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你父亲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不是怀疑。是确定。”霍仲南淡淡地“唐叔听过望山这本”
唐文骥点点头,“略有耳闻。”
霍仲南“这本书的作者熊文锋当年在于家村插队。他几乎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在书里进行了还原”他微顿,唇角扬了起来,“很不巧,我拿到望山未出版的部分手稿。我很确定,父亲是被人陷害的。”
唐文骥皱皱眉,“熊文锋我认识,交道不多,回城后就断了联系,后来听人他成了挺有名的作家,但私生活不太捡点,当然,也只是听而已阿南,恕我直言。文学创作不能做为证据。”
霍仲南笑了“所以,我要找到证据。唐叔,你会帮我吧”
此刻的阳光从遮阳伞的边沿照射进来,将唐文骥的半边脸照得火热,他眯了眯眼,挪了个位置,离霍仲南近了些,“你要我怎么帮你”
霍仲南拿起水壶,慢慢往唐文骥的茶杯里续水,“简单。”
唐文骥的眉头越皱越紧。
开水冲到茶壶里,发出独有的声响,富有节奏,但是在这种安静的时候,这水声就很能挑战饶耐性了。因为霍仲南倒得极慢,一点点把茶杯灌满,几乎快要溢出来才停止。在他放下水壶的时候,唐文骥的眉头肉眼可见的平整了。
“唐叔到时候就帮我看看,哪些人在谎。可好”
唐文骥没有马上回答他。
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了,彼此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他很清楚。
迟疑片刻,他问霍仲南“你信任我”
霍仲南低低一笑,“当然。”
大厅里,于休休被几个阿姨伯伯缠得脱不开身,心里很烦躁,脸上还得眯眯笑。
她一边聊一边在大厅里看来看去,没有看到霍仲南的身形。在于家村的客人来后,叶艾艾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她心里莫名有点乱。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忍不住想,这两个人是不是在一块在搞什么呢
她等了许久,管家来午餐快开始了,终于得以脱身。
“张阿姨,于二娘,你们先去吃饭,我上个洗手间。”
完,她捏了捏谢米乐的手,示意她帮自己照顾着这一群大爷大妈们,自己抽身离去。谢米乐跟她做了这么多年朋友,她那点心思,又怎会看不穿
她扬手叫钟霖过来,声问“你老板呢”
钟霖摇头,“我也在找呢。”
找谢米乐瞪她一眼,“找什么,你没断奶”
钟霖
看着女人莫名其妙的火气,钟霖有些无辜,但是钟霖不敢吭声。好不容易哄好的,还浪费了一束老板的鲜花,要是又气到了,好不容易鼓胀的那点“贼胆”不定又蔫下去了。
于休休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到处都是人,就是没有霍仲南,也不见叶艾艾。她拧着眉头上头,刚到三楼的卧室门口,就看到霍仲南出来,手扶在门把上,心事重重的样子。
“喂。”于休休抱臂站在他面前,“哪儿去了”
霍仲南“换衣服。”
啧。于休休斜起眼,“换衣服用了一个时。”
“哪有一个时”霍仲南拍拍她的头,“刚碰到唐叔,随便聊了会。走吧,下去吃饭。”
于休休没动,往他背后的房间看,“叶艾艾呢”
霍仲南一怔,瞅着她不太对劲儿的眼神,哭笑不得,“于休休。”他紧紧抿着嘴唇,黑着脸看她片刻,严肃地问“你认为我前后四十分钟,能搞什么”
于休休似笑非笑,“那得问你呀。”
霍仲南哼笑,默了半秒,“看来你对我的时间没有什么概念。”
于休休“”
她还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就被他扼了手腕抓进房去,“我再证明给你看看好了。”
这男人什么脑路回她就问一句叶艾艾,怎么就像被扒毛的狮子,急哄哄的捉了她这些有的没的看他急不可耐的样子,于休休快被他气死了。
“霍仲南,你要么是做贼心虚。要么就是找借口收拾我。”
霍仲南停顿一下,“第二个答案接近真相。”
“喂”于休休挣扎“我又没怎样,我凭什么挨收拾要开饭了。别闹。”
“嗯。”霍仲南淡声“我们也开饭吧。”
啧于休休觉得霍先生现在的想法和做法真的是很危险,“你这头披着羊皮的禽兽,外表看着不是很禁欲的么,怎么脱了皮,这么禽兽呢。你是不是觉得女人都是头脑简单的生物,随便哄哄,再丢床上收拾收拾就老实了”
霍仲南听到她带着质问的话,沉默半秒,低头笑着看她。
“提醒我了。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夫妻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于休休无语。今的霍仲南情绪激烈又冲动,她几乎能听到他没有节奏的心跳声,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似的,配合着他浓重的呼吸与急切,逗得她突然就乐了。
噗。
这笑声很破坏气氛。
霍仲南僵住,“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