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怡嘟嘴翻了翻白眼,说得轻巧,谁还有心思专门跑到别人家看鸡下蛋啊。在顾家庄逛上一圈,王丹怡就有些叹服的笑道,“房俊,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你一个相府公子,怎么就懂这些养猪养鸡的门道呢?”
“哎,这人哪,多看多学,连三岁的娃娃都能教人怎么吃奶!”房遗爱话没说完,王丹怡就气得伸手轻轻地挠了他一下,王丹怡自认抵抗力不低了,可还是扛不住房遗爱这种话。她不晓得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读过书,“房俊,好好地《论语》,让你演化成小娃娃吃奶了,你就不怕孔先生那棍子抽你么?”
“嘿嘿,孔夫子可没闲工夫理咱!”想想上书院的少男少女们,房遗爱就呵呵笑了起来。
孔颖达还真没那个闲工夫,这老头最近为了给王子们上思想教育课,都快熬出毛病来了。
在庄上逛了一会儿,房遗爱就打算领着王丹怡回去了,没曾想马车还未驶出庄子,便看到一辆马车挡在路口,而襄城则透过车窗,有些面无表情的瞥了房遗爱一眼。
看着襄城,房遗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从发生了西宫之事后,襄城再也没去过西跨院了。如今,房遗爱可没心思安抚襄城,光一个阴德妃就够他头疼的了,再怎么说,房遗爱也不想给个女人当狗的。
马车交错而过,房遗爱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襄城嘴唇张了张,有赌气的将头收了回去。她用力揪着手里的帕子,眼里还露出了中愤恨之色,这个混蛋,难道就这么不信任她么?
过了午时,房遗爱便和长乐一起去了李孝恭府上,对于这位王爷,房遗爱还是尊敬有加的。李孝恭似乎也没预料到房遗爱和长乐回来,在他想来,这位房二郎估计又有事要求他了。
“长乐,你和房俊怎么今个到我府上来了?”李孝恭是个精明人,所以他绝不会绕弯弯的。
长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房遗爱闭口不语的样子,长乐只好说道,“叔父,六天后就是房俊和雪雁的婚事了,所以侄女想请你能帮忙艹劳下!”
李孝恭一张笑脸立马就垮了,他就知道不会有好事,什么帮忙艹劳下,还不是想让他主持下婚礼么,李孝恭真不想掺合这破事,他要是当了主婚人,那非被那群御史们给烦死不可。
“长乐啊,过几天还要随陛下去泰山呢,这个主婚人的事情叔父恐怕当不了喽!”
房遗爱心里嘿嘿一笑,就知道李孝恭会这么说,他眨眨眼起身说道,“叔父莫担心,今个父皇已经说了,泰山祭祀的事叔父就不用跟着去了,太子殿下年纪轻轻,还有好多事情要劳叔父指点一下呢!”
李孝恭手一哆嗦,胡子差点被揪下来,这个小年轻可真够狠的,连后路都想好了。
李孝恭也不想吃这个闷亏,因为这次房遗爱摆明了是要玩偷袭,等老夫子们反应过来后,少不得要挨一阵口水,当时候他李孝恭就成了房遗爱的马前卒了。坐椅子上想了想,李孝恭手支着椅子腿,呵呵笑道,“房俊啊,让老夫帮你也不是不行,听说你那个香水弄得不错嘛....”
一听李孝恭这话,房遗爱就暗骂了声娘,这个河间王也不是什么善茬啊,难道他们老李家人都擅长趁火打劫?
“哎,叔父不用说了,赶明小侄儿就让长乐送些过来,嗯,长乐,咱家香水还多不多?”
“夫君,瞧你说的,那香水....”长乐本想配合房遗爱一下的,哪曾想话说了一半儿,李孝恭就缕着胡子呵呵笑道,“长乐啊,也不用太多的,每个月送上百十瓶就够用了!”
长乐抿嘴露出了一丝苦笑,每个月百十瓶,这位王叔是要自己开香水铺子么?
没辙,为了讨媳妇,房遗爱也只能含泪献出香水了,不过经过这件事,他也算看清了李孝恭的真实面目,这位和气王爷,一旦下起手来,心黑着呢。百十瓶香水看上去不多,可再想想作坊的生产能力,就觉得肉疼万分。
房遗爱这忙着玩偷婚,长孙冲那也没闲着,银号的事情,长孙冲也完全听了武曌的建议,他先将要好的纨绔们集结起来,着手弄了十几万贯钱。
十一月二十八,长安城里多了家银号,名为恒丰银号,这家银号一出来,就抛出了一个香饽饽,只要在恒丰银号存钱的人,可获得百分之零点三的利润,这可比贵通银号的利息高多了。
房遗爱真有点佩服武曌了,这种抢客户的手段,他还没用过呢,没曾想武曌就用出来了。
往来于长安的商客们不少,尤其是那些与长孙家交好的巨富,他们当天就把大部分钱存进了恒丰银号,有着这些巨商的带动,恒丰银号也迅速打响了名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