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钟唯唯,说道:“老大,我给你画一幅像吧。”
钟唯唯立刻放了纸笔,正襟危坐,清一清嗓子:“来吧。”
南小乔让人去取纸笔,笑道:“不必如此紧张,您还像刚才那样处理公文,我画我的,你做你的。”
钟唯唯立刻松懈下来:“早说嘛。”
施行的茶税新制和重华的新政有交叉叠合的地方,在施行的过程中,遇到了一部分茶园主的反对,同时一部分茶农似乎也不买账,问题出在哪里呢?
钟唯唯皱起眉头,忘我地工作起来。
南小乔立在一旁,专注地观察着她,把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记在了心里。
他下笔很慢,直到天快黑了,秋袤进来叫他们去吃饭,他才画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钟唯唯跑过去看,十分着急:“要多久才能画出来呀?”
南小乔道:“若要快,我一顿饭的功夫就能画出来,但我想要尽量画得更好一点,所以大概要三五天功夫吧。”
陈少明瞅了他一眼:“这么慢?”
南小乔很肯定地点头:“对!我想要的能传世的名作佳作!可不是烂大街的随笔小像。”
陈少明就不再多话,很自私的把两只鸡腿一只分给钟唯唯,再分一只给简五,惹得其他人“哇哇”大叫,他自己淡定地再戳走了一只鸡翅。
董瑜恶劣地道:“再把另一只鸡翅也给他吧,以形补形嘛!”
话音未落,一个鸡头就被塞进了他嘴里,简五面无表情地让人给她换筷子:“不小心戳到了某人的嘴!”
陈少明得意洋洋,表示自己是有人疼的人啦,和他们这些大小光棍可不一样。
董瑜把鸡头吐出来,要钟唯唯评理:“他们都欺负我不识字没心眼,是跑江湖的。”
钟唯唯把鸡心夹给他:“以形补形。”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室内气氛热烈而欢快,秋袤看着满屋的笑脸,想起何蓑衣,情不自禁多了几分黯然,也不知道大师兄跑到哪里去了,但愿他不要再和大家为敌了吧。
不知是谁提议喝点酒,秋袤立刻让人去库房里搬出了好酒:“二十四年的女儿红。”
钟唯唯怔住,刚好和她的岁数相同,这又是从哪里来的?
秋袤小声说道:“我姐夫送来的。库房里还有好多,准备在你出嫁那天拿来待客的。”
钟唯唯红了眼睛,强忍着才没有流下泪来。
这顿饭吃到深夜才散,南小乔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睡大觉;董瑜喝醉了,爬到房顶上去坐着,对着天空大声唱歌;简五喝醉了,抱着陈少明的胳膊只是哭,陈少明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静地陪着她。
方健和秋袤只是微醺,让钟唯唯去休息,他二人善后,把这群醉鬼一一安排了去休息。
钟唯唯挺高兴的,这群朋友真是太有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