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时,一抹闪光在对面亮起。
冬天的树没有一片叶子,让月光映照的匕首锋刃,毫无障碍的射入萧准眼中。
萧准抬手一枪,打烂匕首,紧接着又是一枪,靠着盲狙,击中了敌方指挥官的眉心。
他提着狙击枪,冲向宗渊的所在。
死里逃生的宗渊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两枪就连自己都不能自信如此轻易的打中。
到底是谁?
是小玲吗?
不可能,小玲不是手都废了吗?她根本连狙击枪都拿不起来。
萧准提着狙击枪出现在他的面前,月光照在他脸上,像镀了一层淡淡的银。
宗渊微微张嘴,难道是这个小伙子开的枪?
怎么可能,他不是不会用狙击枪吗?
“这两枪是你打的?”宗渊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问道。
萧准点了点头。
他并不是来看宗渊的,所以注意力并不在此,也没准备搭理他。
萧准看着那名被他击毙的指挥官。
他对这名指挥官很感兴趣,如果不是生死相搏,他很想跟这个枪法如神的人当朋友,亦或者对手。
可他们二人并不是小说中的主角,冥冥中的上天并未给他们俩安排一场真真正正的较量。
作为军人的萧准自然也不会矫情的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一但找到机会,他便击杀对手!
毫无怜悯,更没觉得一丝可惜。
因为,天赐的机会不抓,下一次,老天爷就会给对方赐下机会。
萧准不会幼稚的以为对方也不抓。
主动权永远抓在自己的手中,是萧准活到现在恪守的不动铁律。
地上的尸体整个后脑都被高爆子弹毁掉,只留下空空如也的脑壳。
萧准踢翻尸体,看到一张还算年轻的脸。
他蹲下身,看着这名死去的可敬对手。
那人脖颈处有一个黑色的纹身,萧准细细看着,不由呆住了。
那是一只蝉!
是的!就是蝉堡的那只杀手之蝉!
萧准眉目锁起,这人难道是蝉堡的人?蝉堡难道不是被全部毁灭了吗?怎么还有残余?
翻着尸体的贴身物品,萧准要找到一些线索。
很快,在贴肉的地方,萧准找到了一本黑色封皮的本子。
翻开本子,接着微弱的月光,萧准看到扉页上的一句话:蝉堡毁了,我是最后一只蝉,一只无家可归的蝉!
“为什么不回答我?”宗渊带着命令口吻,他对萧准的不搭腔,很是不忿,怒道:“我命令你回答我!”
萧准合上笔记本,放进怀中,站起身。
这时气喘吁吁的小玲也跑了上来,失去手臂让她失去了奔跑的平衡,所以愈发的慢、愈发的累。
她见到宗渊怒发冲冠,边叫早已准备好的救护人员,边扶住他。
宗渊仍旧未平复怒气,吼道:“我是指挥官!小玲!我命令你把这人的武器下了!”
萧准觉得这人实在傻逼,下面正在打仗,他连那本十分感兴趣的笔记都没看,便开始分析战局,没空理这人。
“我是新任指挥官龙傲天!”萧准对着雇佣兵下命令,道:“十分钟摧毁孔昂的宅子!谁也胆敢跑……”
砰!
一枪打在退缩人的脚下,那人吓的腿一软,差点没跪下。
“如果十分内攻不下……”
砰!
又是一枪,打在另一个雇佣兵脚下。
“放心,我有足够的子弹打死敌方的人!”
砰!
一枪精准无比,将趴在门上,手持机枪的人打死。
那人翻身摔在地上,抽搐着。
“我是指挥官!”宗渊吼道,“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指挥我的队伍?你算什么东西?”
指挥权被夺,是一个军官最难以接受的事。
手可以断,命可以丢,但指挥权却是怎么都不能放!这是一种耻辱!不能接受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