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抱着初若桃回了阁楼,猛然发现,许淼没有跟进来,忙吩咐身后跟着的人将大门外的许淼带进来。
“秦夜殿下,可有良策?”
秦夜正在给初若桃渡灵力的时候,许淼上了阁楼,看着初若桃脸色还是那么白,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脸色更加阴郁。
秦夜收起灵力,再次探了探初若桃的脉,回身看向许淼,“烦请许将军上九重天去请一位医官来,要快!”
许淼闻言,不及细想,再看一眼初若桃,便转身出了阁楼。
许淼出了阁楼不多时,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城主府后院的墙头,两条锐利的视线自黑色的影子里射进阁楼的卧房内,停留在秦夜紧皱的眉头上。
初勘在屋里焦急地徘徊着,时不时的看看床上初若桃的脸色,几次想要迈步上前去仔细看看,又见秦夜的手还搭在初若桃的腕上,脚步又退了回来。
他不能做任何威胁到初若桃生命安全的事,秦夜才是能救初若桃的人,而,他是初若桃在人间的拖累。
对,外面的那些怪物,不就是因为他才会只攻击城主府的吗?
“烦请岳父大人将院墙那位请进来。”
秦夜突然回身看向初勘,初勘惊愕的抬起头来,视线不自觉得飘向窗外,院子的墙头上蹲着一直黑猫,眼睛亮的发光。
“你是说那只猫?”初勘不确定的问道。
“嗯。”秦夜点点头。
初勘又看了一眼窗外,这才转身出了阁楼。初勘下了楼梯,拐向黑猫蹲着的院墙,还为迈近,那黑猫便警惕的转身要跳下院墙。
“打算就这么走了?”秦夜的声音自阁楼的窗口传来。
初勘回身,并未见窗口有人,倒是再回身时,墙头的那只黑猫早已不知所踪了。看来,是他惊动了那只猫。想到这里,初勘不免更觉灰心。
救人做不到,连累自己闺女,现在连抓只猫都办不到,他日后还如何去照顾扬州城的百姓?
初勘折身回到阁楼的时候,初若桃得床头蹲了一只黑色的猫,是墙头的那只。
“……身上有伤可以养,不辞而别算什么男人?”
秦夜在教训床边的猫,前面的话,初勘没有听见,只是一进门便听见了秦夜在教训一只猫不算男人。
初勘看一眼床上的初若桃,实在是想靠近去看看,便转头看向秦夜,低声问道,“我想近前?”
秦夜侧眸,点了点头,伸手抓着黑猫脖子上的毛,提着黑猫走到床边的桌子边坐下。
初看见状,大步扑过去,跪倒在床前,满是老茧的手颤颤的抓起初若桃的手,干巴巴的嘴唇不停的发抖。
秦夜的眸收了收,视线紧紧停在初若桃被初勘握在掌中的手上,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吸了红枫数万年的灵气,为何当时你没想过用什么办法应对这种急发状况?”顾北蹲在桌上,两只眼盯着初若桃的脸,分毫不敢移开。
秦夜闻言,回过头来,眼中才又水雾涌起,片刻后,再次恢复平静,貌似平静的道,“她一定是想到了办法,只是还未来得及告诉我们。”
“有什么用?”顾北跳下桌子,走到床边,又跳头,在初若桃的枕边卧下,“她昏迷了,我们要自己想办法救她!”
“许淼去九重天请医官了。”秦夜无力地回道,却没有勇气再去看初若桃脸。
那张脸上一点生命的迹象都看不出来,只有手腕上还有微弱的脉搏,都怪他,临走时用了定身咒,若不是那个定身咒,红枫灵力也不会趁机冲破禁锢,与初若桃本身的灵力相互冲撞,搅浑在一起。