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2 / 2)

霈星坑钱很出名,但很多人被坑得心甘情愿,并没有太多人抱怨。

去询问的老师本以为霈星会趁此机会狠狠宰他们一笔,比如提高实训租用点的资金,从联盟那拿更多的钱等。

神光军校的老师说:“果然是小云歌的地盘,她还是那么善良。”

池余觉得云歌那种爱钱的性子,这应该不是她的主意。

一行人前往洗罪塔,听得从洗罪塔出来的行人兴奋讨论着关于星盗的事,他们被勾起好奇心。

洗罪塔每次只能进入三千名游客,剩下的需要等前面游客参观完,才可进入洗罪塔。

这里人山人海,都是来看星盗究竟长什么样的人。

两个学校的师生等待近三个小时,终于轮到他们跟随所有人进入洗罪塔,他们没有展示入场券,身后游客询问。

工作人员解释他们是学校师生,可以无券参观。

游客对霈星的印象更好。

领路的玩家人美声甜,她介绍星盗百团展览的内容。

“此次展览的百团为联盟通缉令上排名前一百的星盗,我们都知道星盗做尽了一切的坏事,现在我们面前的第一个团是通缉令第一的……”

游客听着星盗团所犯下的恶事,他们犯下阵阵恶心,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人!

游客听完介绍后心情很不好,有些游客放声大哭。

介绍星盗事迹时,他们听到的几艘星舰编号,正是深深刻在他们脑海深处的记忆。亲人、朋友或是配偶因星盗的离世,给他们带来了沉痛的打击,他们永远都忘不了听到星舰遭遇星舰时,那绝望的心情与铺天盖地的黑暗。

他们向星球警察报警,警察从不受理星际案件。

他们找到星球军部,星球军部告诉他们这是联盟军部所管辖的范围。

他们找到联盟军部,联盟军部说星盗极其狡诈难以对付,他们迟早有一日会将罪犯绳之以法。

迟早有一日,那日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现在他们亲眼见到被关在监狱中杀死他们亲近之人的星盗,这些星盗面容憔悴,被参观时仿佛受尽屈辱。

屈辱吗?和逝者比起来,他们这些屈辱算得了什么?

这些畜生就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这些游客隐藏在人群中,默默地擦拭眼泪,心中告知他们的亲人朋友爱人——

杀害你们的人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们终于能够安息了……

星盗团介绍结束后,来到星盗杂技与魔术与表演环节。

首先是星盗集体跳火绳,星盗实力参差不齐,互相间又没有默契,即便经过许多波展览,他们依旧会出现失误。

失误的星盗裤.裆着火,惹得游客哈哈大笑,也有小部分游客紧皱眉头,认为霈星此举太过侮辱人权。

之后有跳火圈、撞火墙等看起来极其危险但不会损伤性命的杂技表演,随后是大变活人、指明数字的魔术,以及“正义之战”的表演。

“正义之战”为霈星光甲士在众多嘲讽声下,努力讨伐星盗最后取得胜利的艰难过程,当他们带着最后一舰星盗回到霈星,所有游客站起鼓掌。

紧接着是洗罪塔即霈星犯罪惩罚的科普时间,游客看见了洗罪塔里针对不同量级罪犯的行刑工具。

每一名游客都知道在霈星的犯罪成本极高,谁都不要指望着犯罪完后,能够凭借所谓的关系逃走。

玩家又一次拿出万能的云歌做例子,“我们星球主,一位强大的光甲士,由于其实力太过强悍,经常会毁坏公共建筑,就连她,毁坏公物也要在洗罪塔待满时间,同时需要上缴罚金。罚金用于监狱的建设,比如刑具的添设……”

有游客带着小孩来参观,小孩直接被玩家阴森森的语气和示范动作吓哭,揪着父母腿哭哭啼啼:“做坏事的人都会被这样吗?”

最后是游客发言提问环节,玩家点名。

一名来自童天星的游客严肃道:“我认为你们对星盗的所作所为违反了联盟的人权法。即便他们是罪犯,他们也应该保留最基本的尊严,而非像动物一样展览,被人们肆意嘲笑践踏尊严。一旦我们这样做了,和罪犯又有什么区别?”

本来欢声笑语的游客忽然沉默,有人赞同这位童天星游客的话,他们在方才的表演环节中也感到极其不适。

“是啊,我刚才看的时候也觉得太过分了。”

“其实很多星盗也只是迫于无奈成为星盗,并非他们自己想要做的选择……”

“我看见里面还有不少十五六岁的孩子,他们为什么也要进行这样屈辱性的表演呢?”

“霈星这段时间从星盗身上得到不少好处了不是吗?我一直关注你们的官网,认为霈星是个很好又仁慈的星球,今天看见你们对待罪犯的方式,我感到浑身发冷,手脚忍不住地颤抖,太可怕了。”

玩家:这群npc是白莲圣母杠铃成精吗?

“说够了吗!”

玩家尚未开口,已有游客先奔溃,不止一名,他们瞪着通红的眼睛,看向刚才说着风言风语的人。

“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你们是否有亲朋好友曾被星盗杀害?”

“人权?这群畜生也配有人权吗?他们根本不是人!看看他们那些做出的事情,你们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十年前,我的女儿,她才二十五岁,她新年从德东星回来,遇到星盗,星盗要求1亿的赎金,我好不容易凑齐这笔钱,最后得到的是……”这位父亲痛苦地捂着脸,“她被一群星盗侮辱后又分尸的视频,我的妻子因此自杀,我的父母因过度伤心相继离世,你们怎么敢说出给星盗人权的话?”

同样被星盗伤害过的游客上前安抚他。

也有游客说:“已经过去十年的事了,为什么不将它放下呢?”

“放下?”这位父亲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十年来,我每一天每一秒都记得那天遭遇的事情,直到今天我看见这场展览,看见那群畜生被关在玻璃罩里。”他摸着胸口:“我心里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