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老子吵翻了,说是断绝了父子关系,过来投奔我这个叔叔,我总不能再忍心将他赶走吧?”张知非笑着说话,见张恪没有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才正经的解释发生什么事情,又说道,“其实他没有来找我,有人看到他来市里,跟一个女孩子在北关的租了一套房子,就是跟他订婚的那个女孩……”
“啊!”张恪发了一会愣,“那这么说是他老子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喽?”
“是啊,都是泼出的水,在张奕他爸眼里,那女孩连泼出去的洗碗水都不如,当初又是因为她惹出这么多的事情,张奕一份不错的工作也给丢了,怎么可能同意张奕在跟那女孩在一起?”
“那女孩子在东社名声也不好吧?”
“嗯,东社进出口物资局捅出大案子,侦讯、庭审都是非公开的,可是人们对这种新闻最感兴趣;那女孩又是跟张奕悔婚在先然后再去做了人家情妇,事情传出来,名声自然是不大好;还有,那女孩为那男的流过产……”张知非唉声叹气的说,“不过啊,张奕回去再找这女孩子,你晓得,更是闹得沸沸扬扬,张奕他爸都差点气背过气去,听说躺床上有小半个月,最近才下床……”
“那发生好久了啊?”
“嗯,你在香港的那段时间,我也是听人说看到张奕在北关租房子才知道这事。”
张恪没良心的笑了起来,说道:“色字头上一把刀,男人都躲不过的,张奕他老子就没有想明白?”张知非只得陪着干笑了一会儿,张恪才说道:“他们住那里,你有没有去看过?”
“还没有机会去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张恪心里叹了一口气,抬手看了看表,说道:“这时间反正也没事情做。”
张知非打过方向盘,别人告诉过他地址,还是费了好一阵劲才找到地方,是北关城乡结合部,那里有一片村民建来出租给外来打工人员的民房,简陋又杂乱无章,看上去像一片村落,都找不到可以将车子开进去的路,将车停在村口,张知非与张恪钻出车来,都禁不住有些头疼,这一片民居,怎么能找到人?
张恪问小叔:“你的确这里有门牌号?”
“既然来了,那就硬着头皮往里找一找吧。”张知非摸了摸脑门,他们站在的地方是个路边收废的小杂院,院子东头有间厕所正对着马路,只有一道苇芦编的矮墙挡着,中间还给掏出很大的一个洞。
今天不是周末——即使是周末,打工人员也极少有休息天的——走进来,没看到什么人,有几个小孩在追闹,还有一些打工人跟着过来的婆娘或者父母在各家租住的房子前干些杂活,看到张知非、张恪两人衣冠鲜楚的样子,都停下来打量。
想必张奕带着那女孩住过来没多长时间,或者租住在这里的打工人员之间没有多少交流,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张奕住哪片,为了搞清楚这些人带方言口音的普话话,就让人很是头疼。
张恪与小叔都想放弃了,听到张奕的声音在某个角落嚷嚷:“不是不让你碰水吗,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可以碰水呢?衣服放在这里,我上过中班夜里回来再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