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小家伙安静了。
男人心头一暖,抱着自家爱人蹭了蹭。
只觉幸福生活是如此简单。
次日清晨,沈清醒来,陆景行已经不再,就好似昨夜她半梦半醒之间见到的人并非陆景行一样。
此时、楼下客厅,陆槿言与陆景行姐弟二人比肩而立站在落地窗前,男人手中端着一杯浓茶,冒着袅袅热气。
陆槿言手握一杯咖啡远远看着都觉苦的渗人。
一个商场女强人,一个玩弄权术高手。
“沈清怎么样?”陆槿言端着黑漆漆的咖啡浅酌了一口,就好似在品着什么美味佳肴似的。“挺好的,”男人答,视线依旧落在院子外面。
“宝宝也挺好的?”
“都好,”他在度开口,伸手抬起,一杯清茶送至嘴边,瞬间盖过了陆槿言手中咖啡的苦涩味。
“政场上的事情需要帮忙?”陆槿言在度开口问道。
陆景行远眺的眸子收回,落在陆槿言侧脸上,转而一杯清茶被他握在掌间玩弄着;“莫家那边你压着些。”
“压多少?”陆槿言问。“能让她们狗咬狗是最好的,”男人灰暗的眸子泛着毒辣的光芒。
“这件事情跟彭宇有关?”陆槿言问,话语带着些许诧异。
男人闻言,抿了抿唇,未直面回答。
而陆槿言端着杯子的手却微不可察的紧了紧,在紧了紧。
心头有那么一块地方在轻颤着。
“莫家的事情让沈清解决吧、她跟莫菲之间有前程过往,正好借此机会。”陆槿言看似随意的话语落地,陆景行便将眸光落在了她身上,带着打量。
“如今不是谈什么前程过往的时候,”男人直接回绝。
陆槿言端着杯子往唇边送了送,而后嘴角含笑看着自家弟弟,这笑,意味深明。
自古以来政商一家亲,陆家在政商场上都是独占鳌头的人物,此时有人明目张胆搞陆家,自然是不可能轻而易举被放过。
清晨时分的一场谈话,让陆槿言与陆景行站在一条队伍上,前者政场施压,后者商场垄断。
实则,对于陆槿言而言,此时让沈清出手是最好的,只因沈清与莫菲那些前程过往摆在眼前,若是解决也能顺带了。
可偏生,她此时是国宝级别的人物。
动不得大气。
无奈、也只得她亲自动手。
早餐时分,陆景行与陆琛已经不再,老爷子也不再,剩下的只是陆家四个女人。
沈清素来不是个喜欢多言之人,而天家规矩众多,也不是个喜欢在吃饭时言语的。
只是这日清晨,陆槿言频繁将眸光落到沈清身上带着打量。
直至早餐临近结束时,沈清端着牛奶杯子抬眸望向陆槿言,带着询问。
后者仅此,浅然一笑悠悠然问道;“清清跟莫家莫菲是何关系?”
“算是同学,”沈清开口。陆槿言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再度开口问道;“如果,我将矛头对准莫家,清清有何好建议?”陆槿言这话,带着试探。
话语落地,苏幕明显是不高兴了。
本就是应该在家安安心心养胎的人,谈什么商场上的事情?
“槿言,”她冷着脸唤了声。
陆槿言耸了耸肩,专状似无奈开口;“不过是想节约时间而已,清清能理解?”后者点了点头,能理解,商场上的事情谁都想速战速决,不浪费过多时间,谁不想闷头挣钱一天来个几千万,勾心斗角什么的,累的发慌。
“莫烟躺在首都医院不省人事,你去查查就知道了,”沈清很大方的给陆槿言指了条明路。
后者端着咖啡笑眯眯的看着她,算是知晓。
对于沈清,陆槿言从不觉得她是个心慈手软之人,相反的,她看似平淡清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乌漆嘛黑的心。苏幕冷脸看着陆槿言,有些话欲要说出口,可沈清都未曾有何意见,她再说,是否太过多管闲事了些。
上午,陆槿言出门,车队浩浩荡荡紧随其后,明里暗里多了许多保护人员。沈清站在客厅望着陆槿言远去,嘴角压了压,而后转身。
次日,国家新闻播报两日前首都闹市区一伙犯罪人员的猖狂举动,随后,军方将这群人悉数制裁,花了一整个晨午间新闻的功夫将这伙犯罪人员悉数当上银幕上,一时间,举国浩荡。
军方如此高调的将这一切放在观众眼前,其心……可探。
“6日,首都闹市区一伙罪犯猖狂举止惊动了军方,闹市区追逐另多人伤亡,此举,违背道德,触动m国法律,总统阁下亲自下令,于8日上午正午时分于首都监狱处决犯罪团伙三十余号人,黑恶必扫,除恶必尽。”
沈清站在客厅,听着新闻联播主持人对这件事情进行最后通报。
握在掌心的杯子缓缓缩紧,轻缓的眉间从未舒展过。
就地枪决?陆景行如此,只怕是想给隐在暗处的人一个警告。
一个恶狠狠的警告。片刻,摆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沈清看了眼,微眯了眼,过了几秒才伸手接电话。
“你不会是来取笑我的吧?”古语有云,先声夺人。
“听你这话语,看来是真的,”那侧,男人先生清晰。
“怎,在家门口被人追杀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