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三郎如此说,海棠也没有坚持,要是争来争去的,闹的双方都得别扭。一刻钟后,三郎洗了把手,领着房遗爱几人朝东北而去。走了将近三里地后,房遗爱边看到了一个小茅屋,这茅屋就建在洛河旁边不远处。也许是怕涨水的时候被淹了吧,着小茅屋地基打的非常高,台阶就像一个缩小版的梯子一般。
上了台阶,三郎喊了两声“老于叔”,却没得到回应。走进门前一看,门环上还上着锁,三郎转身苦笑道,“公子,老于叔估计去河里下网子了,要不你们在这等等?”
“可以,三娃子,麻烦你了!”房遗爱拱手道了个谢,三郎摆手憨笑了两声。和房遗爱聊了两句,三郎便顺着来路回去了,至于房遗爱等人,则就地找来柴禾生起了火。一边等着老于头,一边烤鱼吃,多好的生活呢?
烤鱼的活自然是房遗爱一个人做的,海棠虽然会的不少,但烤鱼她还真不懂,尤其是这火候。
海棠蜷坐在一旁,托着下巴微笑着问道,“公子,要是老于头没有卖鱼给外乡人,那咱们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继续找呗?”房遗爱回答的倒也干脆,反正已经使上这个笨办法了,那总得继续走下去才行,要是做了一半就放弃,那就不是他房某人的风格了。从内心里,房遗爱是有种感觉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找对方向了。有时候他也不明白这种感觉来源于哪里,就好像传说中的第六感一般。
海棠相当的无语,这公子爷这么回答,跟没说有什么两样吗。铁靺是不关心什么老于头的,他现在满眼里都是烤鱼,这得有大半年没吃过烤鱼了吧,真是馋得慌。搓着手,铁靺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天刀很是鄙视的瞪了瞪眼,他就瞧不起铁靺这副鬼样子,不就是个烤鱼么,跟八百年没吃过肉似的。
第一条烤鱼,房遗爱直接分给了海棠,对于房遗爱这种有异姓没人姓的作法,俩忠仆也只能无奈的撇撇嘴。
洛州城里,小胖酒楼算是一家非常好的饭馆了,在这彭福街上,除了小胖酒楼外,对面就有这一家茶馆。茶馆的名字换做林来茶馆,自从进了碧螺春之后,这林来茶馆就成了洛州富商们的聚集地。闻珞一杯杯的喝着茶,上好的茶叶,到她嘴里就跟白开水似的。旁边有几个客商,看的都有点心疼了,哪有这么喝茶的,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闻珞心里是很不爽的,这个死房俊倒好,拉这海棠出去玩,留她珞女侠守着个破酒楼。虽说紫鸳,嗯应该是婉柔,也许婉柔会来洛州,但闻珞却不抱太大希望,婉柔一直都是神神叨叨的,她哪会傻到一头栽进洛州城里来?
闻珞正腹诽着骂房遗爱没良心呢,这时候她却看到小胖酒楼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女子一身白纱衣,头上还带着一个斗笠,光从体型上看,像极了婉柔。闻珞心里一兴奋,便打起了精神,真是没想到,这个婉柔还真来了,难道她不知道如今洛州城已经布下了重兵么?
闻珞已经准备好晚上怎么整整婉柔了,对于这个老冤家,闻珞是非常感兴趣的。林来茶馆的事情也就那样,洛水河畔的房二公子却已经恼羞成怒了,一共十六条鱼,铁靺一口气干掉了八条,房遗爱那个恨啊,这简直就是个饭桶啊。
“铁疙瘩,你以后别说本公子认识你,你瞧瞧你这德姓,还有没有点良心,还有没有点素质了。一共十六条鱼,你吃一半,你咋就这么脸大呢?”房遗爱吐槽了半天,却都是徒劳的。因为任凭房遗爱怎么骂,铁靺就一个劲儿的摸着肚皮笑。
反正该吃的都吃进肚了,就是被人骂几声又打什么紧,他铁靺壮实的很,骂几声也就当挠痒痒了。
海棠掩着嘴咯咯直笑,公子爷还有脸骂铁靺呢,就铁靺这厚脸皮劲儿,还不都跟公子爷学的么?天刀坐一旁那根牙签剔着牙,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实话,他也挺上火的,铁靺一人吃一半,剩下三人分八条,这哪够啊,要知道这三人里边还有两个壮汉呢。
过了末时,老于头才撒网归来,扛着竹竿,老于头一路哼着歌。虽然现在捕不到太多的鱼,但也不用灰心,因为马上就要到春天了,等天气一转热,鱼自然会多起来,到时候他老于头就可以大展拳脚了。正埋头走着,还没上台阶呢,老于头就听旁边传来一阵笑声。
“呵呵,您就是老于头?”房遗爱细细打量了下这个渔夫,他年约五十来岁,胡须花白,但身子却显得很壮实。
“你们是什么人?”老于头扭头望着不远处的几个人,这些人全都是一身袍子,那袍子一看就是上好的布料做的。
这到底是什么人呢,好像没见过啊,老于头很是想不明白,这些富家人,在这里做什么?看他们样子,好像是专程在等他老于头归来似的。
“哈哈,不用怕,我们只是想问你点事罢了!”房遗爱估摸着老于头是害怕了,不过想想也是,看到这么多人,谁又不怕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