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当局在日本人面前表现如此软弱,原来是军费全都被中饱私囊了,他们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压根就挺不直腰杆。
这样的政府留着何用?继续让他们收刮民脂民膏,然后养肥他们自己吗?
如此一来,无论是愤怒不已的民众还是跃跃欲试的在野党,都想让当局倒台,好选出一个能够维护台弯利益的政府。
山雨欲来风满楼,不知道等待台弯的命运究竟是怎样。
陈志忠想到了自己跟那个据说是外交世家出生的小海军聊天时对方所说的话。
他认为乌克兰迫不及待的跟俄罗斯划清界限是件很蠢的事,无论从地缘还是历史角度上来说,乌俄两国合作才能互利共赢。
陈志忠总觉得那个叫邹鹏小海军意有所指,其实是在暗示台弯应该具备的态度。
结果小海军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台弯跟大陆本来就是一家,都属于中国,非要硬比较的话那也是东西德,肯定会统一的。”
陈志忠甩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
他觉得父亲说的没错,眼下这位台弯当局首脑是典型的投机政客,根本不关心台弯的未来。
政客与政治家其实都有私心,但二者的区别在于前者一心捞政治资本,并不关心国家命运。
陈志忠将目光放在两岸的风光上,借此来清扫心中的阴霾。
大江两岸草木郁郁葱葱,江滩上的柳树抽出了新芽,鲜花也迎风微笑。风吹过来的时候,他闻到了花香。
有张网捕鱼的渔船远远地朝他们招手打招呼,他看到翻腾跳跃的大鱼。
船上的服务员像是怕他误会一样,特地强调:“我们这儿用的都是大网,8斤以下的鱼都会从网眼里头逃出去。我们每年都往湖里投放鱼苗的。国家说要可持续发展,不能光看眼前的利益。”
陈志忠赶紧摆手:“你们做的很好,真的棒的不得了。”
他们在勺鱼岛上都是按照大陆军方教授的方法进行生活生产,基本上实现了生态循环。
就连上岛来采访的欧美记者都不得不承认他们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节能环保。
那年轻的服务员高兴起来,语气丝毫不掩饰自豪:“你要有时间的话,就多看看,多走走。咱们的祖国可美可好了。”
陈志忠心里头暖融融的,祖国,对,这也是他的祖国。
他拿的可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台弯省勺鱼岛户籍呢。
大船一路往上,等到了青海,他又转乘公交车。
坐到公交车底站以后,他再坐当地一种助力车,最后索性上了拖拉机进村里。
整个过程免不了颠簸,车上还有农民新捞的小猪仔跟刚孵出来不到半个月的鸡苗,哼哼唧唧吵个不停。
春天的风沙也大,铺头盖脸的往人身上招呼。
陈志忠学着热心大妈指点的用纱巾裹住头脸,被人指着哈哈大笑,他也不犯恼,反而觉得有趣极了。
到了目的地,那拖拉机手连连摆手,坚决不肯收车费。
他就是往镇上送东西,顺带着将村里头人捎回头,哪里能要钱。
陈志忠在热心村民的指点下辗转了大半个村子,总算找到了父亲的老宅。
两间红砖瓦房没有粉刷,简朴的样子衬在蓝天白云下却格外清爽。
连着瓦房的是个二三十平方米大小的院子,里头鸡婆跟老黄狗相安无事,二者还好奇地侧过头打量陌生人。
老黄狗想起了自己看家护院的职责,朝他叫了两句。
然而屋里头并没有主人出来看动静。
倒是隔壁邻居见到他,听说他的来意之后,直接指点着人往村子边上去:“学种树呢,县里头找了专家过来指点种树,家家户户都派人过去学习。”
陈志忠赶紧谢过对方,抬脚往村民指点的方向去。
他小时候曾经在台弯乡下跟外公外婆住过一段时间,感觉除了这里气候比较干燥之外,跟外公外婆家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沿着村里头的大路一直走到村边,围在一起的人就多了。
大家伙儿三三两两围在树旁,听专家说种树的关键因素。
所谓的专家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上去身高最多1米6,瘦条条的,跟旁边刚栽下去的小树苗一样。
“咱们种树不能光种不管,种下去还得让他们活过来。”林蕊手把手地教众人用茶叶包发苗法种树。
“树苗种下去之后是不是得浇水?”林蕊笑嘻嘻的,“我知道大家伙儿之前也中过好几趟树,但是都没能活过来是不是?”
村长点头:“不错,咱们这儿不比你们江南,春天里头雨水多又没那么多风沙。咱们这儿的树可真不容易长活,要人用肩膀扛着水来浇灌。”
林蕊笑容可掬:“说明咱们得要造纸厂的废水呀。废水肥的很,用来浇灌树木,长出来的杨树又可以造纸,这样不就挣到钱了吗?”
南方的桉树,北方的杨树,那都是出了名的速生林,经济效益相当好。
沙地是天然的过滤层,将造纸厂废水有机物留下当作树苗的肥料,蒙上造纸厂淤泥的黄沙变得板结,这么一综合就肥沃起来,慢慢地成了可以种植农作物的土壤。
林蕊他们指点着村里头的种树队挖出了灌溉渠道,这样造纸厂废水浇灌完杨树之后抵达灌溉渠的下游,经过沙子的层层过滤,水已经变得清澈。
这样的水经过简单处理,就可以重新回到工厂里头继续用于制浆造纸。
陈志忠看到他们挖出来的水渠,眼皮微妙地跳了跳,因为他发现水渠上也有蔬菜浮床,一棵棵蒜苗生机勃勃。
这样的蔬菜浮床他太熟悉了,勺鱼岛上几乎处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