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行刺使臣一事发生后,国驿馆内已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极其森严。
余长宁在两百名军士的护持下直入吐蕃驿馆,张口便嚷嚷道:“禄东赞何在?还不快点给本官滚出来!”
见他一行气势汹汹不怀好意,吐蕃使臣们不由面露恐惧之色,纷纷乱乱竟不知怎么才好。
不消片刻,禄东赞走下楼梯来到了前院,铁青着脸责问道:“余少卿,本官好歹也是一国使臣,如此大呼小叫恶语相向成何体统?本官要上表唐皇,治你大不敬之罪!”
余长宁一身绯红的官服在寒风中微微摆动着,脸上冷笑道:“到了现在,你这贼子依旧是面不改色,本官真是佩服不已啊!”
禄东赞闻言一愣,问道:“余长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长宁又是一身冷笑,负手昂昂道:“经本官彻查,你们吐蕃与东瀛使臣被害一案有着极大的牵连,而你禄东赞说不定就是制造这一事件的幕后真凶,所以本官现在要押你问罪!”
禄东赞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指着余长宁又惊又怒地高声道:“放屁!本官岂会是杀人凶手?你,你,冤枉我?”
余长宁不为所动的冷声道:“是否冤枉也不是你说了能够作数?这里是大唐国土,一切都要按照大唐律法便是,不知你是愿意束手就擒,还是愿意让我们动手呢?”
禄东赞又气又怒地嚷嚷道:“你这草菅人命的狗官,必定是因为与我不和而暗中陷害我,我没有杀人,我要见房玄龄、马周……”
见他情绪有些激动,余长宁一双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挥手下令道:“国驿馆军士听令,将所有的吐蕃使臣全部绑起来押到天牢。”
“诺!”军士们哄然应命,已是如狼似虎地冲进了驿馆之内,见人就抓,反抗就打,现场一片纷乱。
禄东赞气得身子瑟瑟颤抖,指着余长宁怒声道:“你这狗官竟敢如此霸道,我一定要在唐皇面前替吐蕃讨回公道。”
余长宁冷笑开口道:“你有什么话还是对着那些勘验调查的刑部官员说吧。将士们,将他们全部押走!”
话音落点,两百军士立即压着二十余名捆得严严实实的吐蕃使臣走了出来,禄东赞狠狠地看了余长宁良久,终于化作无奈一叹,只能束手就擒。
不远处的突厥驿馆,那支洛望着已被抓起来的吐蕃人,嘴角不由划出了一丝冷笑,心里暗暗道:可汗,你真是天纵奇才,区区小计便破坏了大唐与吐蕃的和亲,看来我们重振突厥的伟业有望了。
将所有的吐蕃使臣关入了天牢,余长宁也没留下听禄东赞愤怒的嚷嚷声,径直向着中书省而去。
房玄龄早已在此等候,一见余长宁到来,急忙将他领入了自己的政事房,压低声音问道:“长宁,事情办得如何了?”
余长宁端起茶壶倒上一杯热茶饮尽,微笑开口道:“目前禄东赞等人已被我关入了天牢,想必隐藏在暗中的刺客一定是欣喜不已。”
房玄龄满意点头道:“不错,乘他们放松了警惕,我们便了进行下一步计划。”
余长宁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房大人,刺客肯定是突厥、奚国、铁勒其中一国,不知你对此有什么好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