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余长宁如此愤怒的房玉珠与陈若瑶都惊呆了,直到四周仆役慌忙上前将余长宁拉开时,陈若瑶这才回过神来,颤着嗓音对余长宁急切道:“你你你,为何要打人?”
余长宁瞄了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陈天一眼,不屑冷哼道:“谁让他竟拿此事来威胁你?我余长宁生平最见不惯此等卑鄙无耻的小人,所以才会按捺不住。”
陈若瑶急得差点哭了出来:“虽是如此,但你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大打出手,而且还将族兄打得倒地不起。”
余长宁扬起拳头朝陈若瑶眼前一晃,笑嘻嘻地开口道:“你族兄倒地不起,难道我就好受?他皮粗肉厚,膘肥体壮,我打他的拳头也是又红又痛,说起来我还该问他要医药费。”
此刻陈天刚刚被仆役们从地上扶了起来,闻言气的差点吐血,愤怒嚷嚷道:“你,你竟敢动手打我,来让啊!将他给我抓起来!”
四周仆役闻声正欲涌上,不料陈若瑶快步上前将余长宁挡在了身后,倒竖柳眉坚定道:“陈天,余长宁乃是我陈若瑶的客人,若他有什么冒犯你之处,你冲我来便可。”
见这小妞以单薄的身躯挡在自己前面,余长宁不由大是感动,镇定自若地微笑道:“余长宁堂堂男儿,面对危险岂能让女子挡在前面?若瑶,你让开!我自己应对便可。”
陈若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坚定地摇摇头,又望向一脸愤怒的陈天沉声道:“上次你强运丹砂风雨行船,致使货船在巫山峡谷沉没,其后百般推托责任,我敬你是族兄所以很多事情并未对族老们言明,若再这般欺负我们,休怪我前去禀明一切。”
陈天见陈若瑶如此维护这臭小子,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愤怒,俊脸也是一阵扭曲:“你,你竟敢威胁我?”
陈若瑶今日对陈家说不出的失望,毫不客气地冷冰冰道:“族兄有错在先,若说威胁,你时才的举动更是如此。”
陈天气得俊脸一阵扭曲,咬牙切齿道:”好,既然你不识抬举,我们走着瞧,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求我的。”
陈若瑶夷然无惧地一声冷哼,看也不看陈天一眼便转身登上了马车。
轻轻的蹄声极有节奏地响彻在耳畔,看着陈小姐望向窗外呆呆的神情,余长宁有些不好意思地讪讪道:“陈姑娘,刚才我是否给你惹了一个大麻烦?”
陈若瑶回过神来,喟然叹息道:“你时才也是为了帮我,放心吧,没事的。”
房玉珠道:“那老族长如此不讲情义,陈姐姐你又何必为他们做事,凭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行创业,这样才是拜托受制于人的根本之道。”
“玉珠说得不错。”余长宁笑嘻嘻地一拍手,“要不我拿出银子给你,咱们合伙开一间酒肆如何?”
闻言,陈若瑶美目一亮,然则瞬间却又黯淡了下来,叹息道:“生为陈氏族人,死为陈氏之鬼,岂有你说得那么容易?当务之急还是以救出二郎为上,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见她秀眉间布满忧愁之色,余长宁大是心痛,沉声道:“既然想不出办法来筹集银子,那我便直接去找渝州刺史,想必凭我朝廷钦差加大唐驸马的身份,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