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微微一笑,对着南平公主低声道:“看,大皇姐又在训斥萧驸马了,也不知这次会不会当众将他暴打一顿。”
听到“当众暴打”这个词汇,余长宁顿时瞪圆了眼睛,还未来得及出声,南平公主已是点头冷哼道:“这驸马不打不骂不成器,襄城公主也是一片苦心,当众暴打他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靠,这是什么鬼逻辑!”
余长宁气得差点大骂出声,皱着眉头看了窝窝囊囊的萧锐半响,觉得还是无法坐视不管,疾步上前一拽他的衣袖,正色开口道:“萧大人,你乃堂堂七尺男儿,英伟不凡,怎能被一个妇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指着鼻子骂?不要怕,我挺你,一定要拿出点厉害让这个悍妇尝尝。”
闻言,萧锐顿时惊得面无人色,急忙摇手道:“余兄弟,快不要说了,我与公主只是在心平气和的交谈而已,岂有指着鼻子骂一说?”
见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突然插言,襄城公主面寒如冰,喝斥道:“大胆,本宫的家务事岂容外人说三道四,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啊,将他给本宫抓起来。”
余长宁气赳赳地开口道:“哼!本驸马仗义执言哪里有错,岂是你说抓就能抓的?常言道:打主人也要看狗。若要抓我,你先问问长乐公主。”
襄城公主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又望向长乐公主,这才明白眼前这个男子的身份,不由冷冷笑道:“原来你便是余长宁余驸马,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长乐公主没想到余长宁晚宴还未开始便给她捅了一个大娄子,顿时气得不轻,提着长裙气鼓鼓地走了过来,刚想训斥余长宁,却又心念一闪,脸上的怒气顿时化为了乌有,反而淡淡笑道:“大皇姐何出此言?驸马初来乍到难免心头忐忑,手足无措之下所以有些失言,你又何必如此小题大做呢?”
襄城公主一怔,脸上挂起了不可思议的冷笑,愤愤不平地嚷嚷道:“他这么大声也是手足无措,心头忐忑,哼!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长乐公主淡淡一笑,偷偷地瞄了余长宁一眼,余长宁立即会意,装作茫然无措地环顾一周,突然惊声道:“哎呀,刚才头昏脑胀真不知干了些什么,咦,这位美女姐姐是谁?怎么从未见过,敢问如何称呼?”
南平公主“噗哧”一声,手中团扇挡住小嘴轻轻笑了起来。
襄城公主脸上阴晴不定,拂袖冷冷道:“当真是蛇鼠一窝,余驸马你的厚颜无耻,骄横跋扈真与某人如出一辙,端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面对她的讽刺口气,长乐公主丝毫不见动怒,悠然开口道:“皇姐过奖了,说起骄横跋扈,某人也是不差啊!”
余长宁这才看出两公主之间有隙,闻声不由哈哈笑道:“原来所有的过错都是某人的原因,与大家都是无涉,不如就此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再做口舌之争了,以免伤了和气。”
“这还不是因为你引起的!”两公主心头暗道一声,均是差点气得吐血,第一次发现人竟可以如此地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