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格里怎么没放东西?”我指了指,问周局长。
“有啊,那块石头就放在里面。”周局长说。
我心中一动,走过去用手往里一摸,真的有一块石头。拿出来看了看,只见这是一块无论形状和颜色都十分古怪的石头,凹凸不平,冷不丁一看就像是一块在硫酸里浸泡过的烂肉。
“我说她表哥。”周局长皱紧眉头,没好气儿的道,“你该不会以查案子为借口,实际上就是为了看这块石头的吧。”
我没跟他一般见识,而是指着石头上的一个小洞问道,“之前有这个洞吗?”
“咦?”周局长奇道,“怎么会有这么个洞?之前没有哎…”
我仔细看过那洞以后,心里一凉,这洞好像是由内而外钻的,难道是有什么东西从石头里钻出来了?忽然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回过头看了看放白釉瓷瓶的桌子,缓缓说道,那瓷瓶不是被人打破的,而是有东西突然从这块石头里面钻出来,惯性作用下飞过去给撞破的…
“你开玩笑的吧。”周局长道。
“没开玩笑。”
我把那块石头在左右太阳穴上分别贴了贴,睁眼说道,你不是说这块石头具有一种奇特磁场吗?周局长点了点头。
“现在没了。”
见他将信将疑,我回车上把罗盘取了过来,把石头放上去,指针纹丝不动。这说明,石头里原本那‘东西’,是造成它具有奇特磁场的原因,那会是一个什么东西?…
周局长十分疑惑,说如果白釉瓶真是被石头里的东西冲出来给撞破的,那文物被盗该怎么解释?我就问他被盗的究竟是个什么文物,他说是一件黄花梨木做的老挂件,应该是辟邪用的。向周局长问过他今天发现那挂件被盗的时间,我起了一局,发现盗挂件是人为的,玄武,时干同宫,落外盘,外部人所为,应该是一个男人,乘旺气,说明这男人有点来头,不是小人物。占捕盗贼,以勾陈为捕盗之人,眼前这一局,勾陈落宫克玄武落宫,说明那人必然会落网,我掐指算了下应期,估计在三天以后的酉时,也就是下午五点到晚上七点之间。之所以我没在周局长办公室向他问时间起局,其实就是想让他带我们进文物库看看那块石头…
“阿冷,你说,盗那挂件的人,和石头里那东西出来有没有关系?”回去的路上,白小姐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那你要不要…”白小姐顿了一顿,淡淡的道,“要不要在市里等那人落网?”
“嗯?”
我一愣,看向白小姐,只见她脸颊微微有些发红。她刻意做出一副专注开车的样子,耳朵却直竖着,等待我回答。我心里暗暗好笑,同时又很想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一下。
终于,白小姐一扭头,发觉我在看她,急忙移开目光,脸比先前更红了。
“你希望我在市里面等呢,还是希望我回去?”我笑道。
“切,你在市里等对我有什么好处,晚上睡觉到处翻滚。我不仅管你住,还得做饭给你吃,我可不想再吃你做的糊鸡蛋了,再说,我又不缺钙。”
“唉…”
“你叹什么气?”
“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呗。”
白小姐‘哼’的一声,刹住了车,撇了撇嘴说,行,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以后再来市里住宾馆,别住我那儿了…
“别别别,逗你的,我不回去。”
“不回去是吧?”白小姐瞪了我一眼,“那行,这几天我不让家政阿姨来了,所有卫生归你打扫…”
我伸伸舌头。
还没到小区门口,我就看到杨书军站在那里正在和保安不知在比划着什么。杨书军戴个破草帽,脚边放个袋子,还有一只坛子,一只绑住脚的老母鸡。我示意白小姐把车停下,从车上下来,悄悄走了过去。
“我说你这小同志,我都说了我是来找人的,不是进去卖农副产品的。”杨书军道。
“对不起大叔,您必须出示身份证件。”
“我说了没带,哎呀,这晴天大太阳的,我带这么多东西跑过来多不容易,来回这么折腾,我没哭,鸡也哭了,是不是,鸡…”
杨书军用脚碰了碰那只鸡,鸡‘咯’一下子,真的像哭一样。
“你看,我没说错吧…”杨书军摊了摊手。
“杨叔!”
我在杨书军肩头猛然一拍,吓得他‘腾’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这小青年咋在这里?”
这时候,白小姐也过来了,和保安通融过后,这才把杨书军带进了小区。杨书军说,他专门跑到农村买了时鲜蔬菜,土鸡,鸡蛋,还做了一坛子腌肉。按照白小姐给的地址过来看她,保安死活不让进。
“我说最近没见小冷,原来被小白你给藏在住处了啊,金屋藏冷,闭关造人…”
“才不是,杨叔你别瞎说啊。”白小姐道。
杨书军‘嘿嘿’一笑。
这天中午,我们把那只土鸡炖了,另外做了好几道家常菜,美美的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杨书军忽然想起还有腌肉忘了煎了,说那腌肉是他前几天买了瘦肉和坛子在医院里面做的,还没吃过,必须得煎两块尝尝。
说完以后,杨书军就去了放腌肉坛子的房间。我正和白小姐闲聊时,就听那房间里‘扑通’一声响,紧接着,便是杨书军变调的声音,小冷,快点过来…
☆、第二十一章 以暴制暴
我和白小姐同时一惊,我当先一步冲进了那间房,只见杨书军倒在了地毯上。
“怎么了杨叔?”我急忙将他扶坐起来。
“坛子里…”
杨书军指了指冰箱旁边那打开盖子的坛子,我心往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