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夏朵怔住了,而后缓缓笑开来:“绍骞,你果然是聪明人。”
他切牛排的手势没停,切好后顺手与韩夏朵面前的一换,放在了韩夏朵面前,她感动的望着他:“绍骞,你要是以前也这么体贴对我就好了。”
傅绍骞淡薄勾了勾嘴角:“那你总得让我知道唐末晚和缙言现在在哪里吧,我把护照带来了,放了他们,我就跟你走。”
韩夏朵慢条斯理的吃着牛排,表情沉醉而享受:“你之前骂我蠢,你觉得我真的有那么蠢吗?我现在告诉你,你还会跟我走?”
傅绍骞点点头,也开始吃牛排:“但是你不告诉我,我是绝对跟你走的。”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护照和身份证件放在她面前,“这些我都带来了,你要现在不说,我就一把火烧了。”他拿起护照,放在红烛的边缘,跳跃的烛光马上要烧到护照的边角,她一急,直接横过半张桌子,把他的护照抢了下来。
她望着他的眼神幽怨而迷离,身体有一股促狭的火在燃烧着,她上前,坐在了傅绍骞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行,那就证明你爱我,你爱我我就告诉你他们在哪里。”
她的手攀上他健硕的胸膛,在那里上下滑动,那是她渴望已久的结实的触感,真的十分美好。
她真的好嫉妒好嫉妒唐末晚,凭什么可以拥有这样的男人:“吻我,绍骞,爱我。”
她有些急切,明明才喝了那么点酒,可就是兴奋的不行,傅绍骞任凭她自己动着,她拉下了礼服的肩带,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
他眼波犀利深邃,叫人看不真切,韩夏朵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爱我,我就告诉你韩夏朵的下落。”
傅绍骞笑意清浅,又端起桌上的红酒杯,倒了一杯酒,递到她嘴边:“喝了我们去床上。”
她明明是害怕的,可又是那么热烈的需求的,感觉到他手心里传来的滚烫的热度,依言把酒喝了下去,最后一口的时候,她度过来给傅绍骞,他却说:“去床上,把衣服脱了,我就满足你。”
她双眼放出不可思议的亮光,拉着他一起去,站在他的面前,黑色的长裙,显出她姣好美丽的身段,事实上,这件长裙下面,就什么都没有,她现在已经是毫无保留的站在他面前。
“绍骞,我美吗?”小腹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眼神熏醉而迷离,身上热烫的她有些难以自持,突然好像要好想要。
他点头:“还不错。”
“那跟唐末晚比呢。谁更美。”
“你。”
“真的?”韩夏朵咯咯笑起来,“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那你要我吗?我已经准备好了。”她羞涩的躺到了床上,媚眼如丝,无声的朝他勾着手指,表情诱惑迷人。
傅绍骞站着,没有动,然而床上的韩夏朵,却慢慢的感觉到不对劲,身体越来越燥热,越来越口干舌燥,她的手无意识的抓着自己身体的敏感部位,斜靠在床上,恍惚的陷入了莫名焦躁的状态里,她突然朝他爬过去,哀求道:“绍骞,你对我做了什么,绍骞,给我,给我……”
此时的傅绍骞,依旧站的笔直如劲松,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之色,只有彻骨的冷漠:“告诉我,他们在那里,要不然,你会死。”
“给我,给我,给我……”她的身体烫的好像要爆炸了,她不断的朝他靠近,他却将她推开,并且不断的往后退,与她保持着一臂之遥的距离,明明那么近,却又遥远的像是天边的星辰,根本无法靠近,“绍骞……给我……”她难受的痛哭起来,身体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啮,吞噬。
傅绍骞却不为所动,只有一句话:“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就找人救你。”
“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你。”
“行,你告诉我,我就满足你。”
“你不要骗我!”
