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绩打算放弃的时候,房遗爱站了出来,“大帅,末将可能略知一二,不如让末将试试如何,如果末将说的不对,再由大帅解释也不迟啊!”
李绩一听房遗爱这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房遗爱是不是真的知道,但事情总有点转机了啊。李绩也担忧房遗爱会出丑,但是表面上还是很镇定的说道:“无妨,你这种小校尉说错了,也没什么丢人的,既然你愿意,就先试试吧!”
房遗爱美滋滋的行了一礼,这李绩果然聪明,俩人这是在唱双簧呢。
拓拔惜月看着嬉皮笑脸的房遗爱,心里一阵不爽,嘴里还小声嘀咕道:“油嘴滑舌之人,谅也没什么大见识!”
“拓拔姑娘,不知可否容小将闻闻这花?”房遗爱走到拓拔惜月面前,面对着这个冷艳的美人,房遗爱一点都没慌张。
“当然可以,不过可否让惜月知道你的高姓大名?”
拓拔惜月那犹如弯月的秀眉,轻轻蹙了蹙,他要闻闻这花,难道他真的知晓什么?
“拓拔姑娘,我看还是算了,小将官卑职小,微末之名不说也罢了,反正说了你也记不住!”房遗爱说这话,可是有点调戏的成分在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偶一个破校尉,跟你一个拓跋氏公主根本就没盼头嘛,所以还是不要说名字的好,也留点神秘感。
拓拔惜月轻轻咬了咬嘴唇,好一个邻牙俐齿的小校尉,“既然如此,那就请将军识花吧!”
房遗爱笑了笑对拓拔惜月抱了抱拳,也不管拓拔惜月是什么反应,蹲到拓拔惜月脚旁把脸凑到了花朵上。鼻尖吸了吸了吸,房遗爱便吐了口气,猜的果然没错。事情确定下来,房遗爱也就放松了,他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装模作样的对着托盘上的花扫来扫去,没事了还对着拓拔惜月的一双纤足鉴赏一下。
拓拔惜月看房遗爱那双贼眼总是瞧自己的秀足,也起了一肚子的火,不过想想房遗爱可能是在拖延时间,也就忍了下来,等一会儿这家伙说不出什么来,还不是自己丢人。
“嗯,粉色的!”
房遗爱突然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让李绩都有点抓狂了,这个臭小子在搞什么鬼,什么粉色的,明明是白色里边加着一点幽蓝色啊,李绩都怀疑房遗爱眼睛有问题了,自己怎么就同意让他去试试了呢,早知道自己直接认输了,也比这样丢人强啊。
其他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房遗爱,就跟看一个大傻帽似得,其他人不懂房遗爱,但是拓拔惜月却听懂了。拓拔惜月杀人的心都有了,自己今天穿的亵裤不就是粉色的么,怎么这个破校尉就知道了呢,他难道长了一对透视眼?拓拔惜月双颊泛红,忍着怒意哼声道:“这位将军,你看了这么久了,结果到底如何呢?”
“啊,让拓拔姑娘久等了,其实这个我早就知道这是什么花了,只是刚才看姑娘的双足看的有点入神了,就忘记这茬了!”
房遗爱站起来,冲着拓拔惜月说出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这下李业诩等人可就笑翻天了。
“定方兄,这俊哥果然厉害啊,这下看这个拓拔惜月还如何高傲,俊哥做得好,谁让这个女人不安好心呢?”程处默是最不怕热闹的人了,房遗爱这一手可真是太和他心意了。
“你.....”拓拔惜月摸摸念着要忍,一定不能让这个破校尉给乱了阵脚,舒了口气,抚了抚额前的宝石链,冷峻的问道:“这位将军,可否将你的答案说一下,我们不要说起他的好吗?”
“额,你看,是我糊涂了,拓拔姑娘,你可知道这花叫什么,别我说了,你自己却不知道,那还怎么确定我说的对不对呢?”
“放心,这花叫什么我还是知道的,将军请说,惜月定当如是回答!”
“嗯,其实呢.....”房遗爱说到这里,就卖了个关子,这下连李绩都有点急了,这小子有在搞什么。还是那帮子损友了解他,只见李业诩问道,“其实什么呢,不会是此花很容易认吧!”
“哎呀,业诩兄,还是你懂我啊,你还真说对了,其实这话,也不难认!”房遗爱冲着李业诩拱拱手,一脸的得色。
“我说,将军,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拓拔惜月都快被房遗爱给整崩溃了,要不是顾忌身份,她早就让人把这个破校尉给叉出去了。再说了,她本来就是要让唐军出丑的,又岂能让房遗爱给搅了局,所以一定要忍住。
“嗯,拓拔姑娘,莫急,此话名曰雪山龙胆花,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房遗爱看着拓拔惜月那张冷傲的面庞,轻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