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大家请回吧!”牛皋说道。
众兄弟洒泪先别,牛皋独自一人下山去了。
且说牛皋下得山来,抹干脸上泪痕,整理好身上穿戴,他看着自己这身打扮,只觉得好笑:“瞧我今天这身装束,就好像城隍庙里的泥判官。
”牛皋没有多想,他来到番营前,平章见了牛皋惊异道:“咦——这不是昨天打此经过的牛南蛮吗?今天怎么这身打扮?”
牛皋听了说道:“大丈夫能文能武、能屈能伸。我今曰前来非为别事,乃是奉了岳元帅之命前来下战书。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我是作为信使
前来,为了不失礼仪,自然要打扮得文绉绉的。有劳你通报进去,就说岳元帅派使臣前来下战书。”
那平章看到牛皋的黑脸配上这身装扮只觉得好笑,他偷偷乐着进了金兀术的帐篷禀报道:“宋军派了一个黑炭头牛皋前来下战书,狼主见还是
不见?”
“传他进来。”金兀术说道。
平章走了出来,说道:“狼主叫你进去,你快点去吧。”
牛皋下马,一直来到帐前,那些帐下军士见牛皋这幅嘴脸、这身打扮,无不掩口而笑。
牛皋进了帐篷,见了金兀术,他看到金兀术坐在上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不悦,说道:“金兀术,还不下来见礼?”
金兀术听了大怒,说道:“某家乃是金国太子,又是昌平王,你见了某家应该行一个金国的大礼才是,反倒怪起某家来,成何体统?”
“什么昌平王,我当年还做过公道大王。我这次前来是奉了皇上圣旨和元帅将令前来下战书,你见了上邦钦差,理应下来见礼。古人云:‘上
邦卿相,下邦诸侯;上邦士子乃是下邦大夫。’我乃堂堂天子使臣,理应宾主相见,怎能屈膝于你?我牛皋做人坦坦荡荡,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畏箭避刃之徒?若怕死,也就不敢来了。”牛皋说道。
金兀术听了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看似鲁莽的粗人说起话来倒也头头是道。于是说道:“照你这么说,倒是某家不是了。看不出来,你是个不
怕死的好汉。某家就下来和你见礼。”说罢,走了下来。
牛皋见金兀术真的下来见礼,高兴地说道:“好啊!这才是真英雄,伟丈夫。下次我们在战场上相遇,一定多战几个回合。”
金兀术下来施礼,说道:“牛将军,某家有礼了。”
牛皋见了,连忙还礼,说道:“狼主,末将也有礼了。”
金兀术问道:“将军到此何干?”
“奉了元帅将令,特来下战书。”牛皋说道,说罢把书函拿了出来。
金兀术接过战书看了一遍,随后在后面批复:“三曰后决战。”交予牛皋。
牛皋接了回批说道:“狼主,我是难得来一次,你好歹请我吃一顿。”
金兀术说道:“应该的,应该的,牛将军,里面请。”
金兀术吩咐平章准备酒菜,牛皋和金兀术两人在左营吃酒菜,边吃边聊,还真有点相见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