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察觉到他的失神,谢依人小心唤了一声,“哥,你没事吧?”
“没事。“谢明堂回过神,收回手,“太晚了,先去睡觉,明天再说吧。”
谢依人也是累了,隐隐打了个哈欠:“哥,那我先下去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谢依人走后,谢明堂去洗手间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却了无睡意。
许翊离开半年了,这半年,他过的按部就班,波澜不惊。
外人眼里,他是高高在上的谢氏总裁,他拥有万千财富,生活奢华,挥金如土,身边美女如云,却只有他自己明白,过的有多孤独。
越繁忙,越独孤。
他养了她近二十年,却只拥有她短短几个月。
这种滋味,比蚂蚁噬心更难受。
他从来也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爱一个人,这么久,这么深,他更加不知道,往后这漫长孤寂的岁月,没有她,该怎么走下去。
谢依人回来后,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她的一颗心,都扑在了傅绍骞的身上,寻找个这种机会偶遇,不择手段的接近他的身边。
谢明堂其实很羡慕傅绍骞,至少谢依人爱的光明正大。
虽然他也不认为谢依人能撼动傅绍骞那磐石般的冷硬心肠,但还是任由她胡闹着。
因为他的心思,都放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他知道她回来了,半年的时间里,他把她守得滴水不露,即使远隔千里。
她回来后,他终究是忍不住,开车来到了他们楼下的小区。
现在的许翊,并没有住在当初的房子里,而是住在一处更大的由张淑芳为他们提供的房子里。
真有点儿像婚房的意思。
正是傍晚时分。
小区里不少散步的人。
他开了一辆新车,把车停在路边,一路看着他们手牵着手有说有笑的走来。
心就像被刀子割开。
徐景城一遍遍叫着许翊的名字,孩子似的调皮,她就一遍遍耐心的应着。
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夫妻,别人用徐太太称呼她,她虽然惊讶,可最后也没有反驳。
他们甚至就这样走过了他的车边,没有看到他鲜血淋漓的悲伤。
上一次吐血,他住了半个月的医院才好。
外人都以为他是累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伤的。
他一直没有走,等他们上楼后,他就下了车,站在一棵大树下面抽烟。
许翊下楼来倒垃圾,毫无预期的,两人撞了面。
他手夹着香烟,任由点点星光在等指尖明灭,她手上的垃圾,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太意外,太震惊,也毫无准备。
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完成。
她被谢明堂像猫抓老鼠似的,带到了树后面一个僻静阴暗的角落里。
她惊觉,倒抽了一口气,抓住他的胳膊:“别这样,让我回去,景城还一个人在家。”
“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吗?“他的嗓音暗哑而低沉,呼吸间满是浓浓的烟味,从刚才他脚边那满地的烟蒂来看,他在那里,至少站了两个小时。
许翊的手,被他反握住,很大力,几乎捏碎她的指骨,捏的她浑身发冷,但她也不反抗,就一直紧拧着眉心。
谢明堂的动作粗暴,在得不到回应后,就将她压倒在树干上,大手更是毫不客气的探入她的衣服里,拉开她的拉链。
“不要……“许翊立刻按住了他的手,那边,她看到徐景城下楼来找她,混沌的意识立刻变得清澈敏锐,“不要,明堂,不要。“她语带哀求,“不要让悲剧重演,我不想再伤害他。”
徐景城看着留在口子上的垃圾袋,举目望去,却没有看到许翊的身影。
她看到他拿出了手机,所以赶紧整理好自己,一把推开了谢明堂,走角落里走了出去,绕到徐景城的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景城,你怎么下来了?”
“许翊,你去哪里了。“徐景城回过头,高兴的拉着许翊的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呢。”
许翊温柔一笑:“刚才看到那边好像有只小猫,所以过去看看,没事了,我们上去吧。”
“好。”
谢明堂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像一个孤独的行者,一个人背负了所有。
徐景城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除了没有恢复记忆,智力不及正常人外,其实生活自理已经完全没有问题。
许翊也不用二十四小时陪伴他,有了空余的时间,可以喘口气,她开始找工作。
徐景城在一边拍手:“好啊,找工作,找工作,我也要找工作。”
许翊笑望着他:“行,你也找工作吧。“她对他总是特别宽容,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温柔的对待他。
她是外语专业,其实去外企也是很好的选择,可是那边工作时间长工作压力大,自然对徐景城会有疏忽,而进国企这样的单位,也是可遇不可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