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宁羽武功了得,但对阵的毕竟是成群成队的官军,而且也不敢伤及官军的性命,所以手中攻势不知不觉就缓了下来,一是时间竟被围在阵中进退不得。
见余长宁那厮躲在大树旁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欧宁羽不由气得柳眉倒竖,粉面带煞,却奈何不得他分毫。
眼见官军越聚越多竟不下数百人,欧宁羽觉得越打越窝囊,心知不能在此久留,银牙一咬一飞冲天,身子没入林中几个腾挪,便已经消失不见。
领军的果毅都尉本想追击,不料余长宁已是笑吟吟的挥手道:“不用追了。”
果毅都尉点了点头,回身抱拳亢声问道:“大人,这反贼已经逃匿,不知我等要到何处抓她才是?”
见天下武功第一人也在自己手中吃瘪,余长宁心里得意不止,一脸正容地说道:“这反贼武艺高强,现在藏匿在华山派中参加武林大会,请将军率领将士们在此守候,本驸马再去上山查探一番,若接到本驸马军令,立即杀上山来。”
果毅都尉怎会想到大名鼎鼎的余长宁驸马找自己来竟是帮架的,亢声应命道:“属下遵命!”
得意洋洋地走在返回华山派的路上,焦森林心有余悸地开口道:“驸马爷,刚才你得罪的人可是宁羽仙子啊,可惜没有将她生擒,若她晚上再来,你却没有甲士保护,那可怎么办才好?”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放心吧,正因为她是武林正道人人敬仰的宁羽仙子,我才有把握她不会伤我分毫,毕竟袭杀朝廷命官乃是死罪,若本官在华山派内有所闪失,只怕整个正道武林都会有麻烦。”
焦森林刚才也是意乱思迷,此际听余长宁此言,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无不佩服点头笑道:“驸马爷果然高明,属下怎么没想到此点?”
一旁的谢千仇亦是插言笑道:“我们驸马爷虽然行事看起来有些鲁莽,然而却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不过驸马爷,咱们为何却要打草惊蛇,引欧宁羽来此呢?况且明日武林大会上说不定你们两人还要照面,这样得罪她似乎很是不妥吧?”说到后面,已是止不住的疑惑。
余长宁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只得呐呐道:“并非本官故意打草惊蛇,只是昨夜在那臭小娘手上吃了一个暗亏,所以想先教训她一番而已。”
谢千仇在才恍然醒悟,暗暗咋舌道:“这驸马爷胆儿也忒大,竟找了这样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骗来官军教训欧宁羽,起先连我等也瞒了过去,只怕是为了防止我走漏风声,现在堂而皇之让官军驻扎山下,即便是欧宁羽,现在也不敢动他分毫,这算计实在是高明!看来我还是太单纯,可得多向驸马爷学习学习啊!”
回到华山派,劳累了一天的余长宁回到房中正欲入睡,不料刚一走入房门,一把冷冰冰的长剑已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余长宁头也不转地揶揄笑道:“宁羽仙子,在下丝毫不懂武功,你又何必一见面就动刀动枪呢?实在有伤和气!”
早就守候在此的欧宁羽余怒为泯,冷冷开口道:“你这小贼虽然不会武功,然而心思歹毒阴险,竟想出如此卑劣地方法来暗算于我,实在可耻可恨!你现在居然还敢回来?”
余长宁淡淡笑道:“回到华山派,我自然有你不会杀我的理由,仙子是否愿意一听?“
“说!”欧宁羽嘴里冷冷吐出了一个字,凤目闪烁着清冷的杀意。
余长宁望着她镇定自若地笑道:“本官乃是朝廷三品大员,即便仙子与陛下交情深厚,但是若将本官杀害于此,相信朝廷也不会善罢甘休,即便不会为难仙子,但总会找一两个替罪羊,只怕这华山派首当其冲便跑不掉。”
欧宁羽时才已经猜到这余长宁必定乃是官身,此际听闻他竟是三品大员的时候,凤目中不由露出了微微惊诧之色,心念电闪间冷笑连连道:“你竟然敢威胁我?”
“在下并非是威胁仙子,昨夜若非仙子率先动手,在下也不会出此下策报复你一番,说起来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一报还一报而已。”
欧宁羽面色复杂地沉吟半响,收回手中长剑道:“紫若竟与你这般恶徒成为知己,实在有眼无珠。”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宁羽前辈,男人的温柔体贴乃是展现给自己所心爱女人看的,对于敌人呢,就要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冰冷无情!很可惜,你是我的敌人,无法看见我温柔体贴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