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轩也跟着冲进人群扶起高母。
邻居狗婶原本就心中不满,现今被两人撞了一下更是语气中带着讥讽,“瞧瞧瞧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惊魂未定的高母被扶了起来,颤着声音,“狗婶,你今天说清楚了,我们高家怎么惹你了。我们一家自从搬到这里可都是清清白白做人的,可你们一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偷豆子,将我撞倒在地,还讲不讲道理了。”
狗婶一副受害者张牙舞爪的架势,“你们要是没有偷,我们家豆子怎么会少了,被狗吃了不成。”
“狗婶你不要血口喷人,说话做事要拿出证据。”高轩不是轻易生气的人,他一双英挺的剑眉竖起来严厉逼人。
狗婶还是有些忌惮他的,语气弱了几分,“谁都不愿意自家少了豆子的,我们两家离得近,不怀疑你们怀疑谁。”
张婶见狗婶势头弱下来,心中不甘,开始阴阳怪气地煽风点火,“狗婶你用不着怕他们,现在丢了豆子的可是你们家,就算去了衙门,你也是告别人的那个人,偷豆子的人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真是没天理了。”
“是啊,是啊......”看热闹的村民在一旁应和着。
于宁讨厌极了这长舌妇一般的张婶,先前送豆子时就与她不对付了,这会儿又来找茬。
“张婶你这一天天还真是吃饱了撑的,我告诉你,我们不会偷豆子,也永远不会偷人家东西,反而是你们两个,随随便便污蔑清白的人,名声传出去,看大家能不能容你们。”
“你这丫头,唬人倒是一套一套的,你以为我傻不拉几的会再被你唬住?呵!”张婶指着于宁,一脸趾高气昂,口水差点啐在于宁脸上。
高轩一把把于宁拉在身后,“总之,要是有证据你们快拿出来,拿不出就快走人,我们没心情和你们两个纠缠。”
“怎么没证据,人证可也是证据。”张婶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
“狗婶家丢了豆子我是知道的,今天早上我还看过她家的豆子呢,有十来担呢,如今就剩七八担了。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今天运的什么去集市,黄豆都从车里掉下来了。还神秘兮兮的,还想唬我,没门儿!”张婶眼睛打着转儿,说起话来跟发射连环炮似的。
“早上?早上什么时候。”于宁下意识问了问时间。
“嗯......嗯.......巳时三刻左右,问那么多干嘛,还能骗你不成。”张婶不满地白了一眼。
“您中午碰到我们的时候还说自己刚翻完地回来呢,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了在狗婶家了。”
“我......我先去的狗婶家再去翻的地,有问题吗?”
“对对对,她先去的我家。”狗婶应和她。
“据我所知,张婶你家的地都是在东边吧,而狗婶家再西边,从巳时三刻到我们遇到您不过相隔半个时辰,这么点时间可不够跑一趟的,张婶您什么时候学会的瞬移,教教我呗。”于宁冷笑一声。
众人都有些诧异,包括高母和高轩,原来疯疯傻傻的人不光不傻了,脑子竟比一般人还要灵光些。
“我......我记错了,不是今日,是昨日,对,是昨日我在她家看的豆子。”张婶恨不得撕了着牙尖嘴利的丫头。
“我怎么记得狗婶昨日天刚擦亮就去县城了,很不巧我刚好看到了,到了今天早上,一家人才回来。我们都是邻居,知根知底的,哪像您啊,离得远,说谎要把词对好了才行。”
“原来是说得假话......”村民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你你你......”张婶指着于宁,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张婶您有这生气的功夫,不如回去想想怎么改自己的说辞吧,恕不远送。”
高轩也作出请人离开架势,就差拿根棍子把人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