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呀,原来那个市井无赖真的是哲威表弟?”余长宁不能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脸懊悔之色。
“这难道还有假?”柴令武气得瑟瑟发抖,又是委屈又是愤怒。
“柴驸马,这就是你们柴家的不对了。”余长宁轻轻一叹,正色开口道:“柴哲威伙同十余个流氓无赖长期在西市跋扈嚣张,作恶多端,连总角小儿的糖葫芦也要抢来吃,老百姓们早已是敢怒不敢言,所以今天在下不过是刚刚打了他一拳,人们便群情激奋,争先恐后地前来殴打他,场面根本无法控制。”
巴陵公主喝斥道:“胡说,明明是你拿出银两收买路人,让他们殴打哲威,你休要抵赖!”
长乐公主这才知道事情与余长宁的描述有所出入,不由蹙眉瞪了余长宁一眼,微笑道:“二皇姐说笑了,我家驸马心地善良,仁爱老实,扫地连蝼蚁的性命也不敢伤害,怎会买凶打人了?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他心地善良,仁爱老实,哼哼,李丽质,你真当我是三岁孩童么!”巴陵公主冷笑一句,断然挥手道:“驸马,我们不要在这里多说,马上进宫去找父皇评评理,看看究竟是谁的不对?”说罢大袖一甩,转身便要出门。
面对她的威胁,长乐公主却是夷然不惧:“好,长乐陪二皇姐一道前去,常言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若真是我家驸马买凶打人,想必柴哲威也有一定过失,大不了大家一起受罚!”
“李丽质,你竟敢威胁本宫?”巴陵公主气得俏脸泛红,娇躯微微颤抖着。
“威胁谈不上,长乐只是与二皇姐就事论事。”
“那好,余长宁当街殴打哲威,你说这件事如何解决?”
“二皇姐想要如何?”
“哼,哲威现在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你们必须亲自前往柴府向哲威赔罪,余长宁还要斟茶认错,并赔偿汤药费!”
听到如此蛮横的要求,长乐公主顿时心生不悦,正欲开口驳斥,不料旁边的余长宁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胸口跌坐在地,双眼翻白,喘气连连,显然极为痛苦。
见状,长乐公主不由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惊慌道:“驸马,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婉平,快将府中太医叫来。”
余长宁皱着眉头一脸痛苦道:“公主,我突然觉得胸口好闷,好痛,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长乐公主惊声道:“好好的怎么会胸口痛呢?
余长宁喘息道:“我想起来了,刚才混战中柴哲威朝着我胸口打了一拳,现在旧伤复发隐隐作痛,我,我,快不行了。”
长乐公主吓得手足无措,嘤嘤哭泣道:“没想到柴哲威竟下如此毒手,若是驸马你不幸英年早逝,本宫要如何办才好?”
柴令武皱着眉头道:“刚才还生龙活虎中气十足,怎么现在突然就不行了,余驸马,你莫非是在演戏吧?”
长乐公主掩面哭泣道:“柴驸马,你不出言安慰反倒心存怀疑,当真是冷血无情,现在柴哲威也将本宫驸马打伤,说,这笔帐又如何算!”长乐公主说到后面,已经是声色俱厉。
柴令武气得脸色铁青,嘴角抽搐,望了望巴陵公主一眼,却见她也是茫然无措,显然对于此等无赖伎俩毫无办法。
余长宁突然抓住长乐公主的手虚弱道:“公主,我现在乏得很,不想见任何人,你快扶我到房里去吧。”
“好,驸马你当心点。”长乐公主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了起来,对着巴陵公主两人冷声道:“二皇姐,本宫现在要扶驸马回房养伤,没空陪你们,你们自便吧!”说罢扶着余长宁转身出厅去了。
巴陵公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见柴令武似乎还是一脸不甘,不由怒声道:“蠢货!笨猪!被人家当猴子一样戏耍,居然连些许办法都想不到,真是丢尽了本宫的颜面。”
柴令武被她训得一愣一愣的,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