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房玄龄喟然一声叹息道,“我那闺女从小喜欢诗词歌赋,绘画作诗,读的书多了,见识也多了,有时候问的问题连我也回答不上来,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若太有才华,却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到了双十还是未嫁之身,老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房大人你乃大唐宰相,位高权重,咳嗽一声全国都要抖一抖,找个女婿实乃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何还要如此着急?”
“若玉珠肯听从我们的安排,那老朽自然不用如此担心,不过她从小个性倔强,太有主见,说自己的未来夫婿必须出将入相方才肯嫁,所以对于上面提亲那些贵胄公子们都是看不上眼,老朽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这么耽搁下去。”
“房老哥,关键时候你还是得将父亲的威严拿出来,否者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房玄龄闻言尴尬一笑:“此点老朽也有考虑,要怪也只能怪我以前将她宠坏了,致使她根本不将我这当爹的放在眼里。”
言罢,他又笑着解释道:“所以我才想为玉珠举办一个生日宴会,邀请长安城名门贵胄子女参加,也好让她看看可有钟意的对象。”
余长宁恍然点头道:“原来房老哥竟有此等打算,所以才找我帮忙。”
“对,余兄弟你智谋过人,出的点子犹如隔岸举火一般让人耳目一新,你想想看,若只是简单的宴席,恐怕会令大家觉得沉闷,所以我想让你出点新的花样。”
余长宁了解地颔首,手指关节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案,好大一阵思忖后猛然双目一亮,笑道:“有了,我们可以举办一个化妆舞会,你看如何?”
房玄龄听得目瞪口呆,张大嘴巴问道:“啥啥啥?化妆舞会,这,这是什么?”
余长宁笑嘻嘻地解释道:“化妆舞会流行于西方大陆,每个参会者都需要带上遮挡自己容貌的面具,不仅高雅别致,而且乐趣无穷,给人新鲜和刺激,还可以给陌生人相识提供一次完美的机会,正如有首歌所唱“我戴着面纱和镶着假钻的头缀,参加这场期待已久的化妆舞会。我知道这将是我惟一的机会,与你熟悉却又陌生地相对。……你终于温柔地走向我,赶走了灰姑娘的自卑。”
“听起来倒也不错,”房玄龄思忖良久,终于点了点头,不过旋即又皱眉道:“然而让大家如同歌女一般又歌又舞,始终有些不妥,不如就改成化妆宴会如何?”
余长宁想想也明白西方又搂又抱的跳舞方式必定为大唐所不容,所以也不勉强,退而求其次地建议道:“那要不这样,这个宴会以自助餐的形式安排饭菜,并举行节目表演,如歌舞、弹奏、演唱、杂技等等,另外还可以举行一些互动节目,加强男女之间的沟通,说不定房姑娘能够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房玄龄听得老眼一阵大亮,拍案肯定道:“那好,具体就拜托余驸马你来操持,只要能让玉珠高兴,我这当爹的花点钱倒也无所谓。”
余长宁笑着一阵点头:“化妆宴会的地点我觉得还是在天渊诗社前面举行,一来地处空旷,二来四周僻静,大家玩起来也能高兴一点,不知房老哥意下如何?”
“好,就听余兄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