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波涛汹涌的袭击,完全不给徐景城招架之力,直到他彻底缴械投降为止……
安静下来之后,魏晓晨呼呼大睡,徐景城也抵不过困顿睡意,直接进入黑沉梦乡。
屋内拉着厚实窗帘,一点阳光也穿透不进来,魏晓晨自头疼欲裂中醒来,手指在乱糟糟的黑发间穿梭了一下,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可抠下来,这头怎么能那么疼呢。
她用力敲了敲太阳穴,才感觉到放在自己腰上的那一只铁臂,还有自己大腿下发的坚硬大长腿……
依旧是一脸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她从被子里钻出来,就感觉身上凉飕飕的,急忙旋开了一边的床头灯,床上混乱的情况,吓的她差点一蹦三丈高。
再看身边依旧睡得沉的男人。魏晓晨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她先是掀开被子瞄了自己一眼,在心底发出悲鸣的哀嚎,果然,果然还是发生了最不该发生的事情,她这足足守了快三十年的清白,这是毁于一旦了吗?
不过也好,被这么个男人开苞,总比她在马路上随便找一个要来的强,哎,就当自己赚了吧。她这么安慰自己。
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身体抽出来,魏晓晨垫着脚尖,下床,然后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到一边悄悄穿上,想了想,还是从皮夹里抽了几张一百的放在床头。
然后又静悄悄的从房间里退出来。
迅速逃离案发现场。
等徐景城醒来时,魏晓晨早已逃之夭夭,他身边的床铺也早已凉透,赤膊着上身坐在床上,徐景城压了压胀痛的太阳穴,昨夜的记忆,纷纷从脑中涌出。
从一开始的强迫,到后面的纵情,虽然记不得所有细节了,但大概的情况,他还是有印象的。
他这算是跟女人发生了壹夜情?当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看到雪白的大床中央留下的那点点暗红时,身体却无法抑制的一怔。
他没有想到,魏晓晨竟然还是第一次。
一个二十八的女人,之前竟然没有跟人发生过关系,这放在现在,简直比中五百万还难。
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但在瞥见床头摆着的那五百块钱时,眼角狠狠的抽了两抽赤潮。
这是何意?但愿不是他理解的那样。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办。
只不过两天之后,就是他的复诊日。
这几天,魏晓晨一直过的惴惴不安的,心里像是怀着一只兔子,七上八下,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主要是觉得忐忑,还有点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的感觉。
身体的不适在这几天才稍微得到一点缓解。
而徐景城没有如期来复诊。
魏晓晨也没有打电话给他,准备等几天看看。
等过了一星期,徐景城还是没有来复诊的时候,魏晓晨就有些恼火了,正准备一个电话杀过去的时候,徐景城倒是出现了。
再次见面,尴尬从两人脸上一闪而逝。魏晓晨现实避开了他的眼神,之后又觉得这样不对,
不由得破口大骂:“徐景城,你这星期都干嘛去了,生病要及时复诊知不知道,你这样要是有什么问题,我都没法对你负责,知不知道。”
徐景城任她吼完,才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放在她的面前:“能不能解释下,这是什么意思?”
魏晓晨双目陡然圆睁,视线变得更加游移:“这个……这个是什么。”
“这是那天你留在床头的五百块钱。”他平静的说着。
魏晓晨的脸上不自然的浮现出一抹红晕:“哦,那个……你拿着好了,给你的,辛苦费。”
辛苦费三个字,让徐景城骤然变了脸色,魏晓晨解释:“其实我知道你肯定不止这个价钱的,嗯,我回头给你打个折扣啊。”
徐景城的脸色似乎又阴翳了几分。
这时候,魏晓晨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急忙接起,是前台的护士,在外面说:“魏医生,跟您约定好的贺先生来了,请他直接进来吗?”
“来了啊,嗯,让他进来吧。”
贺天成是魏晓晨在这周内接的一个case,之前,她没有接过代配偶的case,是因为人员的配备上还轮不到她,还有一个问题是为了她的第一次,没有一个病人能够让她瞧得上的,所以一直没做过。
不过这个贺先生不一样,长得一表人才,是香港人,三十五岁,在香港经营一家大型的杂志社,是慕名而来,专门找的魏晓晨。
魏晓晨已经制定好一个方案,他今天是来找她商量的。
徐景城还是怒气冲冲的瞪着她,魏晓晨见状,抓了抓头,指着里面的内间:“要不你先去那里休息下,我跟人谈一下事情先,他跟我约好的,咱们稍后再谈。”
于是徐景城就在她的内间,听到了她准备给贺天成做代配偶的各种提议和事项,包括如何从第一步的接触,到最后一步的安全上垒,巨细无遗。
心坎上好像有一只不安分的小虫在爬来爬去,听得他有点火冒三丈,很想冲出去问问她到底是不是女人,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不过很快又被他压制下来。
她是个心理医生,她只是在做她的工作而已,而且他也没有立场去指责她的工作。
魏晓晨跟这个贺天成聊的十分愉快,贺天成是因为之前受过创伤,无法过正常的性生活,情况其实不算严重,魏晓晨完全有把握治愈他,而且他谈吐不俗,幽默风趣,相谈甚欢,差点把房间内的徐景城给忘了。
不过这时候也过去两个多小时。
送走了贺天成之后,徐景城直接从内间出来了,板着脸怒瞪着她,魏晓晨无辜的看着她:“我以后叫你老板得了。”
他愣了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