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翻炒几下,等到丝瓜出了水,就在里面加一点点盐,这盘颜色鲜亮的素炒丝瓜就做好了。
去把外面玩儿的秀琳抱进屋,母女两人吃了一顿算得上丰盛的饭。
鸡蛋羹里面滴进去几滴麻油,倒一点点儿酱油,再把这鸡蛋羹和饭,是秀琳这样的孩子最喜欢的一种吃法。
这碗鸡蛋羹,让小小的秀琳吃完了一大碗米饭。
不过,喂秀琳吃饭的过程中,丁小甜还是给她喂了几块丝瓜吃,因为她觉得孩子不吃点儿菜不行。只是这丝瓜要在米汤里面涮一涮才能给秀琳吃,不然她会觉得辣,吃不下去。
对秀琳来说辣的东西,丁小甜吃却是觉得很下饭。
丝瓜是现摘的,非常新鲜,加了姜辣椒和蒜,炒出来后口味清新甘甜,却又绝不平淡。
丁小甜就着这盘子炒丝瓜,连吃了两碗饭,喝了一碗米汤。
吃完饭后,母女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夏天的中午,外面蝉鸣阵阵,丁小甜洗完碗筷刷了锅之后,就从空间里拿出来了装着温水的水壶倒水洗脸。
这个装着温水的水壶是用她今天去赶集新买的铜水壶,洗刷干净之后,在空间的水池里面装了水放到红色土壤上的。
那一块土壤的温度能够保证水壶里的水始终是温水,温度大概四五十度,在夏天出汗之后,用这个温水来洗脸洗澡最好。
重生之后的丁小甜很注意在夏天不要贪凉,洗脸水和洗脚水都不用凉水,而是要用热水。
总之,她认为女人不管在什么年龄在夏天都不要贪凉,否则将来老了,身体就会出问题,比如说风湿,比说妇科的因为湿气重导致的一些妇科病。
随身空间里的红色土壤有各种温度,显然为她的生活带来了便利。
她越来越习惯利用随身空间,改善自己各方面的生活条件了。
给女儿和自己用温水洗了脸,又洗了脚,丁小甜带着孩子去睡午觉。
今天去赶了集回来,她也有点儿累了,于是就关了门,上床去陪着孩子,拿蒲扇先给孩子扇着,等她睡着了,自己扇扇也睡着了。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醒来一头一身的汗,看看秀琳,脑门儿上和鼻尖上也是一层汗。
丁小甜从枕头下来拿出来手帕给孩子擦擦汗水,又拿蒲扇赶紧给她扇一扇。
正扇着呢,外面有人“砰砰砰”地拍门。
秀琳被这拍门声惊醒了,丁小甜摸摸她头,对她说:“幺女乖乖躺着,妈妈去看是谁来了?”
说完,她下了床,穿上衣服,拿梳子梳了梳头发。
丁小甜在生孩子的那一年剪了齐肩的短发,后来就没留过长头发,因此梳头很快。
她去拔下门闩,打开门一看,只见外面站着一男一女,男的女的她都认识。
男的名叫夏跃进,是前进村,也就是现在的第七生产队的队长。
女的名叫韩爱华,是第七生产队的妇女队长。
看到本村的两位“领导”出现在自己面前,丁小甜还有一点儿紧张呢,不知道他们两位怎么会来找自己。
短暂的疑惑之后,她忙笑着对两人说:“夏队长,韩队长,快进来坐!”
外面大太阳,夏跃进和韩爱华一头的汗,巴不得进个阴凉的屋里坐一坐。
两人随即进了屋,坐到了屋里的那张小木桌跟前,丁小甜拿来两个碗,给他们倒了点凉水喝。
夏跃进和韩爱华也不跟丁小甜客气,两人端起凉水就咕噜咕噜灌下去一碗。
喝了水,丁小甜向夏跃进递过去一把蒲扇,向韩爱华递过去一把竹篾编的旧扇子,让两人扇扇,然后她找了个竹子椅子来在桌子旁边坐下,静静等着两人说话。
说实话,丁小甜也拿不准两位生产队的干部到自己这儿来会是好事还是坏事。
毕竟重生之前,她那几十年没有跟这两位打过交道。
不过,她已经过世的爸爸以前倒是跟生产队长夏跃进打过不少交道。
说起来夏跃进在她爸爸过世之后能当上第七生产队的队长,还要多亏她爸爸。
在丁小甜的爸爸丁解放做村长,后来叫做生产队长的十几年,夏跃进是他爸一手提起来的村干部。
一开始,夏跃进因为是个初中生,有文化,丁解放就让他做了生产队的仓库保管员,让他看守仓库并且记账。
夏跃进当仓库保管一当就是七八年,直到生产队的老会计生了病不干了,丁解放就让他做了村里的会计。又过了几年,丁解放的老伤复发,干不了生产队长的工作了,就向大队的干部推荐了夏跃进做第七生产队的干部。
大队领导考虑到丁解放是个老革命,他提出让夏跃进接班做第七生产队的干部,肯定错不了。于是上面让夏跃进接了丁解放的班,做了第七生产队的队长。
丁小甜在父亲去世之后,没多久嫁去了桃树村的韩家,跟夏跃进这个生产队长没打什么交道。倒是她大哥大嫂,还有她妈妈,跟夏跃进有来往。
逢年过节的,都在走动。
按照丁家跟夏跃进的交情,似乎不太可能没好事?
妇女队长韩爱华的爸爸做过大队干部,她嫁到前进村来,很自然就做了妇女队长。
当时的生产队干部都是不拿工资的,队里有什么事,干什么活,都是他们冲在前面,干得最多。
但是他们还是有一点儿权力的,那就是可以分配社员干什么活儿,挣多少公分。
而社员挣的公分多少牵涉到年终能够凭借公分,分到多少粮食,这让绝大多数的队员,对于生产队的干部是比较敬畏的。
生产队的队干部说什么话,不听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