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指责与倒打一耙,傅景朝低低的笑了笑,身体压近,一张刀削斧凿的俊脸放大在她面前,眸色轻佻的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我承认我是个见色起意的男人,女人都主动送上门了,我岂有不要的道理?”
乔暮深吸了口气,仰头迎视着他流氓般的眼神,一手按着胸口有被子,另一只伸出去朝着他的脸煽了过去。
“啪——”
她的手立马留下火辣辣的疼,而他明明可以躲,却没有,任她煽了这一耳光。
望着他被打得侧过去的脸,五根手指呈现,这个男人天之骄子,高贵如同帝王,何曾被人这样打过。
乔暮忽然后怕起来。
傅景朝既没生气,也没发怒,他转过脸来,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漾着一丝薄笑:“如果打这一巴掌你没消气的话,可以来一个。”
乔暮刚压下去的火被他这句话蓦地挑了起来,索性也不客气了,扬起手就朝他的脸另一侧挥过去。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男人头偏过去,嗓音笑意不浅:“这么生气,看来是对我的服务不满意?可昨晚你叫的声音怎么那么大,难道不是爽,是难受?要难受的话,怎么地上,床单上一大滩湿……”
“住口!”乔暮又羞又恼,抬手又要挥过去,这次男人再没让她得逞,大手准确的扣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她整个人如同白嫩的萝卜被拔出土似的一下子从被子里整个出来,一头扎进他怀里:“既然你昨晚没爽到,我得补偿你。”
“傅景朝,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乔暮边挣扎边骂:“满脑子都是龌蹉的想法。”
傅景朝的手自她肩上开始游走:“嗯,确实如此,我满脑子都是怎么把你弄爽的想法,不如趁你现在清醒,我们来研习下?”
“别碰我,傅景朝,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走开!”
乔暮躲着他的手,无奈她怎么也躲不过,难免肌肤摩擦,倒有点擦枪走火的意味。
“嗯,我说过,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送上门的女人我不要白不要。”他说的玩味,眸色的热度增加,游走在她光滑肌肤上的大掌炽热异常。
“你这是……趁火打劫。”乔暮趴在他胸口,清晰的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与胸膛的灼热,心头乱成一团乱麻,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
昨天放纵了一晚,他就算这会吃药恐怕也没多少精力,傅景朝不过是想逗她,大手虽在她身上来回抚摸,倒也没继续做过分的举动,见她一副快气哭了的表情,晦涩如海底般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在她臀上拍了拍:“我饿了,去给我做点吃的。”
乔暮随着他的动作哆嗦了一下,慌手慌脚从他身上爬起来,拽过被子挡在身前,这才看着他感觉自己听错了:“你不能自己叫客房服务吗?干嘛要我做饭?”
傅景朝重新给自己点了根烟,打火机扔到一旁,扫过来的眸光中带着一抹邪肆,意有所指:“我侍候了你一夜,让你做顿饭怎么了?这里有厨房,随便给我做点什么,我不挑。”
乔暮气坏了,敢情什么话都被他说了,做他个头做饭,如果她做饭了显得她既像女佣,又间接承认了他那句赤裸的侍候了她一夜的话。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她昨晚是在醉酒的情况下才做出这种事情,反正这种事情只有女人吃亏的份,没听说过男人也吃亏的。
他这属于贼喊捉贼!
乔暮懒得理他,把被子往身上裹紧,跳下床钻进浴室,不一会她穿着昨晚的衣服出来。
男人依然是那个姿势靠在床头,之前太过于慌乱,乔暮没注意到细节,这会她猛然见到他光着的上半身上有好几道疤痕,从颜色上来看应该像是新疤。
“你这是吃干抹净,打算一走了之?”傅景朝挑挑眉峰,语气慵懒到漫不经心。
乔暮精致的眉眼微皱,望着凌乱大床上男人的脸,忍着脾气道:“傅总,我们都是成年男女,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昨晚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也请你不要咄咄相逼,毕竟这种事情女方更吃亏不是吗?”
“女方更吃亏?”他好整以暇的眯眸,重重的吸了口气,唇上的笑如同染上了邪气,不紧不慢的说道:“这话是谁说的?明明昨晚是你一再缠着我让我要你,怎么……”
“你住口!”眼见他一再刻意重提,乔暮胸口起伏不定,急忙打断,攥紧拳头,有些恼羞成怒道:“傅景朝,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怕我把事情闹大吗?”
“你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以你的地位,如果我和你的绯闻挂上钩,对我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靳言玺呢?”他嗤笑一声接着反问,被烟雾熏染的嗓音益发低哑磁性。
她突然哑口无言。
一眨不眨的盯着傅景朝,乔暮依稀看出来了,他根本不怕把事情闹大,甚至他可能就想把事情闹大,好把她和靳言玺的事搅黄。
当意识到这一点时,她整个人既愤怒又震惊。
“傅景朝,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好?我和你分手了两年,早就断得干干净净,我交男朋友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你何至于产生这种不甘心的想法,你的心理也未免太阴暗龌蹉!我已经尽量躲得你远远的,跑到这沧江来,你要是还觉得碍眼的话,我继续往南搬,搬到广东去,离你远远的,这样可以吗?”她内心气愤难平,可因为想让他放过自己,说到最后刻意变得娇软低声下气,在这两人缠绵了一夜的卧室显得尤为动听撩人。
傅景朝单手环胸,另一只手抽烟,模样魅惑又令人捕捉不透,他一口烟雾往她的方向吐了过去,然后说:“你看上靳言玺哪一点?”
想不到他不答反问,乔暮咬唇,没说话,这既是她的私人问题,也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地方。
更让她摸不准的是,他问这个问题的初衷是什么?
是想抓住她的什么话柄嘲笑她一番,或是他不过是单纯的用言语羞辱她,认为她找的新男友远远比不上他。
不管是哪种,都显得这个男人很无聊,纯粹在找她的茬。
“他床上功夫能有我好?看你昨晚那么欲罢不能的缠着我,显然他没能让你满足过。”
乔暮瞬间白了脸,隐忍下去的脾气几乎要爆发,深吸了一大口气,她口吻依旧软绵:“傅景朝,要是你还是不满意,我可以出国,彻底从你眼皮子底下消失,从此不再回来。”
“出国?”他眸色沉了沉,阴戾的盯着她的小脸,好一会儿接着说:“你要出国了,我到哪儿找人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