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对阮卿卿的问话只是例行公事,她从送徐凤英到仁济医院后就没有离开过。
阮卿卿提出要见阮绩民被拒绝了。
会强-奸何欢,杀沈佳雯也不没可能的,可是,却不肯相信,甚至连强-奸一事,明明证据确凿了,心底深处仍无法把阮绩民当强-奸犯。
她记得他从大皮箱里拿出一样样玩物讨好自己时的表情,记得他喜滋滋喊着卿卿时的腔调,记得他被徐凤英暴打也不敢还手,看起来懦弱无能,其实当中暗藏着的对爱人的绵绵情意。
寒风萧瑟,比上回徐凤英车祸那日被唤来传话时更冷的寒意,阮卿卿双手抱臂,瑟瑟发抖。
警局大公楼外一人站着,正统沉重的黑色西服,庄严肃穆,跟咖啡馆外英伦风情的身影大相庭径,阮卿卿怔了怔走了过去。
“我听说你爸的事了,我来给你爸做辩护律师,你到我车上等我。”褚乔林低声道。
“有关黎俊柏妈妈的事你也知道的吧?给我爸辩护,不怕坠你铁嘴律师的威名吗?”阮卿卿涩涩地问。
他和黎俊柏那么要好,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恨不能将阮绩民置之死地。
他接这个官司,赢,则和初衷南辕北辙,输,则落了面子。
“上车等我吧。”褚乔林没回答,只递给阮卿卿一串钥匙。
艰难地走到褚乔林的奔驰车旁,阮卿卿一只手搭上副座车门把手了,忽又停住。
奔驰车后座,黎俊柏坐在那里面,目光专注热烈,激得人呼吸窒息。
门把手很冷,凉意渗人,阮卿卿隔着车窗玻璃静静望他,忽而,泪水落了下来。
“快进来。”黎俊柏看着她,温柔地说,车里车外,听不清,可看得懂。
阮卿卿拉开车门,刚侧身坐了进去,门锁咔嗒一声锁死,随后,她落进黎俊柏温暖有力的怀抱。
“别这样。”既然是世仇,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何必还纠缠不休。
黎俊柏不语,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不是惯常闻到的清新的雨后林木树叶气息,他刚出院,身上还带着医院特有的浓重的消毒水味,混和着药物味道。
亲吻灼热而绵长,彼此的气息渐渐变了,黎俊柏越压越用力,整个身体倾俯到她身上,阮卿卿倒了下去,后脑勺磕上门板,隐隐生疼。
唇齿交缠,呼吸融合,那么的熟悉的亲昵,似乎之前的龌龊不欢不存在,心从未远离过,阮卿卿眼眶酸涩,胸口闷涨得难受,连他的脸也模糊起来。
潮热沉闷的喘-息在耳边震荡,有他的,也有她的,绝望的甜蜜和苦涩在黑暗深渊里沉浮。
许久后,他粗喘着放开她,清俊的眉微微蹙起:“好难受,真想尝试一下,我后悔昨晚上干嘛要死死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