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上下几层都被季迟安买下来空置了,不然估计要被投诉扰民了。
季迟安听着疯狂涌来的“妈妈啊,救救我”“玉皇大帝保佑我”“阿飘你们去隔壁找季迟安吧,不要找我,我没钱的”“嘤嘤嘤,牛奶喝多了,想去卫生间但不敢呀”“灯怎么不亮了呀”......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不过坏一坏,无伤大雅,反正她也挺坏的。
林落凭借最后的理智拨通了物业电话:“请问3202的电闸是不是跳了?屋里突然全暗了。”
对面传来客气的声音:“小姐您好,我们检查过了,3202的电闸和电路都是完好无损正常运转的,如果突然全暗,请您检查一下是不是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
林落脑补了一下,就微微脑补了那么一下,突然一个弹射冲出了房门,“砰砰砰”拍响了对面季迟安的门。
季迟安打开门,一脸茫然无辜:“有什么事吗?”
“我......我家真的闹鬼......”小姑娘眼眶都吓红了。
季迟安一时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但是看着她红红的眼,楚楚可怜的表情,和明晃晃的两条大白腿,狠了狠心,说道:“哦,没事儿,以前住对面的那家也闹过,后来也就是突然摔断了一条腿,也没多大事儿,别怕,明天大师就来了。”
林落已经快哭出来了。
算了,还是去酒店住一晚吧。
委屈巴巴地转过身,摁了电梯。
摁了一下,没有反应。
摁了两下,还是没有反应。
再摁一下,依然没有反应。
季迟安倚着门框,漫不经心说道:“别摁了。正常情况,这个电梯经常一到半夜就不在这个楼层停,停了的话就不再动,要锁到第二天早上。”
“哇”的一声,林落内心已经哭了出来,说好的高档独身公寓仅供单身贵族呢,怎么这么不靠谱,还不如她的老小区呢。
季迟安继续补刀:“你没发现楼上楼下都没有住户吗?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落之前倒是没在意,季迟安这么一说,她倒是反应过来了,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姜琛是说过邪门儿,但是没说过有这么邪门儿啊,不过既然这么邪门儿,季迟安为什么会住这里?
还没等她问,季迟安就自然而然说道:“之前我选这里,也是因为大师说我阳气过重,至刚易折,所以才来这边阴气重的地方压压场子,中和一下,免得命太硬,物极必反。你看我现在是不是顺风顺水?”
好像......是挺顺风顺水的。
那她现在怎么办啊,难道真的要和阿飘睡一夜吗,林落沮丧地转过身准备回家,却发现家门死死紧闭,而她两手空空。
没有手机,没有身份证,没有钱,电梯动不了。
季迟安看出了她的困境,主动给她说道:“我帮你给物业打个电话吧。”
“谢谢季总。”
“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
真是哔了狗的邪门儿!
林落基本上坚信自己遇上阿飘了,不然哪里有这么多诡异的巧合!
果然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儿,便宜就不能占,这特么多闹心啊!
先是季迟安发疯,再是她无家可归,林落绝望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疯狂地拨弄着头发。
然后头顶传来救世主的声音:“你先到我家来等吧,边等边打电话,万一打通了呢?我总不能陪你在楼道干站着吧?”
林落觉得不太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反正之前又不是没住过我家,我对你做过什么了吗?”
好像也没有,大部分时间都是她逼不得已在骚扰他,而且她一个人待在楼道也确实怕。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随你吧。”说着就准备带上门。
然后林落“噌”地一下站起来了:“谢谢季总。”
季迟安的家是和她家一样的性冷淡奢侈风,林落端端正正地坐在他家沙发上,像是一个等着领小红花的小朋友。
季迟安故意不去看她,也不理她,不和她说话,自顾自拿了睡袍进了浴室,然后就是稀里哗啦的水流声传来。
听着水流声,林落就想起了游泳池,想起了游泳池,她就又想起了八块腹肌,想起了八块腹肌,她还想起了戛然而止的人鱼线......
咦,林落你这个小色鬼。
季迟安在浴室里刚脱下衣服,就听到客厅里某人自己骂自己小色鬼,忍不住就笑了,喜欢看腹肌是么,喜欢看人鱼线是么,行吧。
看了看自己的睡袍,觉得索然无味,团成一团扔进了衣物篓。
于是当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林落就看见了一个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的男人,还围得特别低。
林落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别过头去。
“季总,当心着凉,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冻感冒了,公司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