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不满嚷嚷道:“余驸马此言差矣!此乃遗爱与王敬直之间的私人矛盾,不料李御史却前来横插一脚,常言道拳脚无眼各自当心,这难道也要怪我们?”
王敬直重重点头道:“房驸马说得不错,大不了我们给李御史道歉便是。”
余长宁摇头一叹,走到正坐在椅子上哀嚎不已的李义府面前拱手道:“李御史,没想到他俩如此不懂规矩,给你添麻烦了!”
“何止是添麻烦,这简直是要人命啊!”李义府在心里哀嚎了一声,脸上却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道:“无妨无妨,些许小伤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三位驸马似乎并不适合帐房……”
李义府本想借此机会赶走房遗爱等人,不料余长宁陡然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既然只是小伤,那么本驸马就放心了,房驸马、王驸马,你们还不快点过来向李御史表示歉意,明天可不要发生这种事情了。”
李义府笑容僵硬在了脸上,指着房遗爱等人道:“余大人,明天……他们还来?”
余长宁点头笑道:“当然,直到结案,三位驸马都会长伴李御史左右。”
李义府只觉头脑一阵眩晕,两眼一番竟晕死了过去。
当夜,几位驸马欢坐一堂述说今日恶整李义府的事情,说到酣处不禁放声大笑。
王敬直笑着直抹眼泪:“余驸马,你可不知当时有多么的精彩,我与房驸马一唱一和故意争吵,让李义府前来劝架,然后拳头全都招呼在了他的身上。”
房遗爱大笑拍案道:“不错不错,当时真是太爽快了,直打得那李义府抱头鼠窜哀号不止。”
柴令武笑道:“你们二人真没有半点分寸,若非我及时劝住你们,你们非将他当场打死不可。”
余长宁含笑望着眼前这一切,正欲说话,不料萧锐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地开口道:“你们这样暴打李义府,若是他寻机报复怎么办?”
王敬直满不在乎地开口道:“我们出生贵胄,位列帝婿,怕那区区的八品芝麻小官作甚?只要不闹出人命,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了,柴驸马,房驸马,我们明日又如何整治他?”
房遗爱计上心来,阴阴笑道:“要不来一招火烧连营,不小心将油灯打翻,烧掉整个帐房?”
”妙计妙计!”柴令武拍案大笑道:“其后找人救火,然后再一招水淹李义府,将他淋成落汤鸡。”
“如此甚好。”王敬直立即拊掌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