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药膏上面的成分和说明,确实对治跌打损伤有效果。但这,真的是给她的吗?
谁给的呢,莫名其妙放在前台那里,她可不觉得有人会在背后这样默默的关心她。
摇头,她也无法回答张晓曼这个问题。
张晓曼劝她:“行了,先涂药吧,谁送的都不重要,关键是要有效果,你尝尝,肿的很难看呢。来,我帮你上药。”
“哇,轻点……”虽然张晓曼已经已经很轻,可唐末晚还是忍不住惊呼。
“忍忍吧,淤血要推开,不然晚上会更肿,到时候推就更痛了。”
唐末晚被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推到一半,诊所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嘴里叫嚣着:“张晓曼呢,张晓曼,你给我滚出来!”估爪岁划。
张晓曼手一抖,药膏都糊上了唐末晚的眼睛,唐末晚赶紧用手去擦,结果引得眼睛都剧烈疼痛起来,越擦,越红。
“哎呀,末晚,你别擦啊,快点儿,去洗手间洗洗吧,这样是不行的!”张晓曼催促着她去洗手间,唐末晚站起来,结果就与外面冲进来叫嚣的女子正面撞上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洗的有些褪了色的连衣裙,眼中怒火中烧,看着温秀的面容此刻却被浓浓的恨意所取代!
“张晓曼呢,给我滚出来!”她平常肯定很少发火,所以一大声,整张脸都涨的通红,原本白皙的肌肤立刻显得异常红亮。
看到唐末晚她就抓着唐末晚的死抠:“张晓曼呢。”
唐末晚眼睛火辣辣的刺痛,只能用一眼示物,想先劝她几句,结果张晓曼已经从诊室内赶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女子,立刻面色苍白,那女子干脆直接推了唐末晚一把,唐末晚身体往旁边一倒,撞在了墙壁上,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张晓曼刚叫了一声:“王太太。”
结果这个王太就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异常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声引来了其他同事的围观。
庆幸这个点是休息时间,没有病人,要不然要怎么收场呢。
张晓曼却打得摇摇欲坠,虽然眼睛疼痛,唐末晚还是上前去了,挡在那女子和张晓曼之间,劝道:“王太太是吧,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动手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王太太的一张脆生生的俏脸带着压抑而澎湃的怒气,她手指都在颤抖,开口,声音又很细微,但依旧改变不了她的怒容,她指责:“那你问问这个张晓曼,她都做了些什么!”
唐末晚看向张晓曼,只见她低下了头,似乎有难言之隐,又见后面围满了不知情况的同事,她只好再次劝道:“王太,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要不咱们进来说吧,坐下来好好谈谈,也许这其中有误会也说不定。”
穿着白裙的王太太白净温婉的脸憋得通红,唐末晚想她平时肯定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她这样的人就像一直无害的小猫,只有在被逼急了的时候才会亮出锐利的爪子,而现在,就是她出手的时候!
她盯着张晓曼冷笑:“误会,你问问这个所谓的张医生,是不是误会?”
唐末晚朝张晓曼打眼色,让她解释。
可是张晓曼除了低头,却是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唐末晚有些急了,陆立风不在这里,要是闹出点什么,肯定对她们的实习考核有影响,最主要的是她的眼睛,似乎越来越疼。
王太盯着唐末晚的眼睛看,平常应该是个很善良的人,所以稍微缓了缓语气:“这里没你什么事,就去弄你眼睛吧,我找的是张晓曼,她借着看诊的名义勾搭了我的丈夫,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咽不下去的。”
第64章 最容易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了
“什么?”唐末晚一惊,甚至听到了背后的同事们传来的惊喘。
这种时候,如果是被人诬陷的,张晓曼应该奋起解释啊。可是她没有,她什么都没做,就低着头,这种默认的姿态唐末晚一看就知道完蛋了。
“怎么。没话好说了是吗?”讥诮顿时爬上王太太的脸,她因愤怒而染红的脸,已经令瞳孔骤然收缩,出手,狠扇了张晓曼一巴掌,她尤不解气,抡起包就往张晓曼身上招呼。
张晓曼边哭边躲闪,后面的同事终于看不下去,全上来拉住了这个王太太。
唐末晚的眼睛这时候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了,她将一位哭的张晓曼拉到了自己身边,虽然仍是不明白,但已经知晓了面前这位王太太的身份。
“你老公不是不行吗?张医生是去给他看病的。就算发生点什么也很正常啊,开始不都跟你说清楚了吗,还需要你的配合!”唐末晚大声说着,“你不也答应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
王太太被众人拉着,可依然冷静不了,指着张晓曼便骂:“那你问她,是不是只是履行一个医生的职责,还是别有所图,竟然开口问我老公要钱。太贱了……”她气的话不成调。
众人皆一愣,看着张晓曼越发惨白的脸色,张晓曼欲解释。但只是嗫喏了几下嘴巴,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唐末晚也被这急转急下的剧情给弄懵了,张晓曼看着并不是这样的人啊。
众人不知如何收场的时候,陆立风回来了:“干什么,打群架呢,都不用看病了是不是。”一声厉喝,却叫唐末晚觉得亲切,赶紧看向他。
陆立风大步而来,一掌将人群挥散,看到王太太因为那一巴掌而耗费了全部力气现在看来似乎随时会晕过去的样子。便对她道:“我是这诊所的老板,你有事情就到我办公室来谈吧,张晓曼,你也跟我进来,还有你,唐末晚……”
“什么?”唐末晚觉得莫名其妙,这事儿跟她没关系啊,陆立风已然道,“赶紧去把你那眼睛给处理了,像个鬼,难看死了,再给我们泡几杯咖啡进来。”
好的,她赶紧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其实药膏的药效过了,也就没那么疼了,只是肿的,真的有些恐怖,又红又肿,再加上额头上那个根本未揉散的大包,真的难看的像只鬼!
但她也只是稍微打理了一下,就急忙端着咖啡去给陆立风他们了。
一进门,就听到王太说:“我叫温静初,我先生叫王志文,也就是前段时间到你们诊所来求诊的那位病人。”
当时,陆立风给分派的两个任务,一个是傅绍骞,另一个就是这位王太太的丈夫。
傅绍骞是唐末晚接手了,张晓曼接手的就是那位王先生。
那张晓曼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这位王太太如此义愤填膺的找上门来?王太太的人一如她的名字,应该是个温柔安静,放在人群中也只是羞涩微笑的那种类型,今天闹出这么大动静,俨然是真的出离了愤怒。
唐末晚将咖啡放在她面前,她还道谢,显示出良好的家教与修养。
陆立风不动声色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双手安放在交叠的双腿上,给人沉稳自若的印象,他指了指咖啡杯:“王太太,先喝口咖啡润润嗓子吧,然后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说起这事儿吧,王太太那温秀的面庞就又变了,好不容易勉强压住,依然不解气,对着张晓曼咬牙:“你是陆医生是吧,这人就是你派给我老公的吧,你之前有调查过她的为人吗,你知道自己诊所的医生都是什么货色吗?她居然……居然……勾引我老公,从我老公那里拿钱,这分明就是假借治疗之名义,行使勾搭之事实!真是太不要脸了!同为女人,我为你感到丢脸!”
张晓曼的脸色青白交错,抓着衣角的手指都快绞断了,难堪是她此刻唯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