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心知他现在乃是柴秀云的护卫,没有资格进去入座,也只得点了点头,对着他悄声道:“改天我们再聚,对了,画眉说不定就在后园,你待会有空就去找找她吧。”
罗瑜欣喜颔首,替余长宁打开了房门。
包厢不大,却特别的清幽雅致,两边白色的墙壁,一面木雕凭栏,长安城灯火璀璨的夜景尽收眼底。
房内的圆桌前,正坐在三男两女,分别是柴哲威、柴令武、狄知逊,以及柴秀云和巴陵公主。
眼见余长宁与长乐公主入内,里面的谈话声立即是戛然而止,柴令武与巴陵公主面露惊愕,而与余长宁有着过节的柴哲威更是一阵愤怒,已是气得拍案而起。
柴秀云没料到长乐公主也会跟随余长宁前来,芳心不由掠过一丝惊讶,但她镇定过人,起身微笑道:“公主殿下,余驸马,秀云有失远迎,快快请进。”
乍见柴哲威,饶是余长宁的厚脸皮也觉得有几分尴尬,干声笑道:“哈哈,哲威兄还是如此热情,一见在下前来便站起迎接,又不是什么外人,就不用如此多礼。”
听到这厮一副自来熟的口气,且表情也如一个没事人一般,柴哲威心头仿佛被一万匹草泥马轰然掠过,脸上不由青一阵红一阵,但长乐公主在此他又不敢造次,只得冷哼一声坐下了。
狄知逊不知两人之间的矛盾,他今日病情刚刚有所好转,也是一听余长宁会来才抱病出席,起身拱手道:“下官狄知逊,见过长乐公主,余驸马。”
长乐公主纤手微微一挥道:“一听乃是柴将军做东,本宫也就不请自来了,狄大人不必多礼。”
巴陵公主本与长乐公主不和,闻言立即冷哼一声道:“长乐妹妹一天深居公主府足不出户,连皇宫也很少前来,今日真是难得一见啊!”
长乐公主丝毫不见怒色,微笑回答道:“既然已经下嫁出宫,那就应该恪守宫规,若没有什么大事,还是不要一天总往宫里跑,与那些妃嫔们乱嚼舌根,不知三皇姐认为长乐说得对吗?”
巴陵公主自讨没趣,且也找不到语言辩驳,顿时落了一个大红脸,愤愤然地不说话了。
余长宁落座于狄知逊旁边,执着他的手关切问道:“听罗瑜说狄大哥你身体抱恙,也不知病情可有好转?”
两人在并州时关系要好,狄知逊自然不会客套,苦笑道:“舟车劳顿不小心受了风寒而已,昨日休息了一宿已是有了好转。”
余长宁拍着他的手笑道:“我们府中有很多名贵药材,鹿茸啊,雪莲啊,虎鞭啊这些都很多,明天我便命人送一点给狄大哥你补补身子。”
狄知逊听他说得有趣,不由哑然失笑,只得抱拳致谢。
柴秀云见余长宁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芳心不由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怀念,展颜笑道:“现在并州叛乱虽然已定,但秀云想及当初余驸马你独自前去敌营的情形,仿佛感觉就在昨天,也因你的奋不顾身,所以我们才能这样顺利的平息叛乱,所以昨日刚回到长安,今日便请余驸马你赴宴叙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