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末晚同住的那个女孩因为交了男朋友,搬去同居了,所以她这个房间暂时只有她一个人居住。
公寓设施很齐全,陆云深住在对门的公寓里,很方便照料。
已经是深夜,长途的飞行让人身心俱疲,唐末晚把行李拖入房间后,就拿着睡衣去洗手间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时,她看到放在床上的手机正不断发出嗡嗡蜂鸣,她穿着跟朋友一起去商场里买的熟女睡衣,手上还拿着毛巾在擦拭头发,看到微信上面出来的弹窗视频,一激动就跳上床。
手指在屏幕上一滑,傅绍骞那略带倦意的英挺五官就出现在了屏幕前。
他穿着暗蓝色的丝质睡袍,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一片壮硕的结实胸膛,整个人靠在深色的床头柜上,带着半夜刚刚醒来的一丝慵懒之气,昏黄的落地台灯让他的胸膛透着诱人之气,唐末晚都不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她瞧着他,脸色微微发红:“这么晚了干嘛还不睡啊。”
“睡了,又醒了。”果然,他微微睁开了眼,身体往上蹭了蹭,手机拿的远了些,可以让她更清楚他的全貌。
唐末晚哦了一声,心头却牵挂着另一个男人,于是问:“缙言在旁边吗?我想看看他。”
某人的脸,即刻冷沉下来:“大半夜的,会不会聊天?”
“……我就是想我儿子了。”唐末晚还是坚持,“他在吗?”
“不在。”某人的嘴很硬,“在老太太那里。”
“可是老太太要照顾你爷爷,忙得过来吗?”
傅绍骞语气淡漠寥寥:“忙得过来,还有看护保姆。”
“哦。”话虽如此,她眉宇间却还是带着浓浓忧虑,看的那边的男人心情非常不爽,低头生闷气。
唐末晚也躺在床上,因为墨尔本天热,穿着的睡衣又透又单薄,玲珑的贴在她的曲线上。木序页血。
黑暗总是容易滋生罪恶和欲望,傅绍骞那迷人的黑眸中眸色越发深沉:“唐末晚,你站起来,让我看看。”
是不是这几年,她一直都穿这种睡衣?
“什么?”因为还记挂着孩子,唐末晚的思维有些迟钝,待她回神,透过手机屏幕瞧着他有些失真的脸,被他黑眸底部的欲望深黑所震惊,倒抽一口气用手指捂住了摄像头,“流氓!太晚了,我要睡觉了,明天记得去带缙言,让我瞧瞧。”
“你站起我先让我看看,明天我就给你看孩子照片。”男人食不知味,孤枕难眠,提的要求也很霸气。
唐末晚脸色绯红,低头瞥见自己的睡衣带子开了,露出了白皙的肩头,赶紧拉好,嗔怒:“懒得理你,你要么过来看啊,这样看有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是。”
他嘴角突然噙出一丝淡淡笑意:“唐末晚,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你想多了。”她忍着过快的心跳与发烫的面皮打了个哈欠,“我好累,要睡了。”
他撇了撇嘴,考虑到她长途飞行,没有再继续要求,不过之后还是要求来个goodbyekiss。
“不要!”她红着脸拒绝了,想起了北京出租车上那一次,“挂了!”
他笑了笑,也没有勉强,说了句晚安,唐末晚也晚安一声,但谁也没有动手挂断,四目相接了好一会儿,傅绍骞挑眉:“怎么还不睡。”
“你呢,干嘛不挂。”
“我等你挂啊。”
“……”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一股甜蜜的思念,她点了点头,“那我挂了,你也早点休息。”随着通讯的结束,她拿着手机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甜蜜进了梦里。
等谢依人给唐末晚发信息准备约她一起出来吃饭逛街的时候,才知道她竟然已经回了墨尔本。
唐末晚感觉睡下没多久,又被手机铃声吵醒了,谢依人那清脆的嗓音令她格外怀念,但是只能很遗憾的告诉她:“对不起,依人,我已经在墨尔本了。”
“什么?”谢依人很震惊,继而又很失落,“回来了也不知道吱个声,然后又一声不吭的走了,哎,唐末晚,你从来没把我当朋友吧,你一直都把我当情敌吧。”
唐末晚听得笑了:“不会啊,我知道你现在喜欢陆医生,我们不算情敌。”
“……算了,不说这个了,哎,我给你说个事,你帮我个忙吧。”
“什么?你说说看,能帮我一定帮。”
谢依人在那边盈盈一笑:“当然了,这事儿除了你恐怕也没人办得成了。”
“……”唐末晚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然后听谢依人说:“是这样的,我最近呢收到消息,听说傅氏要给员工订做新一年的工作服,你帮我跟你们傅总说说,能不能把订单给我工作室做?”
“这个,你自己跟他说就好了啊,你们那么熟。”唐末晚听出来了,谢依人似乎在可以避嫌,还把对傅绍骞的称呼改成了傅总,当然不乏揶揄的成分,但也在表明一种态度与立场。
谢依人的工作室才刚开不久,yr的品牌才创立没多久,正是需要起步的时候,所以她很努力的抓住每一次机会,当然,不通过唐末晚,自己开口去求傅绍骞或者让谢明堂出面,都能拿下这个订单。
只不过,对傅绍骞,她现在确实有些疏远,而谢明堂最近为了自己的事情焦头烂额的,她也实在不想去麻烦,所以就把注意打到了唐末晚的头上。
“我们再熟也没有你们熟啊。”谢依人玩味道,“下次你跟你们傅总打电话的时候,吹吹耳边风,还不是手到擒来嘛。”
“这不太好吧。”毕竟是他公司的事情,这种一般都由采购部负责的,她贸贸然的替谢依人去开口,会不会管的太宽了?
“你去试试嘛,就当我帮我个大忙了,他一定会答应的。”
谢依人软磨硬泡的,见时间差不多了,唐末晚只好应承:“行,那我回头问问看吧,但不保证成不成,我要起床去学校了,回头再聊。”
“ok,那挂了,拜拜。”
“拜拜。”
起床,却感觉有些头晕,鼻子也有些发堵,抽了张纸巾揉了揉,感觉好一些了,换了件简单清爽的白色t恤和牛仔背带裙,她跑去拉开了阳台门,阳光像新烤的黄油面包一样舒心,落了满身,却异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