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朝的身影离开垃圾桶,消失在楼道口。
卫琚转头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一叠文件,眼中静到如一潭死水,下一刻,他发动车子,驾车离去。
走到电梯前的傅景朝微微皱眉,总感觉有道视线在暗中盯着他,闭上黑眸,仔细搜索,刚刚在楼下好象有辆车没熄火,他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好象是辆迈巴赫。
若他没记错,罗泉曾给他一份卫琚的资料,其中就有一条写着卫琚开着一辆迈巴赫。
乔暮公寓楼下……
迈巴赫……
卫琚……
深邃的眸中染了一层冷意,电梯门打开,他迈步进去。
公寓门口,傅景朝盯着门把手下的电子锁伫立了良久,手指曲起,手臂缓缓抬起,露出手腕上的精致腕表,不紧不慢的敲门,过了一会门才被打开。
乔暮手里接着电话,给他开了门后,侧头对着电话说道:“黄叔叔,你继续说。”
“事出突然,展副总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遭来一场横祸。”
“什么横祸?”乔暮惊愕的问。
“傍晚的时候展副总下班准备回家,就在乔氏地下停车场被人下黑手,用钝器砸中后脑勺,当时好几个员工亲眼所见,马上把人送进了医院,这会还在抢救。”
“黄叔叔,这件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哎,这件事告诉你你除了担心什么事也做不了,我已经第一时间汇报给了乔董,我按照他的指示先报了警,然后带了公司另外两个高管在抢救室外等消息,暮暮你也别急,有什么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
展翼为人随和,就算是副总也从不摆架子,怎么会被人下黑手?
乔暮想想心中发凉:“那警方怎么说?”
“警方正在调查,暂时出了不结果。”
乔暮听着这句话似曾相识,齐霜出事的时候也是这句,这次又是这次,她本能的对这句话有一种抵触和害怕,但愿这次不要教她失望。
打完电话回头一看,身边已经不见了傅景朝,洗手间内有水声。
他扔完垃圾,想来应该去洗手了。
她吐出一口气,推开洗手间的门,男人低头果然在洗手。
水流哗哗作响。
他身上是意大利纯手工缝制的衬衣西裤,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袖口挽起至臂弯处,整个人站在水池前洗手,透着一股经过时光打磨和历练后的成熟与稳重。
这样的男人,光是看着就像是遥不可及的星辰。
事实却是,星辰也会有降临的一天,她拥有这个男人。
傅景朝面色沉淡的伸手在水龙头下洗手,腰间突然被一双雪藕般柔软的手臂轻轻缠绕,接着他的身后被一具温软馨香的娇躯覆上,软糯好听的嗓音溢进他的耳膜:“朝,别动,我想这样抱着你。”
他掀眸,便看见镜子中出现她从身后抱住他的旖旎画面,她的小脸轻轻贴靠在他的背上,叹了口气,分享起此时自己的心情:“刚刚我接了一个电话,公司的副总进了医院,被人下黑手打了后脑勺,听上去挺严重的,进了抢救室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他目光深沉,冷淡而笃定的问:“这个副总不是姓卫的对吗?”
她没有往深处想他这句话的语气,心事重重的接着说:“对,不是他,是另一个,我想不通展副总为人挺随和的,在公司下属面前向来不是那种趾高气昂的人,用你教我的九型人格来分析,他属于第九号,和平型。这种性格在生活中是调停者,不喜与人起冲突,我想不通他怎么会被人下这么重的手,最重要的是下手的地方是在乔氏地下停车场,明天还有董事会,真不知道我要怎么跟董事会的那些董事交待。”
男人沉默不语。
乔暮抱着他的腰,后知后觉间抬头看他的侧脸:“你怎么会肯定不是卫琚?”
“我下楼扔垃圾,看到了他的车。”
怎么会这么巧?
乔暮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解释?”
她放开他的腰,绕到他面前,歪头看他:“你又生气了?”
他按了两下泡沫洗手液在掌心,两手涂满,伸手在水龙头下继续洗,不咸不淡的瞥她一眼:“生气?我犯得着么?”
这么一种眼神和口气分明就是生气了,还真是小心眼啊,好在她今晚没见卫琚,要不然他这会脸肯定更臭。
她往他身侧靠近几分,笑容很甜,声音软的像水:“朝,我知道错了!”
男人洗干净手,抽了两张纸优雅的擦手,薄唇噙了一丝笑:“哦?是吗?”下一秒,他将纸扔到脚下的感应垃圾桶,夹着洗手液香味的大手挑起她尖细的下颚,眯眸瞧进她黑白分明的水眸,“你倒是说说你错哪儿了?”
暮若浅兮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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