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先放手,你放手我就让你擦……”
争执声最后逐渐小了下去,以弱女子的惨败而告终,谢依人在抢夺被子的过程中,累的气喘吁吁,他被稳如泰山,丝毫不受影响。
他坚持一句:“转过去。”
她咬着唇,对他的无情冷血感到委屈,都说了疼死了,他却非得坚持。
被子一点点滑下来,瞧他按兵不动淡定自若的模样,谢依人忽然心头不爽,索性哗啦一下,整个掀开了被子,如一尊洁白的上等玉观音,圣洁而妖娆的躺在那里。
陆立风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她红着脸瞧着他,忽然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言辞颇为大胆:“陆医生,我长得漂亮吗?”
陆立风不说话,她就轻轻笑,眼角处风情缭乱,最后还慢慢直起了身体,爬到陆立风的面前,纤细如藕般的白臂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则撕扯着他衬衫的扣子,抬起的眼眸里,含春,更带着某种隐秘的暗示:“陆医生,你这次还想我穿上裤子吗?”
他漆黑的眸子定定落在她漂亮的小脸上:“你还有裤子可以穿吗?”
谢依人手指一僵,咬着唇脸上慢慢渗出红晕来,然后突然抽手:“无聊,懒得跟你玩。”
“没人跟你玩!”忽然,她撤回的手腕被人用力扣紧,他随即俯身而上,一个用力就将她推翻压制在柔软的大床上。
谢依人惊喘,但没有叫出声,她似乎已经料到了他不敢那般胸有成竹:“陆医生,你还是乖乖下去吧,别让我看不起你呢,你根本满足不了我。”她面上努力佯装镇定,嘴里跟着大放厥词。
陆立风听了,也不恼,只是感触:“看来,我给你留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她身上的席梦思弹性好,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也只是微微下陷,谢依人笑着,葱白迷人的手指轻轻掠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目光中带着微微挑衅:“是啊,很不好呢,多亏了锦辰后来弥补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那么野那么勇猛的呢。”
陆立风压着谢依人柔若无骨的身体,清晰的感受到她快速而紊乱的心跳,然而因为她的话,他狭长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谢依人轻声叹息:“算了,好话不说第二遍,你想要的话,那我也可以来一次,就是我担心你不敢呢,我感觉你是没法跟锦辰比的,免得留下不愉快的印象,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呢。”
这简直就是对男人最高的侮辱啊!
盯着谢依人媚笑连连的脸,顺从她的话去想,陆立风承认,自己嫉妒了。
可是,这两年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他并没有资格去苛责她,但仍是难掩口气中的酸意:“难怪现在见了我都没喊我要我要的了,那就让我看看,郁锦辰到底有没有把你调教好吧!”
她赌输了。
当她看到他像个孤掷一注的赌徒般无声的对她进行角逐时,她感到了胆寒,因为他脸上的表情是这样的,深沉,深沉到让人害怕,胆战心惊。
可是她没有哭,也没有求饶,粗粝的指腹在她身上传来一阵阵刺痛,她倔强的一瞬不瞬望着他。
他的身上似乎瞬间涌起一股强大的莫名的悲伤,她躺在床上,后背一片疼痛,可是当他勇猛迅速又无情进攻她时,这种疼痛,到达了极致……
第209章 两年了,还是一样蠢
尽管水漫金山,可因为谢依人言语的刺激,陆立风并没有提前预热,所以才一半时。谢依人的指甲便嵌进他的肩胛骨里,尖叫出声:“不行不行,好疼,你快出去,快出去。”
陆立风自然感受到自己受到了阻碍,面色一怔,却没有再乱动,而是用比夜空更深的眸色紧锁住她俏丽的容颜,咬牙:“谢依人,你是不是该解释下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谢依人用力捶打着他犹如铜墙铁壁般的身体,明明早就预想好了的疼痛。却在此刻变得那么难捱。她梨花带泪的哭花了一张小脸,心底一阵阵发虚,终于知道自己这一刻已经失去了身为女孩太重要的东西,疼痛,意味着涅槃,意味着蜕变,意味着她完成了一场真正的成人仪式的洗礼。
他的身体绷得那么紧。下颌的线条锋利如刀刃,谢依人睁着一双被眼泪濡湿的漂亮眼睛,望入他的眼眸深处,那里,隐忍与不敢置信的欲望翻江倒海,她生气,又难过,同时也有稍稍的唏嘘,她好似突然间明白了两年前的那一次,是在隔壁那张大床上,他完成的是一场没有亵渎她的神圣仪式,那是他的温柔,他的慈悲,他用自己的方式保留了她的美好。
而现在,这场迟到了两年的结合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尽管。晚了些。