“没关系,你觉得我骗你你可以不说。”
他转身欲走,韩夏朵突然哭出声:“好,绍骞我告诉你,你过来,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傅绍骞紧皱着眉头,可是现在,似乎又别无选择,于是只好朝她靠近,韩夏朵趴在地上,抱住他的腿,示意他蹲下身,然后附耳在傅绍骞的旁边,说了个地址,同时一把搂住她的脖子,上来就亲,然而,傅绍骞却用力推开了她,她的身体撞到旁边的茶几上,但一点感觉不到疼痛,而他抬腿往外走去。
韩夏朵一边哭一边笑,笑的声音恐怖而难听:“傅绍骞,你果然是王八蛋,骗子,你以为我告诉你的地址是真的吗?别天真了,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我已经跟傅成光说好了,只要我出个什么意外,他就动手把唐末晚和傅缙言给解决了,你走啊,你走吧。”
同时她还抓起手机,开始发短信,傅绍骞心神一凛,回过身来,她却抓起尖刀抵在自己的手臂上,意识开始模糊,她的鼻孔里开始渗出鲜血,她就在胳膊上滑了一刀,尖锐的刺痛让她的意识清醒了几分,冲着傅绍骞笑的不寒而栗。
担忧已经占据了傅绍骞全部的心思,他蹲下来,捏住她的下颌,用尽十足的力道:“说,他们到底在哪里。”
韩夏朵的尖刀这时候调转了方向,抵着他的胸膛,笑的气若游丝:“绍骞,要是我们现在一起死了,你说好不好?”
尖刀的刀锋穿透薄薄的衣料,傅绍骞神色一凛,却是不偏不倚的朝刀子上撞了几分,锋利的刀刃割破他的肌肤,那是没入皮肉的声音,噗一声,鲜血瞬间喷涌出来,喷溅在韩夏朵的脸上,她吓的花容失色,想叫,却叫不出来了。
傅绍骞摘掉了衬衫扣子上的监视器,夺过刀子,狠狠的又在她的胳膊上刺了一刀,并且割开了她的大动脉,她痛不欲生的大叫出声,他清冷的面容上只有乖张的狠戾,同时捡起地上的刀子,在自己的胳膊上滑了一刀,刀口不深,但鲜血四溢,看着十分的恐怖,然后把刀柄的指纹一擦,塞入韩夏朵的手里。
这时候,那扇紧闭的大门被踹开,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冲进来,傅绍骞按着流血的伤口,冲他们说:“她已经疯了,先把她关起来进行精神评估吧。”
一切发生的太快,韩夏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警察给控制了。
随后傅绍骞拿走了韩夏朵的手机,翻出傅成光的号码,看他们的短信记录。
楼下的黑色奔驰车内,谢明堂和陆立风翘首以待,看到傅绍骞浑身是血的下来,虽然是黑色的西装,可已然变了颜色,都面露震惊。
陆立风说先找人给他处理下,傅绍骞却只找了条毛巾压住绑在手臂上,随后吩咐陆立风:“我跟明堂去找他们,你去处理韩夏朵的事情,你是心理评估专家,这一次,让她进去了就永远别出来了!”
韩文轩和胡亚兰已经赶来,傅绍骞怕夜长梦多,陆立风点头,下了车。
黑色的商务奔驰融入暮色里。
傅成光预感到了不对劲。
其实韩夏朵去找傅绍骞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傅成光,凭他心思缜密的老谋深算的个性,是绝不会允许韩夏朵这个蠢女人单独行动的。
他们临时搭伙,她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想要牵制傅绍骞的棋子罢了,但的警觉性一向很高,所以这么多天才能躲过警察布下的天罗地网的追踪。
他猝然站起来,朝关着唐末晚他们的地方走去,急促的脚步声立刻惊醒了小家伙,看着傅成光阴沉的面容,傅缙言像小动物般紧贴着唐末晚,一双小手抓着她好疼好疼,可见他心里的害怕。
唐末晚的背抵着冰冷的墙面,后背,手腕,腰身,双腿上都传来剧烈的刺痛,她却不敢有大的动作,噤声着也不敢喘大气。
傅成光盯着唐末晚的手脚,眼神一缩,低沉的嗓音在他们面前响起,低咒:“韩夏朵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
牢笼的门被迅速打开,唐末晚的手脚伤痕累累,血渍斑斑,看到傅成光大步走来,傅缙言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哭声震天:“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别欺负妈妈,你别欺负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