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抚上自己的嘴巴,她应该用的水蜜桃牌子的唇蜜的清新又自然的味道似乎还残留在唇齿间。
她的吻真是青涩又笨拙。
然后就见唐末晚又穿上那件草莓图案的睡衣冲了出来。
“站住!”他一声厉喝,唐末晚的脚步就停在了那里,“转过身来。”
她搅着手指,不动,他便亲身走到她跟前,命令她:“抬起头来。”
她抬起一张脸,欲哭无泪,他蹙眉:“这表情不是应该我做的吗?咬的我那么疼,难道我的滋味不好?”
吓!唐末晚抖动着双肩:“傅总,你别生气,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
他挑眉:“你哪里错了?”
“我……我……”她的声音细如蚊蚋,“我……我不该强吻你……对不起,我错了,是我违背了职业道德,我们下次重来吧。”
他一边的眉毛仍旧挑的老高:“你哪只眼睛看出我生气了,我问你话呢,我的滋味不好?”
她咂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摇头:“浅尝辄止,却已经尝出了五花肉的香味,真的是挺好的。”
见他另一边的眉毛都挑上去了,她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赶紧补救:“对不起,傅总,你别生气,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五花肉?要不要撒点孜然粉?”
呵呵,呵呵,唐末晚连续两声干笑:“傅总你真会开玩笑。”
“我说真的,哪只眼睛看出我生气了。”傅绍骞的思维总是比她活跃,她老跟不上。
最后,她指了指自己的双眼:“两个都看到了。”
他依旧沉着脸,眉毛却松了下来:“好吧,那我告诉你,我没生气,行了,我看我们已经没必要继续治疗了,我怕你一个把持不住就对我霸王硬上弓了,回去告诉陆立风,就说我痊愈了不用继续治疗了。”
“哦。”她的脑子乱糟糟的,其实也没关注他后面到底说了什么,只有那句我没生气不断在循环回放,没生气的意思是,他默许了她强吻她的事情?可是这,可能吗?
她退出去时看到他站到了床边,单手插在裤兜里,对月出神,这男人是故作深沉吗?为什么这时候他又觉得他身上笼着一层淡淡的轻愁呢。
他就像一坛酒,引着你醉,他却始终保持清醒。
听到关门声,傅绍骞慢慢转过了身。
眼中,确实没有多大的喜悦。
刚才那短暂的一瞬间的喜悦不过是镜花水月,唐末晚的举动是在告诉他,也许她已经开始一步步爱上他了。
可是他此生,早已没有感情可以倾付。
两年的时间,不过是为了给傅站给自己一个交代。
唐末晚这一夜不知道是兴奋还是自责,翻来覆去的,愣是一夜没睡。
失眠这种事情似乎最近总喜欢找上她。
不过傅绍骞上班向来很准时很有规律,如果她想搭顺风车,就必须比平常早半小时起床,所以即使睡眠不充足,她还是乖乖起床了。
一打开柜子,看到那件大白天看了都脸红心跳的睡衣,情不自禁心头一暖,虽然很想扔掉,最后还是叠的整整齐齐的收到了柜子里。
下楼,却没有如往常一样看到傅绍骞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今天的餐桌也只有她的位置上一份早餐。
她皱了皱眉,看到福伯就问:“福伯,你们家少爷是还没有起床吗?”
福伯回答:“不是,少爷已经出门了。”
“走了?”唐末晚惊呼,“那我怎么办?”
福伯从抽屉里拿了一把钥匙出来放在她的早餐旁边:“这是少爷留给你的,以后你就开车去上班吧。比较方便一些。”
开车去上班?看钥匙上的标志,居然是宝马。
叫她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开着宝马去上班,人家会怎么想?
她摇头:“福伯,你把钥匙拿回去吧,我开这么好的车不合适。”
“没办法了。”福伯道,“这已经是少爷车库里最差的一辆了,少爷说了,实在不想开那就自己想办法上班吧。”
“为什么?他难道以后都不回来了或者这么早就要出门了吗?本来捎带我一程不是挺好的吗?”
“这是少爷的事情,我一个下人,也不会知道啊。”福伯的话,让唐末晚认清了现实。
是啊,她怎么也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呢。
这才几天啊,就开始得寸进尺了,以后长长的两年,该怎么办呢。
“好吧,那我开就是了,不过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啊。”
福伯微微一笑:“车子有保险,你只要管好自己不出事就可以了。”
“!”唐末晚已经说不出话来,大口大口的咬了两个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就出门去了。
黑色7系的宝马,犹如一匹骏马,在阳光下嘶鸣着。
看着手中的钥匙,她苦笑,这已经是车库里最差的一辆车了呢。
性能优越的车子开起来,自然是舒服的。她的驾照拿了也快四年了,但还是第一次开这么好的车,油门很重,可轻轻一点就开出老远,跟她以前开了几次的需要猛踩油门也窜不上六十码的二手车比起来,这车简直就是像在飞奔。
哎,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当有钱人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