珍珠般莹润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的声音带着哽咽:“陆立风,你这个混蛋,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脑子吗,我说什么你就信吗,那你给我下去,下去。“她推拒着他。
陆立风又顿了顿,忽然用力钳制住她的双腿,双手固定住她不断扭动的小脑袋,然后用似笑非笑的口吻道:“嗯,你说得对,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现在让我下去,其实我一点不想我下去吧。”
谢依人一愣,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一张脸涨的通红通红。她本就肤色雪白,这一红,好似能看透底下的毛细血管,格外惹人怜爱,但她破口:“陆立风,你别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认为我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行不行,你给我下去,我不玩了,不玩了。”
“晚了。“面对她的挣扎,陆立风手脚没有松动,可语气却变得十分温柔,眼神亦是,带着珍而重之的许诺与保证,低下头亲吻她红肿的唇,唇齿纠缠间,霸气而缠绵悱恻,一边是不容分说的用力钳制,一边是缱绻的勾颤,好一会儿,谢依人逐渐放松下来,甚至慢慢主动回吻他。状木名扛。
陆立风得了鼓励,心头一喜,目光和动作越加温柔。
谢依人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泛起一阵幽冷的小鸡皮疙瘩,陆立风忽然将她用被子裹了抱了起来。
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身细微的叮咛,水润的双眸带着不解,声音略显沙哑,又忽然笑了:“陆立风,你果然是个胆小鬼!“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
谢依人的眼角慢慢流出眼泪,她变得看不起自己,明明已经是个要订婚的人了,却还在订婚前夜跟人发生关系,这突然传了出去,要她谢家的颜面何存,又至郁锦辰和郁家于何种地步。
可是,陆立风却吻上了她的眼角,嗓音低沉动情:“胡说什么呢,我只是不想给你留下那么差的印象,让你以后回想起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这个冷冰冰的什么都没有的客房内,我们回主卧。”
说完,他就大步抱着她娇小的身体朝旁边的主卧而去。
主卧里有暖气,圆形的大床上面铺着的被子柔软又厚实,房间内昏暗的灯光散发着无声的暧昧与邀请,这一路走来的几步路,谢依人的心思百转千回,眼神诸多复杂,内心也诸多纠结。
陆立风哪里看不透她那么小心思,手摸上她白嫩丰盈的脸蛋,俯身在她耳畔低语:“一切都交给我,我会解决的。”
她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根根分明,又是一阵思考后,总算是默认了他的蓄势待发。
疼痛,自然还是在所难免的,可是在他的疼宠与无限爱怜下,那钻心的疼痛过后,便是全身心的放松与欢愉。
初尝人事,等一切尘埃落定时,谢依人身上汗津津的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房间内的温度高的让人口干舌燥,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荷尔蒙散发的腥甜,被濡湿的长发贴在她的脸颊上,她那漂亮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如同猫瞳,急促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男人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她伸出一根洁白的食指戳了戳他坚硬宽阔的肩头,开口的嗓音慵懒而妖媚:“喂,下去,重死了,你好沉啊……”
他笑声低沉,又亲了亲她的眉角才乖乖翻身到一边:“刚才怎么没见你喊沉?”
谢依人刚刚才平复的红晕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爬满俏脸,语气娇嗔:“陆立风,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欺负完了人,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陆立风点头,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暗哑:“那你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