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攻来之势,余长宁手持长剑动也不动,脸上挂在一副轻蔑的笑容。
曳莽的攻势转眼即到,眼见余长宁丝毫没有反应,他不由又惊又怒,停下身形怒声道:“余长宁,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不起剑应战?”
余长宁嘿嘿笑道:“本国师喜欢以不变应万变,王子你自便。”
“你,此言当真?”见他若无其事的模样,曳莽更是愤怒了。
余长宁认真点头道:“不错,王子你攻来便可。”
“既然你如此托大,那本王子不留情了。”曳莽说完“呀”地一声大喝,长剑向着余长宁的胸膛刺来。
正在旁边观战的苏紫若美目陡然一闪,玉掌一翻,一枚长寿果犹如闪电一般射出,准确无误地击打在曳莽手腕穴道之上。
曳莽本就只懂得一些粗浅的武功,对于苏紫若的偷袭根本无从察觉,陡然觉得自己手腕一麻,长剑的力道速度都已弱了几分。
便在这个时候,余长宁突然动了,他绕着曳莽贴身一个大跨步堪堪躲过袭来之剑,手中长剑横扫一周,已是架在了曳莽的脖子上,笑吟吟地开口道:“王子,你输了。”
在旁边的众人看来,曳莽对于余长宁的攻势丝毫没有反映,竟是让他一招获胜,这不禁让希望看到一场精彩绝伦剑术的大臣们大失所望。
霎那间,曳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呐呐道:“你……不算不算,你这是偷袭。”
余长宁笑着反问道:“王子,我可是让你先出的剑啊,怎能算得上是偷袭?”
曳莽的黑脸更红了,强言争辩道:“你刚才明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为何不打招呼便闪开步伐,这不是偷袭是什么?”
曳莽败得糊里糊涂,所以才心有不甘,不过这番狡辩之词落点,不少人见他愿赌不服输,已是对他投来了鄙夷的眼神。
余长宁丝毫不以为杵,笑嘻嘻道:“既然王子心有不甘,无妨,我让你一次便可。”
眼见突厥国师竟是如此谦谦君子,明明取胜还谦让地给曳莽一个机会,场内诸人不由暗暗敬佩,特别是高句丽王高建武,更是对他谦逊之态大为满意。
苏紫若却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暗忖道:这个小贼竟不懂得见好就收,如此一来岂不是还要让我偷袭别人,实在太可恶了!”
虽是如此,但苏紫若怎会忍心让余长宁在比试中落败,所以又是忍不住出手相助。于是乎,接下来的比试曳莽王子飞身跃起落地之时又是不慎扭到了脚踝,哀嚎一声便栽倒在了地上,又是让余长宁轻而易举地获得了胜利。
“王子,你这剑术还得勤加练习啊!”余长宁哈哈一声大笑,将长剑丢给了侍立在一旁的内侍,返回了自己座案。
在场之人当以渊盖苏文武艺最高,此刻他已是看出了端倪,若有所思地看了苏紫若一眼,微微一笑也未点破。
夜晚结束后,余长宁登车返回,马车曲曲折折地绕了半响,却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