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乃是大唐最高官学,监内设祭酒一人,为国子监长官,设丞一人,主簿一人,负责学生学习成绩和学籍等具体事宜,另外还有博士十九人,助教十九人,负责平日教授学子。
余长远想担任的助教,便是辅助博士授学的夫子。
余长宁心知他想留在国子监的原因,当面也不点破,只是淡淡开口道:“其实人生有很多路可以选择,每条路都关系到以后自己的功名钱财,我觉得你还是慎重考虑为妥,万不要妄下决定。”
余长远恍然地点了点头,双眸中却露出了迷茫之色。
回到公主府,余长宁刚刚走入大厅,便见长乐公主正急慌慌地登上了马车。
见公主神色有些焦急,余长宁心知不会是什么好事,刚想偷偷地另寻他路避过公主,不料却被眼尖的婉平所发现,她已是欣喜高声道:“公主,驸马爷回来了。”
长乐公主微微一愣,转过俏脸看着笑嘻嘻的余长宁半响,秀眉不由微微地蹙了起来。
见她美眸中似乎有些怒意,余长宁摇了摇手笑嘻嘻道:“嗨,公主,你要出门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请恕本驸马告辞。”说罢转身便溜。
“等等!”长乐公主高声叫住了余长宁,见他转过身来一脸不情愿地望着自己,不由沉声道:“现在宫内发生了大事,驸马,你随本宫前去宫里觐见父皇,还不快快登车。”
余长宁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道:“公主,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上,我们实在没必要去触这个霉头。”
“但是太子陛下乃是本宫的皇兄,本宫不能……”一言未了,长乐公主突然露出了惊讶之色,“咦,你是怎么知道?”
“今天我刚好在杜荷那里,碰巧听到汉王说起……”余长宁还未说完,长乐公主突然给了他一个禁言的手势,话音也是戛然而止。
长乐公主微微颔首,冷声道:“不管如何,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管,你先上车本宫给你细说。”
见犟不过她,余长宁也只能点头应命,快步上前陪公主上了马车。
刚刚在车内坐定,长乐公主便紧绷着脸开口道:“太子废立事关国家兴废,任何时候都不能妄下决定,况且太子还是与本宫一母同胞的兄长,若是本宫不去求情,你让别人怎么做想?”
闻言,余长宁这才明白公主的无奈,点头笑道:“原来是去应付一下必要的人情世故,你早说嘛!还得我还以为你这么想不开前去挨骂哩。”
长乐公主白了他一眼道:“皇宫之中波澜诡谲,人人勾心斗角,本宫虽然贵为金枝玉叶,但也有很多不得已之事,有时候必要的姿态还是应该有的,免得别人说本宫冷酷无情,连自己同父同母的皇兄的安危也坐视不理。”
余长宁知道长乐公主其实与李承乾和李泰的关系都称不上兄妹情深,不由点了点头,暗暗叹息道:以后继承皇位的可是李治,太子李承乾被废一定是注定了的,真不知这场皇位之争会如何演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