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谎言家 满纸荒言 2191 字 5天前

段西楼眼角微微眯起一道弧线,用那种优雅却刻薄的语气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骗过我,不代表不会骗我。”余久久盯着他。

段西楼单手支头,斜着打量余久久,“我守着你那么多年,不是为了骗你。”

余久久一句话在心口打转了几遍,继而还是问出,“那你守着我是为了什么?”

段西楼露出一个妖孽的笑容,那狭长的眼眸泛着桃花般的动人,简直慑人,一笑霁月,“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余久久并没有因为得不到答案而失望,相反她异常平淡回答,“好的。”

然后,她忽然起身,将自己右肩本就松垮的衣衫往下拉了拉,露出一个裸露的肩膀,段西楼的视线盯着她露出的半截肩膀,仿佛吸血鬼盯着自己猎物的颈项,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贪嗔目光。

余久久朝着段西楼走来,有一种扮演十分不到位的妩媚,然后沉默问道:“我要怎么做。”

段西楼坐在沙发上,仿佛一个帝王般居高临下,他轻轻掸了掸烟灰,缓缓吐出三个字,“坐上来。”

余久久是一个一条筋到底的人,既然决定要做,就做到底不犹豫,她双手撑着沙发,然后曲着双腿自己爬到了段西楼的身上,准确的说是跪坐在他的腿上。

这是一个暧昧的姿势,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的身体都似乎连在了一起。

两个人离得如此相近,余久久急促的呼吸声清晰传入段西楼的耳里,让他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贪嗔和克制。

但是段西楼未动,看着坐于自己身上这个瘦弱的女孩,只是继续冷漠无情指挥着,拿他对她一贯的令人捉摸不定的态度道:“吻我,这个你应该会。”说完露出一丝嘲弄的笑。

余久久停顿了片刻,她的目光扫过段西楼的脸颊,窗外洒进银白色的月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仿佛形成了一层朦胧的暖雾,有那么点点幻化的不真实,好看的诱人,诱人犯罪。

银钩在眉,星辰在唇。

但是余久久脑子还是的清醒的,她脑中只有目前这一项任务。

她渐渐提高了身子前倾向前,然后双手撑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翘起后臀跪坐着靠近段西楼,这个姿势却招来段西楼的讥讽,“翘的这么高?”

余久久没有理他,而是对着他染着星辰般暖雾的嘴唇,轻轻一舔。

用舌尖轻轻舔过他淡色的双唇,然后便是快速撤离。

可是这个撤离的动作做得不够到位,以至于在半路被段西楼截杀了回来。

段西楼在余久久抽离的同时,忽然一只手抓住她的脑后,把她狠狠按向自己,然后直接撬开了她的嘴唇,伸进去就开始了一阵血雨腥风的扫荡,那柔软的舌头搅着余久久的舌头,纠缠不清。

余久久没有反抗,只是眉间隐隐多了一簇阴影。

片刻之后,段西楼放开了余久久,他依旧是靠在那沙发上,用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一个并不温暖的笑容,“是甜的。”

余久久语气有些僵硬,但是她尽量放软不去激怒段西楼,“然后呢?”

段西楼好整以暇用一种漫不经心的翘首期盼看着余久久道:“衣服脱了。”

余久久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她把扣子一排悉数解开,那只手慢慢游走在纽扣上,却听得段西楼又是开口,“去床上躺着。”

余久久低着头,一点点离开沙发,然后赤裸着双脚踩着地毯爬上了那张软榻的大床。

她的衬衫还没有全部褪尽,只是衣衫半露地垂在身上,那双裸露的双腿笔直置在床上,眼睛带着一点点稚嫩的倔强,却也有佯装的顺从,她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坐在床上。

段西楼一贯的目光仿佛一个捕猎者,反英勇反忠诚,一味的猎食和侵占,直到猎物消失殆尽。但是时而,他的目光也会像是一个温柔的混沌沼泽,让人沉溺,但是余久久看来,那更像是陷阱,让你沉溺其中,然后在一击必杀将你撕碎。

不过此刻,段西楼的目光更多的是阴晴不定,无法捉摸。

他的视线明明带着缠绵,眼神却又如此刻薄,他一步步走向余久久,与她目光交叠在一起。仿佛两个人的灵魂此刻纠缠在了一起,谁都撕扯不开谁。

那是一种干柴烈火的纠缠方式,好似两个人紧密相连,余久久被他紧紧绑着,紧紧吸着。

段西楼走到床边,目光明灭不定,仿佛十里洋场里的火烛之光,余久久道:“我要怎么做?”

段西楼忽然俯身,凑近了那香软的存在,声音暧昧却温软,“不是说你在勾引我吗?”

余久久看到他态度的转变却也没有多惊讶,她早就习惯这人的阴晴不定,于是她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开始把衬衫彻底褪下甩到了床边上,只着了一件胸衣。

段西楼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缝,打量着余久久,“然后?”

余久久伸出那白皙如碧的双手,勾住段西楼的脖子往下垂,她心里明明是一副赴死的壮烈脸上却伪装出拙劣的媚人笑容,微微开合那双绛红的双唇,说出了三个字。

“段西楼。”

这声音来自远方,与过去重叠。

每一个字的平仄语调,都像极了过去的那个声音。

段西楼的眼神忽然就僵住了。

不愧是那个人的女儿,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一瞬间,段西楼有一阵恍然。

接着,余久久微微勾了勾嘴角,伸出一只手抚上段西楼的脸颊,用一只手指在他脸上轻触流连。

只是她能够明显感觉到段西楼脸上的肌肉一紧。

他怎么了?

为何拿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余久久从床上跪起来,一只手扣住段西楼的腰,其实她对男人这种生物还是很陌生的,只是从书上看过一些这些内容,于是那双柔软的手开始在段西楼的腰际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