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人人都叫得,姐夫就不是人人都能叫的。
她好快乐,转圈圈。
喻景行微笑道:“你好。”
他把礼物递给善善,问道:“有没有吹风机?”
男神的声音低沉,询问的时候绅士得不行。
善善的脸发烧, 赶紧低头道:“有的有的,我给您拿。”
善善把吹风机拿来,尽管被警告了很多次,还是忍不住见缝插激动道:“我最喜欢您演的任默和始皇,还有《笑问苍生》里,琴师雨夜蒙着眼反弹古琴,漫不经心杀刺客的那幕戏也太苏了!听说您当时都没有请替身,也太厉害了吧!还有,我还很喜欢……”
奶奶乐呵呵打断,抱臂道:“还有什么?嗯?说来听听。”
善善立即闭嘴。
喻景行却笑了笑,沉稳道:“我很荣幸,谢谢。”
善善立刻觉得值了。
男人插上插头,对娇妻招招手,真真就颠颠从魔爪下跑过来,仰头看着他。
喻景行很明白,齐真现在估计就是脑袋放空的状态。
一旦遇到有人严肃教育她,她永远都是这样,看上去很认真,其实根本没在听。
他戴着婚戒的手,摸了摸真真细嫩的脸,让她坐好。
善善看得一脸迷醉,被奶奶一把拉住:“快点!你去厨房间洗菜!”
齐善:“……”
喻景行给真真吹了吹刘海和发尾,又拿头绳给帮她把头发扎起来。
她的头发已经到腰间,像绸缎一样顺滑漂亮。按照真真的喜好给她扎了双马尾,然后她捧着脸看着喻景行。
喻景行摸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然后被真真抱住了劲瘦的腰蹭蹭。
奶奶插着腰,身上的宝石钻石翡翠黄金发出七彩绚烂的光,对孙女横眉冷眼说:“你也去!厨房间洗菜去!”
真真吸吸鼻子,然后乖乖往厨房间走。
奶奶一脸疼爱的看着她:“这孩子。”
她给喻景行拿了茶具泡茶,被他阻止了,微笑道:“我来吧。”
喻景行泡茶的手法很地道,手势利落尔雅。奶奶在一边看着点头。
老太太看着他泡茶,才慢慢叹息道:“真真身体不好,你可能也知道。”
喻景行给她奉茶,嗯一声:“我知道。”
奶奶想起自己的小宝贝,不由疼惜:“她之所以身体不好,也是她妈妈,怀她的时候在公司上班那么拼命,为了评职称不要身体,结果早产了。生下来只有四斤五两。”
她把真真婴儿时候的照片拿给喻景行,几张是刚出生拍的,闭着眼红通通的,连满月的时候也小得可怜。
往后翻,宝宝看着长大了一点,皮肤白嫩,眼仁乌黑,手臂像藕节一样。
婴儿时期的最后一张,真宝脑袋上稀稀拉拉几根胎毛,眼泪水沾湿了小围兜,脸红红哭得好委屈。
奶奶笑起来:“就不给奶吃逗逗她,她就哭成这样,伤心得打奶嗝。”
喻景行忍俊不禁:“现在还是这样。”
奶奶摆摆手:“家里给她买了几箱子可乐放在地下室冰柜里,但我是万万不敢告诉她。”
还有真真幼儿时的照片,都已经会走路了,不过奶奶带的时候都穿得很严实喜庆,裹得像只肥啾,只露一张白嫩的小脸,围着厚厚的针织围巾。
奶奶说:“真真随她爷爷,脾气很软很随和。”
她翻出一张泛黄的老相片,是刚出生没满一岁的齐真,戴着卷边的西瓜图案太阳帽,被爷爷托着屁屁抱在怀里。
宝宝脸上肉嘟嘟的婴儿肥,眼睛乌溜溜的,胖短腿上套着小白袜。
爷爷看上去只有四十多,身材笔挺高瘦,容貌温润如玉,惊艳了泛黄的旧时光。
只是爷爷不在齐真的记忆里,她那时候还太小了。
奶奶道:“他那时候都快六十了,身体也不好,心脏病。这是最后一次带真宝出去玩。”
喻景行微微沉默,奶奶却微微笑起来,也不说话。
善善脾气和像她,暴躁骄傲得要命,长得清秀普通一点。
真真却很像爷爷,杏眼琼鼻,皮肤很奶白,呆呆萌萌的,所以奶奶就特别喜欢真真,宝贝得像是心肝肉。
要不是父母离婚的事情,她就像是蜜罐子里泡大的小公主。
奶奶整理了心情,又给喻景行看真真刚上幼儿园的照片。
眼睛显得特别大,大到有点呆滞的感觉,小女孩黑发自然卷比较明显,肤色雪白柔嫩,像只可爱的洋娃娃。
照片上她穿着红格子吊带裙,肩上耷拉着两个红蝴蝶结,低头舔草莓冰激凌,嘴边也是粉色的奶油猫胡子,专注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