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忠诚也。一个人一旦投靠了一方势力亦或者是一位君主之后,必然要无私奉献,为其出生入死,无怨无悔,方称为忠心。”
“嗯,那我再问你,你手中这柄杀人的拂尘对你而言有何意义?”苏阡墨扇子指着太阴舞司怀中拂尘说道。
“我手中之物杀人无数,或者为仇,或者为情,但更多的是为了我之主上铲除敌人!”太阴舞司道:“因此,此拂尘对我而言的意义,就是杀人利器!”
苏阡墨听完之后,轻笑一声道:“两个问题,足以反映如今阁下的问题点了。第一,愚忠。第二,愚蠢!”
太阴舞司面色不变,而是虚心问道:“不知道友有何见教?”
“忠心如你所说,乃是忠于一人或者一方势力,但是我问你。假设有一天,你所效忠的主上无端让你杀死你自己的亲友,杀死你自己的妻儿的时候,你会怎么做?”苏阡墨没有等太阴舞司说话,而是继续说道:“我想,你的答案就是‘君要臣死,臣不死就是不忠’,对吧。所以,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也许阁下真的会杀死自己的亲友或者妻儿来表明自己的忠心。单单从这一点来看,阁下便有着迂腐的一面。只不过,一直以来,这种迂腐被阁下藏匿的很深而已。对于灵域,我虽然没有过多的了解,但是也曾经看到过一点资料。据说灵域是一个人间地狱一般的地方,所以灵域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进入中域,对吧。可是当结界好不容易破裂之后,却遭到了中域一方那些远古神明的强烈抵抗。这些神明以自己的陨落为代价,将一身的神力全部融入到结界之中。这也让结界反而更加的坚固。因此,才维持了中域这么多年来的和平。所以,阁下想要让灵域之人进军中域的心,我能够理解,却不能苟同。”
太阴舞司苦笑着说:“我当然知道道友不会苟同,你是中域之人,而我是灵域之人,立场而言,本就已经是完全对立了。”
“错了,我并非此意。我所言的不能苟同乃是说灵域不该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来破坏中域,若是双方能够坐下了和谈,未尝不能有友好相处的空间。只可惜,灵域从一开始就将中域视作敌人,这一点大大不智。而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忠心耿耿,可是你的主上做出如此愚蠢之举,更是会连累无数的灵域之人死在战场上导致生灵涂炭。你不阻止,反而是一丝不苟的执行,太阴舞司,你这算是什么忠心,你是愚蠢!”
苏阡墨的话犹如重锤,狠狠敲击在太阴舞司的心中。良久,太阴舞司才缓过神来,语气中是浓浓的无奈之意,说:“可是不如此,我又有何办法?我只是一名部署,虽然如今我的实力已经是神祖级别,回到灵域也必然是最受重用的那一部分人。可是,灵域一向是一人独大,灵域之主有着绝对的生杀大权,他本身又是神祖之上的存在,放眼整个中域、灵域,无人是其对手。我的话,他如何听得进去。若是不从,说不得还会赔上一命。”
苏阡墨勾起一丝笑意,道:“所以,这才是我找上阁下的原因。若是阁下相信我,我可以帮助阁下收复太阴国失去的领土,并且毁掉太裳国皇室。但是相应的条件就是,我要做太阴国的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并且,就是你和灵域通报的消息也必须经过我的斟酌和修改之后,才可以告知。”
“这..”
“阁下若是想要既保全和绝尘曦的那段交情,又想要让灵域的人在中域可以过得风调雨顺,那就最好听我的。因为当今世上,只有我才有办法为你做到!”苏阡墨的白玉骨扇虽然遮住了他的面容,却掩盖不住他那绝对自信的双眼。实际上,苏阡墨也正是绝尘曦,他这样做也是因为珍惜和太阴舞司的那段友情,而且古神族、翳日谷是绝对无法转圜的敌人,那是必须消灭的存在。如果能够在这两方完全发难之前,就能够联合同样强大的其他势力,对于整个中域而言,也必然会是福音。这也正是绝尘曦愿意让灵域和平进入中域生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