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领子有些低,而且领口很大,歪斜到一边,露出小半个清新圆润的肩头,玉色的肌肤,如一断白藕,挑起了他身体里从未停歇的热望。
许翊被压制在沙发上柔软的长毛地毯上,宽松的衣服轻轻被撩起……
这一次,他们都很清醒,很清醒的意识到彼此的需求禁止。
这是他们的第三次,也是谢明堂最为满足的一次,因为她的动作,生涩而腼腆。
可最后关头,他还是及时抽离了身体,其实昨晚上,他也是及时抽离的,他不想伤害她。
许翊心里明白,嘤嘤轻咛着。
徐景城过后几天又来找她,许翊却是再也无法面对他了。
她把戒指还给了他,事实上,她也只是在答应他求婚的那一刻戴上过,之后立刻摘了下去,现在,她更是不敢亵渎他这一份纯洁的心意。
徐景城完全不敢置信:“为什么?许翊,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想有私人空间,我可以不来找你,真的,许翊,除非你打电话给我,不然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
那一瞬间的祈求,卑微的许翊想哭,她眼眶湿热,也是真的哭了,摇头,把戒指塞入了徐景城的手里:“跟你无关,景城,你很好,真的很好,是我配不上你,真的,是我配不上你。”
“这跟配不配有什么关系,两个彼此喜欢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管这些配不配的问题?“他愤怒的大吼,许翊的拒绝,已经让他的情绪面临崩溃,他从未向现在这样失控过,用力箍紧了她的双臂,不断的摇晃,她身体瘦弱,在他的手里,就像一块纸板,被摇的簌簌作响。
许翊也不挣扎,忍受着强烈的晕眩之感,任由他发泄,等他发泄够了,松开她,她就手扶着墙壁,脸上是深沉的歉意,徐景城却一拳打在了她身边的墙壁上,咚的一声,墙壁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迹,他的手骨上,血肉模糊,她甚至还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她觉得心口钝痛,窒息,徐景城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在她决然而清冷的眸色下,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踉跄着离开。
许翊一直都明白,自己跟谢明堂在一起,就是在刀尖上舞蹈,而且还是摆在悬崖峭壁上的刀尖,但哪怕底下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她也舍不得放开这美好。
这偷来的感情,如一块蜜糖,不断的在她的心里发酵,甜到忧伤。
她不让谢明堂做任何承诺,她需要地方实习,主动想要到他身边实习,想多看看他。
谢明堂思考了一下,就把她安排给了沈川,做沈川的住手。
沈川知道许翊的身份,但不知道他们之间悄然变化的关系,一直都尽心尽力的带着她。
她在公司实习的这段时间,是他们过的最为高兴的一段时间。
许翊是聪明人,很快她就从公司的格局里了解了谢明堂的身不由己。
他也知道了十几岁他收养她时,到底是如何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成就。
他这十几年,苦心孤诣,步步为营,她心疼他。
谢明堂逐渐开始疏远陆笙儿,她的舅舅已经上来找了谢明堂好几次。
其实谢明堂倒是希望陆笙儿能跟程雅兰一样,或者自动放弃,可惜,她真的很好,温柔体贴,好到让你找不出一丝可以嫌弃的地方先走一步。
许翊在公司里,很少与谢明堂私下接触,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她不希望自己影响他。
可有时候忍不住,他们还是会在他办公室宽大的足够容纳他们两人的沙发上面缠绵,可是没有一次,他是在她体内完成整个过程的,每次都让她从抛入云端后,却仍是有一股无法满足的空虚,瞬间落入泥潭。
终于这一次,她抱着他精瘦的腰,红着脸要求:“别出去了啊,没关系的,这几天很安全,而且我也买了药。”
可他还是不愿意冒险的,不顾她的恳求,执意弄在了外面。
这种感觉,其实两个人都不太舒服,但他不喜欢tt,更加不想她吃药,所以一直都是这样。
她嘟着嘴抱怨:“为什么,你这样就不难受吗?”
她真是不理解这个男人的固执。
他还没说话,手机就响了,是陆笙儿来了。
她已经到公司楼下,幸好,她事先打了个电话上来,等她到时,许翊才堪堪整理好现场,出去时,与陆笙儿擦肩而过,她察觉到陆笙儿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是有些忐忑的,但还是得体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谢明堂也出来了,办公室内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没有散去,并不适合她进入。
谢明堂带她离开前又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状似认真工作的许翊。
她听到电梯关门声后才抬起头,后背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被陆笙儿撞见,她不敢想后果。
翻开上一年的年终报表,许翊越发确定,现在还不是谢明堂与陆笙儿摊牌的时候。谢明堂要仰赖她舅舅地方还有很多。
更何况就算没有陆笙儿,也绝不会是她可以站在他身边的。
她不会痴心妄想。
陆笙儿是来与谢明堂商量春游的事情的。
她想与他一起出去玩儿。
谢明堂答应了,但最后却办成了一次全公司的出游活动。当然包括带上许翊。
而且他也没有开车,坐的都是公司的旅游大巴。
他跟陆笙儿,也是一人一间房。
谢明堂请全公司的员工去了云漫温泉。
两天一夜的短暂旅途,却让员工各个笑的合不拢嘴。
谢明堂的房间是连着个私人温泉池的,不大,但是泡几个人绰绰有余。
晚上,陆笙儿穿着浴袍过来找他,满面娇羞的神色让谢明堂一看便明白,她盈盈的水眸望着他:“明堂,我那边是薰衣草精油的,可是我喜欢你这边的玫瑰泉,我可不可以在这里跟你一起泡?”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的明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