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应孕而生 清影弄蝶 2523 字 3天前

她想出声,可喉咙被堵住了,什么都喊不出来,陆云深皱眉:“末晚,要不我帮你去追?”

“不用了。”唐末晚拒绝。心却凌迟过的疼,但脸上还是挂着温柔笑意,“学长,谢谢你送我回来,那我先上去了。”

陆云深还想说点什么,可唐末晚已经淡出他的视线进了宿舍楼。

陈墨觉得,今天的总裁特别不对劲。

从早上进公司开始,脸沉得比窗外的雾霾天更黑,一脸的生人勿近。

就连他拿进去的文件,也被炮轰了好几次,更别提财务部送上来的审核报表,到目前为止,已经改了不下十次,但还是被冷冷发配了两个字,重做。

财务部的经理跟他也算是熟识,忍不住朝他求救,但陈墨只能爱莫能助说了两个字:抱歉。

其中最惨的,当属傅总傅成光,在下午的会议上,被傅绍骞毫不留情的一顿狠削,就像当场扇了几个巴掌,陈墨听说傅成光回去后被气的心脏病发作,差点没送医院急救。

傅绍骞从来不是这样急功近利锋芒毕露的人,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让他如此心浮气躁,沉不住气。

而陈墨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唐末晚。但他也不敢多问。

晚上傅绍骞天宏的总裁有个私人酒会,邀请了一些圈内好友参加,傅绍骞也在名单之列。

陈墨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傅绍骞却说去。

这种无聊的聚会若非必要,傅绍骞是向来不愿意去参和的,今天却如此反常,只能说明,他心里很不痛快。

陈墨陪他一起去,不过在停车场,就遇到了傅子慕的车子。

傅子慕下车跟傅绍骞打招呼,结果傅绍骞冷着一张脸,一句话都没应,视若无睹的从他身边经过了。

陈墨看的心惊,傅子慕却不怕死的追了上来,嘴里叫着:“小叔。”

傅绍骞步子迈的极大,显然不想搭理他,傅子慕却一味打听:“小叔,昨晚你去找小婶婶了吗?她别跟别的男人走吧。”

陈墨听出点门道来,再一看傅绍骞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妙。

然而傅子慕仍是不怕死的火上浇油,终于点燃了傅绍骞向来深藏不露的火气,他目光深邃凌厉的定格在傅子慕那张故意挑衅的幸灾乐祸的脸上:“子慕,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梓遥回来了。”

傅子慕一怔,傅绍骞单手抄在裤袋里,傅绍骞穿着纯黑的修身西装,白的像被漂过的衬衫衬得他的脸越发棱角分明,线条深刻:“过两天,我就让她回家去住,你回去告诉你爸一声。”

陈墨跟了傅绍骞这么多年,没见过他用过这么卑劣的手段,由此可见,傅子慕在这件事情中脱不了干系。更让陈墨大开眼界的是,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他家总裁这么阴损。

他居然伸出脚绊了一个端着酒盘经过的侍者一脚。

侍者手上托盘飞出,不偏不倚全倒在不远处的傅子慕身上,傅子慕正跟女伴谈笑风生,这下好不狼狈。尽系岁扛。

但当傅子慕的眼神朝这边撇过来时,傅绍骞竟然还淡然的朝他点了点头。

陈墨暗暗觉得傅绍骞的心思真的很可怕,而且喝的还是宴会上最烈的朗姆酒。朗姆酒色泽金红,酒体丰厚,酒味浓烈,喝在嘴里口感极好,芬芳馥郁,但后劲极大,傅绍骞这样喝,是很快就会醉的。

但傅绍骞就这样举着酒杯,脸上噙着笑意,穿梭在应酬的宾客之间,陈墨心里担心,但又无法,只好紧紧盯着他,以防意外。

但陈墨盯得再紧,也不能阻止傅绍骞要把那些酒液喝入口的决心,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傅绍骞已经有了微醺的醉意,走路都开始踉跄。

陈墨找了个机会把傅绍骞带出来,傅绍骞却推开他一人坐在花坛边上。

夜深露重,花坛边已经有了湿湿的水渍,傅绍骞坐下来很快就感到了凉意,但他头晕脑胀,根本不愿意挪动,就这么做着,什么也想不出,就觉得脑袋很沉很沉。

陈墨担心他,去车里拿了大衣来帮他披上,傅绍骞却说不用:“吹吹风可以让脑子更清楚一些。”

“傅总,你是不是跟唐小姐吵架了?”

傅绍骞是那种喝的越醉,表面看起来却越清醒的人,就像此刻,陈墨这么一问,他就用一双漆黑点墨的眼直直望着陈墨,看的陈墨心底一阵阵发虚:“对不起,傅总,我不该多嘴的。”

可是下一刻,傅绍骞的回答又出卖了他已经醉酒的事实:“陈墨,你说,女人为什么难搞?”那样迷惑不解的神情是不会出现在英明神武的傅绍骞身上的。

陈墨确认,傅绍骞是真的醉了,而且醉的不轻,叹了口气,他劝道:“傅总,唐小姐在别墅还是学校,我打个电话给她吧。”

“不用,别打扰她,我暂时也不想见他。”他赌气似的回答,身体又踉跄着站起来朝车子走去,“走吧,回去。”

可是刚走了两步,整个人就一头栽了下去。

陈墨着急:“傅总!”

但无法改变傅绍骞已经晕过去的事实。

唐末晚今天心情不好,回到寝室后就闷头睡了一大觉,一直睡到傍晚才起来。

周雨蒙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看美剧,早中晚三餐都靠外卖解决,到了傍晚见唐末晚醒了,就叫她一起叫了一份盖浇饭。

饭后就询问她腿伤的事情,唐末晚淡淡的回答:“不小心被车刮蹭到的。”

后来任凭周雨蒙怎么问,她都是一脸不愿多谈的样子,周雨蒙只好作罢,唐末晚就搬了张椅子,在周雨蒙身边挨下来,一起看ゼ吸血鬼日记ソ。

看得正投入时,手机响了。

她掏出来一看,是傅绍骞的号码。

整整一天了,她没联系他,他也没联系她。就像两头驴子,互相犟着脾气,就看谁先低头了。

唐末晚不觉得自己有错,是他先在衬衣上沾了女人的唇印,还一夜未归,所以她是不会先认错的,这会儿见他打电话来了,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异样情绪,明明很想接,可又不愿接,只能对着电话发呆。

周雨蒙凑过头来催促她:“谁啊,接电话啊。”

唐末晚不想让她看,所以一把按掉:“不接。”

结果手机立马又响起来,唐末晚还是生气,所以又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