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实在太客气了。”上官仪抱拳拱手笑道,“弘文馆本立于治学,这诗词大赛虽由民间组织,但历来天子群臣们都是十分重视,临行之前,天子还殷殷吩咐本官要公平公正地举行好此次比赛。”
许宗点头一笑,突然望着余长宁惊声叹息道:“余驸马当真高才,不仅取得了全国诗词大赛头名,而且还斗酒诗百篇留下一段佳话,下官的确佩服。”
余长宁笑嘻嘻地拱手道:“大人过奖了,在下也是临场发挥而已,实在不足为道。”
许宗叩着座案笑叹道:“虽是如此,但依旧着实让我等敬佩,下官已吩咐吏员将余驸马你所作诗歌的那一百面屏风全部搬进楼内,以供游人瞻仰观看。”
余长宁略一沉吟,微笑开口道:“大人这样做似乎与本驸马低调谦虚的个性不太相符,你也知道我这人平常很是谦虚,如此是否有些太过张扬了?”
许宗慨然摇手道:“余驸马放心,你的百篇诗歌已是成为了黄鹤楼的一景,游客们欣赏还来不及,怎会有异议。对了,下官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驸马爷无比恩准。”
见着老头一副有所要求的样子,余长宁顿知必定没有好事,但处于礼貌,还是微笑道:“大人请说吧。”
“下官听闻余驸马昨日以一首《念奴娇·几度英雄》夺得比赛头筹,所以想请驸马爷以《念奴娇》词牌,为黄鹤楼作词一曲,不知可行否?”
听到只是如此小事,余长宁洒然笑道:“此等小事何足挂齿,笔墨伺候。”
许宗闻言大喜过望,立即吩咐吏员取来笔墨纸砚。
待到一方砚台盛满黑亮浓稠的墨汁时,余长宁微笑离座走至案前提起了铜管大笔,手腕舞动间,漂亮的大字已是龙飞凤舞般出现在了洁白的宣纸上:
“鹤飞楼在,绕缠了多少,叹愁哀乐。
危处临风无仙客,杯举邀谁同酌?
历历晴川,萋萋芳草,恨无生风翼。
波涛橫卷,逝淘雄杰无数。
遥想仲谋当年,登高瞭望,曾觊觎天下。
人生须臾如梦过,往事化为云烟。
江水东流,兴亡几度,何处留英魂?
唯存琼楼,任凭风吹雨打。”
“好词!”
笔锋刚刚落点,一旁观看的上官仪已是忍不住拍手一叹。
余长宁搁笔一笑,拿起宣纸递给许宗道:“谨以此曲,谢谢大人的盛情款待。”
许宗无比正容地双手接过,瞄得一眼沉声道:“多谢余驸马,下官必定命人将此词携刻于黄鹤楼,以供游人瞻仰。”
余长宁微笑点头,落座又与骆宾王等人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