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量他们也作不出什么妖,只要人在床上躺着直喊疼,装不装病的怎么看得出来。
“那行,你们进去吧,不过要是伤到了人别怪我给你们没完!”
几人一起进屋,只见堂伯父真的瘫痪了一样,直挺挺躺着床上,一旁是他的儿子,低着头一副伤心的模样。
堂伯母见状也伤心起来,啜泣着擦着眼泪。
于宁知道这些人不过是想多讹钱罢了,装可怜的把戏而已。
“伯父,你还好吧。”于宁缓声问了一句。
“好什么好,被高轩这个没良心的打成这样,怕是这辈子都下不了床了。”
“伯父,你倒说说我何时打的你,好让我认罪得明明白白。”高轩冷哼一声。
“你别想抵赖!昨天晚上我好好的撒尿,结果一个黑衣人说把我放到就把我放到,那人就是你!”
“我无缘无故打你做什么?”
“我们两家积怨那么久,你打我有什么好奇怪的。”
于宁仔细观察了躺在穿上的堂伯父,虽然他看上去是不能动弹的样子,但是一旦他言语激动起来,身体总是会止不住微微颤抖,被打残的人真的是这样吗?
于宁脑子一转便想出一个主意。
“啊!堂伯父,你床上有条蛇!”高轩正和堂伯父周旋,于宁突然尖叫起来。
“蛇?!蛇在哪?!”此时那位被打残的堂伯父突然一下子恢复了,忙慌乱地从床上滚下来,“哪里有蛇?!”
陈氏和她儿子也一时紧张起来,忙着找蛇。
找了半天,哪里见蛇的身影,陈氏这才意识过来于宁是坑骗她们的,目的是让自己的丈夫现行。
而此时陈氏丈夫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哪里再能躺回去。
陈氏面上懊悔,“你个不争气的!有蛇又怎么了!儿子就是像你才会这么笨!”
“伯母,伯父不是被打残了吗,好得还真是快啊。”于宁讽刺道。
这些没皮没脸的人又岂会羞愧。
陈氏又骂起于宁来,“你个小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激动地动起手来,这架势差点要撕碎于宁的嘴。
高轩一把推开她,没给她好脸色。
“我告诉你,你们今天别想赖账!”陈氏干脆坐在地上哭,然后她又转向村长,抱着他的腿,“村长,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村长面上也挂不住,他哪里知道这好好的戏,怎么说露馅就露馅了,可是他又收了人家的好处,自然是要帮到底的。
“你还有什么主要我做的,我一定帮你们。”村长尴尬地轻咳几声。
“我们当家的事也许是我误会了,可我儿子的事却是实打实的啊。”陈氏继续哭天抢地。
“你儿子又是什么事,详细说说。”
“你看。”陈氏掀开自己儿子的衣服,只见背上又许多青青紫紫的伤痕。
这回倒是真的。
高轩皱了皱眉,这陈氏儿子确实是他打的,只因当是这人准备放火烧高家。这会子他放火的事没什么证据,可是自己是黑衣人的事已经不少人怀疑了。
“你儿子伤倒是伤了,可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于宁反驳道。
“怎么没有关系!几天前的晚上,他不过是遛弯路过你们家门口,什么都没做,就被你们打成这样,你们一个个恶毒成这样!”陈氏边哭边说。
“你别血口喷人,我们这几日可从来没见过这位堂兄,上次偷东西的事之后,我们只想离他远远的。”
于宁揭起旧事,陈氏更气了,“你们当然不敢光明正大打人,可是我儿子是被一个蒙面黑衣人打的,连狗婶都证实过了,那个黑衣人不是高轩是谁!”
于宁心中咯噔一下。
那天天黑,她确实看到门外有黑衣人在打人,但是打的那人是谁她却没有看清,现在回忆起那个被打的人的体型,基本确实是这位堂兄了。这样一来事情就难解释了。
“怎么,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敢做不敢当?”
“这也证明不了打人的是阿轩。”
“得了吧,我们有人证还有物证,你反驳又有什么用。”陈氏以为这会子赔偿的钱是唾手可得了。
“我承认那日晚上堂兄确实是来过我们家院前。”
不就是诬陷人吗,谁不会啊,于宁心想。
“村长你看看,我说的是真的吧。”
于宁冷哼一声,“不过我也清清楚楚看到他来我们家不是遛弯的,而是来偷东西的!”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惊了。
陈氏和她儿子是有前科,可是那日她儿子明明是去放火的,根本不是去偷东西的。
这一点高轩也是知道的,他一回来就看见了准备放火的陈氏儿子,而且在他身上也没有发现什么偷来的钱财。高轩眼神动了动,更深刻得审视起面前的于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