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刚来的时候就观察过,他觉得论文科类的东西,他可能比不过其他人,但要论体育课,他真的很牛逼!
“现在先来测试一下大家的体能,”任东南面无表情地说,“两千米,绕着操场跑四圈,前十名加一分,后十名扣一分,中间的不加不减。预备……”
任东南拿起口哨,都不给他们活动筋骨的时间:“跑!”
然后就看见有个人“咻”地一声蹿了出去。
是胡绥。
胡绥简直脚下生风,蹭蹭蹭就跑到最前头去了。这一批人里头唯一能追的上他的只有彭程,彭程一边跑一边喊:“你跑的不慢啊?”
胡绥也不说话,憋红了脸跑,彭程就在他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追。
“动如脱兔,这是只疯兔子啊。”凌尘宇在旁边对李成蹊他们说。
李成蹊他们惬意的很,坐在操场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宋行之抿了一口茶,说:“我就知道这小子也就格杀术能学精。”
胡绥和彭程两个人遥遥领先,落在最后面的是梅青和曾文。
曾文气喘吁吁的,又气又臊:“我……我我就知道我会最后一名……”
梅青掐着腰喘着气,对旁边的任东南说:“让老娘跟他们一群男生比,也太不公平了吧!”
彭程到底身体素质好,最后半圈的时候突然发力反超了胡绥,胡绥脸都憋红了,奈何劲用个差不多了,有心无力,眼睁睁地看着彭程把他给反超了,就听旁边坐着的李成蹊很端庄沉静地说:“第一次跑,不要太冲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见李成蹊正在优哉游哉地喝茶,姿态优美娴静活像古代的千金小姐。旁边的凌尘宇站起来说:“胡绥加油,第二哦。”
胡绥最后跑了个第二,遥遥领先第三名。刚出了小黑屋的李小酒坐在操场的一棵歪把子树上,看的直揪光秃秃的树枝。
一直属于垫底的胡绥,在格杀术上开始露出了点领先的态势,宋行之说,他和彭程,很像是上一届的任家兄弟。
任家兄弟,自然指的是任东南和他哥哥任西北,任东南如今都留下来教他们格杀术了,可见资质之出挑。
“任东南,任西北,”胡绥喝了一口水,擦嘴说,“任东南都留在百花洲当老师了,那他哥呢?”
曾文躺在地上喘着气说:“肯定去分局了呗。”
“没有哦,”八卦王洪琛琛靠过来,低声说,“我听说,任东南的哥哥任西北,已经死啦。”
胡绥和曾文都愣了一下,问说:“你怎么知道的?”
“从食堂大妈那里打听出来的呗,”洪琛琛说,“关于上一届的情况,我摸的一清二楚。”
上一届最杰出的几个学员,文数病弱美男池清明,武数任家两兄弟。据说他们三个,是近五十年资质最高,也最为刻苦的三个学员,这三人关系也好,池清明还和任家两兄弟拜了把子,大家都认为若干年后宗俗民调局的一把手,迟早会是这三个人的囊中之物,结果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个很难缠的怪物,任西北不幸牺牲,池清明也受了伤,被接回家去了,只留下一个任东南。
“任东南和他哥哥都是孤儿院出身呢,兄弟俩一直相依为命,后来一起参了军,还是李部从军队里挑出来的,据说李部一见他们兄弟俩就看出他们筋骨奇佳,就把他们招进来专攻格杀。以前他性子虽然冷,但也没有这么冷,就是他哥哥死了,他才变成这样了。”
任东南虽然不苟言笑,但业务素质确实高,身手了得,绝对超过一般的特种兵。他就跟胡绥以前在上学的时候遇到的军训教官一样,完全军事化管理,军事化表情,倒很符合他那清冷寡言的性格。大家都有些怕他。
“你别看他看着瘦削,你看他胳膊那肌肉多结实,一拳头恐怕能捶碎你的头盖骨。”
大家都尊称他“任教官”,梅青说:“可惜我心里已经有了李部,不然这个任教官,其实也挺帅挺man的。”
大家都很佩服梅青的毅力,李成蹊和胡绥的关系都快人尽皆知了,她还不死心,每当休息的时候,只要李成蹊来,她就一定会凑上去,娇滴滴说自己胳膊痛腿痛,说李成蹊“都不知道关爱女生”。
李成蹊好像拿梅青没办法,梅青虽然有点浪浪的,但她天生善于占卜,占卜能力奇佳,连宋行之都夸她是占卜奇才,这种人才肯定是要留用的。
胡绥见梅青不死心,真是对她大大的同情,休息的时候坐到她身边,说:“梅姐姐,你这么会占卜,有没有占卜一下你和李部的缘分?”
梅青穿的少,衣服紧贴着身体,前凸后翘火辣辣,白了他一眼说:“你不知道占卜最忌讳的就是替自己占卜么?”
“那你能不能替我占卜占卜,我跟李部有没有机会?”
梅青没好气地说:“我也不会替李部占卜。”
这简直是掩耳盗铃啊。
胡绥笑了笑,忽然看见李小酒朝他走了过来,在远处站住,朝他勾了勾手。
大家都在,胡绥很放心地爬起来,走到他身边。
“你还真把自己关小黑屋里啦,关这么久。”
“你要敢告诉第三个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是说你当初埋骨哭的事?还是说你偷吃鸡肉的事?”
李小酒一听就炸了:“谁哭了?!谁吃鸡肉了?再说,把你嘴给缝上!”
胡绥想了想说:“我不说也行,你以后不准欺负我……你要是不同意,我嘴上一向没个把门的,要是我说出去,你可别怪我。”
李小酒细眉倒立,看了看不远处的李成蹊,小声指了指胡绥:“你给我等着!”
胡绥算是发现了,有他叔叔李成蹊在,李小酒就光会发嘴炮,没什么实际危害。
小孩子还是年纪轻啊,光想着在长辈面前树立一个乖孩子的好形象,牙打碎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他都觉得李小酒没有那么讨厌了,不过是孩子气,他一个几百岁的妖精,宰相肚里撑一下船啦。
因为每天下午都要学格杀术,极其消耗力气,早晨胡绥就更起不来了,他每天下午赚的分,基本上第二天早晨就会因为迟到被扣回去。曾文说:“我看李部每天雷打不动都起的很早,他怎么也不喊你?”
洪琛琛说:“这你都猜不出来,李部肯定是不舍得呗,想让他多睡会,反正扣分不扣分的,对绥绥来说又无所谓。”
真是这样么?胡绥还真有些心动了。
“当然啦,你没发现咱们每次在操场上训练的时候,李部都盯着你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