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慕冷笑:“行啊,看来你是巴不得跟我脱离关系呢。”尽来狂弟。
这点上,说实话的话,当然也是真的。
不过她已经不敢继续刺激傅子慕了,于是只好缓和声音,晓以大义:“傅子慕,我知道你这次肯定觉得面子上下不来,觉得在我这里惨遭滑铁卢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可是你换个角度想,我跟唐宛如嫁给你们父子两,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伦理关系了,而且再加上你跟唐宛如的关系……你叫我怎么接受的了,对不起,我不是圣人,我真的办不到。所以,希望你也别生气了,把书签还给我吧,那对我很重要。”
“哦,对,你跟唐宛如嫁给我们父子两是不正常的伦理关系,你嫁给傅绍骞,就跟平起平坐就正常了是吗?”
唐末晚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被傅子慕扭曲的,她就是那种爱慕虚荣趋炎附势的女人。她知道在说什么也没用,只能继续好言相劝:“你那么多女人,又不差我一个,何必非得跟我纠缠呢,我只想安静的生活,安静的读完大学考研考博,将来找个稳定的工作,可是跟你的婚姻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预计,现在,我们都解脱了不是吗?”
“解脱?”他现在根本不觉得是解脱,反倒是痛苦。
他喜欢的东西还没到手就被人抢走了,这种滋味,比当年失去唐宛如的时候要难过百倍。
“贱人!”他忍不住骂出了声,“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跟唐宛如一样下贱,跟你妈一样不要脸,滚……”
他如负伤的猛兽般一声咆哮,吓的唐末晚都不敢多呆,连滚带爬的跳下了车,他绝尘而去。
她回过神来才懊恼的跺脚,她的书签,又被他拿走了。
那个书签,她看的很重。那是她所有年少希望和梦想的寄托,每当在唐家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就看看那书签,给自己打气,看着看着,勇气和希望就滋生了。
其实就是这份坚定的希望再见陆云深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她走了过来,现在却被傅子慕拿走了。
眉心皱的死紧,心像是被人挖走一块,痛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傅子慕的出现,是不是真的证明他们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
今天这也算是一桩喜忧参半的事儿吧。
傅子慕也不知道给她带到了哪里,为了省钱,花了好长时间才回到诊所。
可是,谢依人买给她的衣服鞋子和包包居然安静的躺在了她的椅子旁边。
张晓曼看着上面的牌子不由蹙眉:“末晚,这些东西……”
“不是不是,不是我买的。”唐末晚连连摆手,这里的东西加起来的价值远远超过她给张晓曼的那张银行卡,要是真是她买的,岂不是让张晓曼误会吗?天知道那真的是她全部的积蓄了啊。
张晓曼打断她:“我也知道不是你买的,你……”
唐末晚赶紧解释:“这是谢小姐送给我的,但我明明没拿啊,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是刚才谢小姐来还陆医生车钥匙的时候送来的,她还留了电话给你,叫你回头打给她,我是想说,你没事吧,谢小姐分明就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啊。”
“哎,这个我知道。”谢依人跟傅绍骞已经吃完饭了?
果然,追上放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有谢依人的电话号码。她怎么可能再去招惹谢依人呢。
未免日后多生事端,她并没有存谢依人的号码。
至于那些价格昂贵的衣服,按照有钱人的性格,既然送出来了就不会再收回去了,唐末晚脑筋一转,对谢依人道:“我们去网上八折出售吧,好大一笔钱呢,可以给你爸爸治病。”
张晓曼立刻摇头:“这不行,这是人家送你的,万一被谢小姐发现,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而且,你留着吧,学校马上就有个期末舞会,你不也得准备衣服吗?这个正好。”
说起每年的期末舞会,唐末晚又是觉得头大,张晓曼说的也很有道理,只好先这么应承着了。
不过张晓曼还告诉她:“末晚,还有件事……今天那个王先生打电话来了,陆医生说晚上叫你去……”
唐末晚倒没什么,拍着张晓曼的肩膀安慰她:“放心吧。该来的总要来的,跑也跑不掉,我已经做好迎战的准备了,我会处理好的。”
“嗯,那麻烦你了。”
在张晓曼面前唐末晚装的大大咧咧,胸有成竹的模样,可四下无人的时候,对着王志文的资料,她还是愁眉不展。
这不在一个等级上的颜值,看了就叫人倒胃口啊。
她打电话去跟温静初确定时间,是的,现在她都直接找温静初,不找王志文的,这样反而更没有事端。
温静初似乎也挺满意这样的,还算客气的安排好了时间。
晚上七点,地点是在他们家。
哎,她的晚饭啊。
而且中午吃的少,现在才三点多就已经饿的不行了,早知道应该多吃几口。
想去茶水间找点吃的,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茶水间居然一点吃的都没有。
好吧,她喝水充饥,画饼充饥,给自己多找点事儿干吧。
因为来不及,不能回去吃饭了,就给福伯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
福伯说知道了。
她一想起福伯准备那色香味俱全的晚餐,就想泪奔,希望到时候回去的时候还能吃点残羹冷炙吧。
今天下午难得空闲,趁着仅有的时间,她打开电脑,开始写论文。
快到期末了,论文还有半个月就截止上交时间了。
未来的半年,她将会更忙。
所以必须抓紧每分每秒。
傅子慕二十五年的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人生也许真的不能一路繁花相送,事事尽如人意。
唐末晚就像一块难啃的鸡肋,不上不下的卡在了他的喉咙里。
身边美女环伺,环肥燕瘦,哪个不比唐末晚漂亮?
傅子慕左手搂着一个美女腰,右手端着一个酒杯,纵情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