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此事蹊跷,但她那时忽然要抢魔珠,蛇兄不得已才杀了她的。而且她死后忽然萎靡的模样根本不似一个仙门弟子,而像是妖魔之类的。”阿赋解释道,看着繁奇淡然的神情,她又道,“这件事情咱们自己是查不清楚,还是等仙宗回来为好。现在主要还是保护魔珠,不要再让魔人抢走了。”
王小洪闻言,立刻接上话:“阿赋师叔说的对!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魔珠,那么咱们这次取得的魔珠呢?可在阿赋师叔这里?”
阿赋蹙眉,有些疑惑:“放我这儿不安全,我让蛇兄保管了。”
王小洪眼珠一转,略有些诧异。只听他别有深意地道:“哦?可是仙宗离开前曾交代弟子若找到魔珠一定要亲自保管,除了阿赋师叔和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持有魔珠。”
这话明显是在告诉繁奇:你无权保管魔珠!
繁奇微微挑眉,阿赋见此,忙道:“别听他的,现在咱们里头就蛇兄法力最高,他不保管谁有能力保管?”
王小洪一噎,答不上话来。
仙宗临走前,嘱咐他若找到魔珠便一定要拿到仙门自己人手里,其他人都不可信,可那两颗魔珠是繁奇和阿赋师叔找到的,他想要过来也没有一个好说法呀。
这般想着,王小洪便焉了情绪,没再开口。
在天黑前,无岁驭着袈裟,一行人终于在上空看见一间简朴的寺庙。
他们跟着无岁走进庙中歇息,庙里的方丈很是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一切似乎没有异常,很是顺利。
只是,只有阿赋在踏步走进庙门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烧火味道。她原是鬼,本是进不了寺庙的。可这次她却进来了,如此一想,她不由得一阵冷战。
“蛇兄,这寺庙有古怪。”
繁奇笑着将她揽到身边:“别怕,咱们虽是妖鬼却不做坏事,神佛又耐我何?”
阿赋干巴巴地笑了下,还是觉得有些古怪。
当经过佛殿,那股烧火味道更是浓烈了,隐隐中她似乎还能感觉大火里的浓烟呛到口鼻的感觉,她一个鬼居然能感受到这些,能不古怪吗?
吃过素斋,寺庙方丈给他们安排了禅房,大家各自去休息。
以往阿赋总是跟繁奇住一间屋,他们一个是妖一个鬼,加上有时候繁奇是蛇形出现,就更没讲究彼此其实是男女有别了。只是这晚,繁奇却独自睡了一间房,留她自己孤零零地住在小房间里。
深夜的时候,阿赋的房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她以为是繁奇,便兴奋的跑去开门。哪知,来人却是王小洪。
“师叔,你觉不觉得怪怪的?”王小洪蹙着眉,神情有些严肃。
“你也觉察到了?”阿赋惊喜,看来不是只有她觉得这寺庙有古怪啊。
“对啊!”王小洪看了看她身后,谨慎地问道,“蛇公子在里面么?”
阿赋摇头。
王小洪见之,果断走进她的房间,并快速将房门关上。
见他行为神神秘秘的,阿赋忙问:“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正是!”王小洪转过身,有些紧张地看着阿赋,“师叔不觉得蛇公子最近很奇怪么?”
“甚?”原来他说的怪是指繁奇,阿赋疑惑,“此话怎讲?”
王小洪忙道:“仙宗说魔珠只能让咱们保管,可是蛇公子却一直霸占着两颗魔珠不交出来。”
“哎呀,我早说过了,那是我自己让他保管的呀。”
“还有一事呢师叔,我发现蛇公子每天晚上都不在房间里,前几日我吃坏了东西夜里总得上茅房。我已经连续三次看见蛇公子深夜里离开房间了。”
“深夜啊……”阿赋诧异了会儿,但想到繁奇喜欢在屋顶睡觉,兴许他只是夜里喜欢爬上屋顶恰好被王小洪看见了而已。
“对啊!可疑吧?仙宗说他是妖,看着不坏,但骨子里还是有邪念的,否则怎么会活了这么久还只是妖呢?证明他心思不正,无法入正道。”王小洪严肃道,“阿赋师叔快想办法把两颗魔珠要回来吧。”
阿赋蹙眉,抿了抿嘴有些不悦:“为何妖的心就一定是邪恶的,那鬼呢?你师叔我可是鬼啊,那么我也是恶鬼咯?”
“不是不是,弟子不是这个意思,您跟他当然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若真要比起来,我还不如妖呢。”
王小洪一噎,又答不上来。
阿赋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回去休息:“仙宗的顾忌确实有道理,但繁奇是我带上仙门的,而且我跟他在一起那么久自然了解他的脾性了。虽然他脾气躁了点,嘴硬了点,但心思还是不坏的。”
阿赋深信自己每日相对的人,深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觉。
王小洪只好无奈地回了房。
……
房门关上,不再有人来打扰,阿赋踌躇了会儿要不要去找繁奇,最终还是作罢,缩进简陋的棉被里安然歇息。
寂静的夜,阴凉的风。
朦胧中,她睡得比较沉重。
而此时,一股烧焦味却隐隐飘进她的鼻间。烧焦味袭来之后,一阵火烧干柴的噼里啪啦响也传了过来。浓烟呛进鼻间和喉咙,阿赋终于忍不住了,居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砰”地一声巨响!
“阿赋!”
她在惊吓中被人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当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却见繁奇一脸着急,而此时外头红光一片,似乎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