污,那些黑蛇在里面不太容易被人发现。
“你看...”我示意大白,大白蹲下身看着女人的肚子。那些小黑蛇顺着白布淌出来的血往外爬着,吓得我赶紧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